第160章 偶遇故人
但得到的答案卻是否定的,「詩詩沒有回來過,從前天就沒回來過了,我看先生也一直沒回來,還以為兩人在一起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顧司晨擺擺手,桂姨雖是滿腹疑問卻還是點點頭退了出去。
她不是沒有把東西搬走,是壓根就沒有回來過,她現在連這個家都不想回了嗎?突然之間,顧司晨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沒有了溫度,面色蒼白,傻傻的站著,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詩詩她……沒有回來……沒有去片場……她能去哪兒呢……顧司晨失魂落魄的離開家,坐在車上卻不知道該去哪兒。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對了!她肯定在自己家!
顧司晨立馬啟動車用比剛才還快的速度去了步宛詩的那套房子,可是不管怎麼敲門都沒有人回應。
「詩詩是不是生氣不願意理我了」的想法在腦海中不斷浮現。這棟房子是詩詩自己的房子,他沒有鑰匙,如果步宛詩不想讓人找到她,就連顧司晨也找不到。即便是他覺得自己和步宛詩之間都需要時間來冷靜冷靜,但他不願意找不到她,那感覺像是從他心間割了一塊肉一般。
步宛詩難受的感覺自己像是被綁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之前她從廚房喝了水回到卧室剛穿上乾淨舒適的睡衣,就感覺陽台上似乎模模糊糊有個人影在那兒。步宛詩還以為是自己燒糊塗看錯了,也就沒有在意。
但轉了一圈回來那個影子還在,她壯著膽子往陽台走,不知是被燒暈頭了還是本來膽子就夠大,也不怕是不是壞人,步宛詩就這麼空著手走過去了。
「誰!?」離陽台不出三米,即便是發著高燒,步宛詩也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那裡站了一個人,她記得陽台是鎖著的,只要那個人膽子不至於大到打破玻璃,那就沒有危險。
可是她還是涉世不夠深,低估了歹人的能力,根本不需要打碎玻璃,陽台門鎖「吧嗒」一聲就輕輕鬆鬆的被打開了。
等到自己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在這兒了,那個時候一個黑影迅速的靠近自己,抓著她的頭髮就往牆上撞,要不是自己還活著,步宛詩還真以為那個人就打算在這麼逼獰的環境里把自己殺了,可能是真的燒糊塗了,她甚至想象自己應該死在一從花里而不是這個地方。
顧司禮收到消息說人已經抓到了,整個人高興得得意忘形,步宛詩現在被關在自己的秘密倉庫里,連顧英西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的存在,所以顧司禮不怕有其他人知道,綁回來的時候是半夜,所以也沒有人發現,步宛詩的房間他們也收拾過了,沒有留下腳印和指紋,避開了攝像頭,這一次的抓人,他們很安全。
抓到步宛詩的消息顧司禮沒有告訴步曉月,那個女人沒有什麼頭腦,只想著要除掉步宛詩,一點遠見都沒有,給她說了說不定還會壞自己的事情,只能在能利用的時候利用,根本不能對她放心。
金倪發現這幾天顧司禮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了,而且她一說約會他就沒有時間,自己本來還想讓顧司禮再想想辦法讓雲姐來帶帶她,可是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和顧司禮多說上幾句話,每次他都是很晚才回來,早上又急匆匆的走,金倪不禁懷疑起他是不是背著自己找了別的女人。
顧司禮上哪裡能知道她那麼多心思,只覺得這女人最近纏著自己就要壞了好事。
他一大早從家出來就馬不停蹄的開車到郊區的倉庫去看看步宛詩,那個女人精得很,上次步曉月把她綁了結果還是讓她逃脫了,這次可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跑了,不然他們所有的計劃就都泡湯了。
「吱呀……」步宛詩聽到外面的第一道大鐵門被打開的聲音,她被關在其中一個倉庫的隔間,外面還有幾個人喝酒划拳的吆喝聲,好在這麼多年在娛樂圈混下來練就了快速判斷事情的能力。
步宛詩還在想這次是不是又是步曉月搞的鬼,那個蠢貨不敢明著和他剛,就只敢搞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把戲,上次她能有驚無險的逃出那三個男人的手掌心,這一次可就不知道會不會安然無恙了。
如果步曉月鐵了心要把她除掉,恐怕這一次就沒有機會再逃脫了,更何況她現在發著高燒,四肢酸軟無力,手腕本來就疼,現在還被粗糙的麻繩捆著,輕輕一動就能搓破她的皮膚,冰冷的地面還是潮濕的,讓步宛詩覺得噁心,這鬼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在她足夠冷靜,知道自己不能敗在歹人手裡,更不能死在這種地方。
連顧司晨都還不知道步宛詩被綁架了,何曾曾更是不知道。
雖然她是步宛詩的助理,但是步宛詩畢竟已經和顧司晨結婚了,剛才聽雲姐說步宛詩生了一場大病,估計這兩天都去不了片場,何曾曾訝異,不過想著身邊有顧司晨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準備給她買她最喜歡的聚德齋,打包幾個她喜歡吃的菜和那裡做的粥,何曾曾知道其他東西步宛詩不缺,就是這吃的她最喜歡了,買多少次她都沒意見。
「悄悄給詩詩打包一個水晶肘子不會被顧司晨罵吧……」步宛詩愛吃濃油赤醬的東西,這何曾曾是知道的,雖說生病了,但光吃白粥還是太清淡了,只夾兩筷子肘子皮下粥也是極香的……
不管了,只要能讓生病中的詩詩開心,顧司晨罵就罵吧,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反正詩詩也會護著她的。
手上提著剛打包好的滿滿當當的好吃的,何曾曾想象步宛詩看見時開心的樣子和一旁顧司晨皺起的眉頭卻無可奈何只能看著的樣子,忍不住笑開了花。
她低著頭快速的走,現在只想趕緊見到詩詩,根本沒注意迎面走來的人,不注意撞到了前面那個人的肩膀,她抬起頭來趕緊給人家道歉。
可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陪伴自己十年的熟悉面孔,心臟好像被什麼打了一下,呼吸困難,喉嚨像被扼住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鼻子暗暗發酸。
「曾曾……」裴赫雲同樣看見了自己愛了十年的女孩兒,腦海中還印著當初她笑著的時候頰邊的兩個酒窩……
回憶一下湧上心頭,她當初總是不厭其煩的問他想吃什麼,想要什麼,一幕又一幕可愛的面容重疊上演,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她再不像當初那般對他露出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