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沒試過，不知道
只要一觸碰，凌雲凡的周身救覺得撕裂一般地疼，狠狠蹙了蹙眉頭。
君無夜問，「傷到哪兒了？本王幫你看看！」
說著，便將手伸到了凌雲凡的身上，一陣細心的檢查。
發現凌雲凡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多處劍傷，還有內傷，整個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他掩不住的心痛，全都體現在了那雙深邃黝黑的眼眸之中。
「他們竟將你傷成了這樣，該死！本王帶你回去！」
說著，便將凌雲凡抱了起來。
而凌雲凡卻按住了君無夜的手，「無礙！」
「傷成這樣，怎可能無礙？」
凌雲凡扭頭，一雙清麗冰冷的雙眸帶著滿滿的殺氣，看向聖瀾府的門楣，「這點傷與聖瀾家的傾覆來比，確實無礙！」
君無夜似是明白了凌雲凡的心意，將凌雲凡輕輕地放在了聖瀾府的台階之上，「好，本王與你一起！」
「多謝殿下！」凌雲凡忍著痛淡淡一聲，接著便從神龍戒中取出兩枚丹藥服下，盤腿打坐，「還請殿下幫我護法片刻！」
「好！」
凌雲凡的周身散發著天青色的光芒，靜靜地打坐，神識進入神龍戒中，開始在落霞峰上療傷。
聖瀾劍雄衝到聖瀾雲狂的身邊，將其扶了起來。
「父親，父親……你怎麼樣了父親？父親，你睜開眼睛看看孩兒啊！父親……父親……」只可惜，聖瀾劍雄早已沒有了氣息。
「爹……爹爹……」
聖瀾嬌哭喊著，奮力地朝著聖瀾劍雄爬著，身下的血流在雨水之地劃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但很快，便被雨水給沖刷乾淨了。
好半晌之後，聖瀾嬌才爬到了聖瀾劍雄的身邊，搖晃著聖瀾劍雄的身體哭喊了好幾聲，聖瀾劍雄都沒有反應。
「凌雲凡！我殺了你！」
聖瀾嬌忽然朝著凌雲凡撲了過來，但她還沒有靠近凌雲凡，便被君無夜長劍一揮，給揮了出去。
頓時，身上又多了一條刺目的傷痕，血流不止。
「阿嬌！」聖瀾雲狂嘶吼一聲。
聖瀾嬌掙扎了好半晌，都沒能爬起來，片刻之後便暈了過去。
聖瀾劍雄猛然瞧向凌雲凡，劍眉星目猛烈地縮了縮，緩緩轉向了君無夜。
「天王殿下，你們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彼此彼此，天道好輪迴而已！」君無夜冷淡地說著，瞧都沒有瞧一眼聖瀾雲狂。
凌雲凡陡然睜開了雙眼，那清麗明亮的雙眸之中，騰然殺氣較之前更濃烈了幾分，猛然握緊了身旁的斬雲劍，緩緩起身。
身後聖瀾嬌的護衛和弟子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冷冽氣息，不由得齊齊後退了幾步。
「淺淺！」君無夜靠近了凌雲凡一些，輕喚一聲。
「我無礙！」凌雲凡淡淡道，「今日之事，實屬我凌雲凡與聖瀾家的私事，天王殿下實在不必牽扯其中。」
君無夜瞧了一眼凌雲凡的側臉。大雨之中，他雪白的衣衫竟不沾染一絲塵埃，在風雨中獵獵翻飛。
極其堅定地開口，「淺淺的事，便是本王的事！」
凌雲凡終於轉眸瞧了一眼君無夜。
與君無夜黝黑深邃的雙眸對視瞬間，又很快轉開，握緊了手中斬雲劍，緩緩一步步，重新踏上聖瀾家府門前的長階。
