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是救死扶傷活菩薩
臣炎。
某個偏僻的房間里,吳兵正躺在床上,而他的身上,一絲不掛。
他的旁邊,唐正東正彎著身體,然後對著吳兵的兩腿之間,使勁的看著。
吳兵黑著臉咬著牙說道:「唐正東,你他媽的到底治不治?不治滾蛋!」
「你丫的還有氣,我還生氣呢!」唐正東將身體彎的更低,「易延華什麼玩意啊,掙那麼多錢,也不知道提升一下醫療環境,這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說著,他將手術刀拿在手裡,眉頭皺的格外的深。
吳兵感覺唐正東太磨嘰,想要自己起來弄,可是因為下半身打了麻藥,所以腰部以下都沒有知覺,試了兩次,只得放棄了。
「你不是神醫嗎?」吳兵譏諷道。
唐正東撇了撇嘴,表情卻比之前嚴肅了很多,吳兵的傷口是在爆炸那天造成的,經過一天一夜,傷口已經有點癒合了,但是想要把子彈殘片取出來,就必須重新把傷口打開:「神醫也救不了智障。」
冷冽寒光的手術刀,異常鋒利,瞬間就割開了吳兵大腿內側的傷口,然後唐正東另外一隻手拿著手術鉗,準備將子彈殘片取出來。
可是子彈殘片太小,唐正東沒有辦法,只得將頭低的更低。
吳兵看著唐正東那白凈的臉離著自己的某處越來越近,終於忍不住喊了起來:「你丫的離老子遠點。」
唐正東本來注意力高度集中,結果吳兵一喊,頓時嚇得一激靈,手中拿著的手術刀一個跑偏,又在吳兵的腱子肉上劃出了一道傷口。
不深,卻很長。
血珠,漸漸冒了出來。
「唐!正!東!」吳兵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出唐正東的名字,憤怒程度可想而知。
唐正東也生氣啊,本來他認認真真的找子彈碎片呢,結果被嚇了一大跳,現在可好,弄了這麼長一道子,他的一世英名全完了。
「你丫的給老子閉嘴,信不信我割了你的大兵兵?」說著,唐正東還將手術刀往吳兵的大兵兵那裡湊了湊。
吳兵頓時閉了嘴,雖然他現在生氣的想把唐正東打死十次,但是他現在根本動不了,最關鍵的是,他不想變太監啊!
唐正東一雙杏眼使勁兒翻了翻,他哼了一聲,就繼續忙碌起來。
大概兩分鐘以後,唐正東終於將那個微小的子彈殘片取了出來,然後接下來,縫合和包紮。
然而傷口在大腿內側,包紮的時候難免會碰到某些敏感的地方,吳兵打了麻藥沒有感覺,但是他能看到!
於是一張臉黑的都讓人懷疑他的國籍。
唐正東俯著身抬起頭,看到吳兵那嫌棄的神情以後,不滿的說道:「我是救死扶傷的活菩薩,你對待菩薩也太不敬了吧?」
吳兵也抬起頭,然後他的頭,他的大兵兵和唐正東的頭,在一條直線上。
而唐正東離他的大兵兵又很近,嘴還一張一合的……
下一刻,吳兵面如死灰的將頭狠狠的躺了回去,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唐正東以為是說贏了吳兵,還高興地吹了一個口哨。
包紮完最重的傷口,唐正東又將那一道不小心劃出來的傷口包了起來,然後包紮完以後,吳兵的那條腿就像木乃伊似的。
唐正東感覺十分尷尬的咽了咽口水,剛才吹口哨的好心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看了一眼還在閉著眼睛的吳兵,快速的收拾了東西,就灰溜溜的從房間里逃走了。
而吳兵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耳朵還是十分靈敏的,他能感覺到,唐正東是對著他咽了咽口水。
他丫的是看著他哪裡咽了眼口水?
他決定,接下來的換藥工作交給別人來做,否則,他懷疑會控制不住自己打爆唐正東的腦袋!
「呵呵……」唐正東又推開了門,去而復返。
吳兵瞬間睜開眼睛,看到來者是唐正東之後,他冷聲問道:「你又回來幹什麼?」
唐正東撓了撓頭,然後他指了指吳兵光溜溜的身體:「我這不是想著給你蓋上點,萬一一會兒別人過來慰問你一下,看到你這模樣,以後你也不好指揮他們了,是不是?」
說著,唐正東就拽了一個被單蓋到了吳兵的身上。
「蓋完了就趕緊滾。」吳