身後的聖瀾雲狂縱身一躍，落在了高高的台階之上，站在了一眾聖瀾家護衛和弟子的面前，手中長劍緩緩舉起，對準了凌雲凡。
聲音裡帶著三分沉痛，三分壓抑，三分殺氣，一分……似乎是無奈。
「雲凡，你我……最終還是刀劍相向了！」
凌雲凡嘴角微揚，冷然之中沒有一絲笑容。
「聖瀾雲狂，你我之間，刀劍相向的次數還少嗎？少TM在我面前造作，是個男人就出招吧！」
聖瀾雲狂心底的某個位置似被狠狠刺痛，眉宇驟縮。
沉聲道，「布陣！」
身後聖瀾家的護衛極速後退，將位置留給了聖瀾家弟子。
一眾弟子極速列陣，有的落在長階之上，有的飛落在府門及牆壁之上，有的高懸在長空之中。
那些淡藍色的身影繞來繞去，跑來跑去，手中長劍不時發出清脆的劍吟，竟擾得凌雲凡微微有些頭暈。
「這是聖瀾家的無上天羅劍陣，據說無人能敵，從未有人破過此陣。」
君無夜說話的聲音很淡，聽不出這劍陣在他的眼中到底是強是弱。
凌雲凡道，「聽上去好厲害的樣子。從未有人？連你也不行？」
「沒有試過！」說話間君無夜的眉毛又微微一挑，「本王在你的心目中很厲害？」
凌雲凡側眸瞧了一眼君無夜，微微皺眉，「天王殿下說的是武力值嗎？」
君無夜的眉宇間帶著一抹諱莫如深的光芒，「如果是別的方面，本王也不在意你連帶著一起評價。」
凌雲凡眉頭微挑，毫不客氣地道，「沒試過，不知道！」
君無夜嘴角上揚，淡淡一笑。
這滿地的屍體，血流成河，大雨瓢潑，劍陣殺氣迷濛的時刻，兩人竟還能如此輕鬆地調侃，畫風著實有些清奇。
君無夜那一向冷峻肅然的面容淡笑未消，悄無聲息地朝著凌雲凡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在凌雲凡的耳邊淡淡道，「回頭……本王倒是不介意讓淺淺試一下。」
凌雲凡的眉頭狠狠蹙了蹙，臉頰不由得一紅。手中長劍猛然指向了君無夜。
君無夜冷峻的身形猛然一躲，自是躲開了凌雲凡的劍鋒。
這一切的動作，怎可能躲得開聖瀾雲狂的眼？也包括凌雲凡耳鬢的那一抹紅霞！
他的眼眸狠狠縮了縮，無端的怒火騰升而起，直衝腦門，幾乎將他燃燒殆盡。
他緩緩握緊手中長劍，憤怒、嫉妒、仇恨、還有許多莫名的火焰，迷濛了他的雙眼，也燒灼著他的心。
「殺！給我殺！」
聖瀾雲狂冷冷下令。
無上天羅劍陣中的部分弟子猛然朝著凌雲凡和君無夜的方向襲來，劍氣凌人，殺氣凜冽。
凌雲凡接了一招，竟在沒有防備之間被那幾人逼得後退了一步。
緊接著，突襲的弟子猛然後退，又換上了新一波的人。速度之快，讓凌雲凡和君無夜根本無暇喘息。
於是，凌雲凡和君無夜不得不凝聚氣神，專心應對。
抵擋了幾波之後，凌雲凡忽然揚聲問中央正在指揮劍陣的聖瀾雲狂，「聖瀾家所有弟子和護衛全都在這裡了嗎？」
聖瀾雲狂微微蹙眉，「你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凌雲凡道，「老娘只是在算，如果一鼓作氣幹掉他們，離滅門聖瀾家還有多遠。」
聖瀾雲狂英俊的面容氣得漲紅，握著長劍的手指不由得抖了抖，然後狠狠攥緊。
「凌雲凡，你……你實在是太猖狂。何時起，你竟變得如此目中無人了？」
凌雲凡冷笑道，「我凌雲凡，一向如此，只是聖瀾大公子，你從未認清過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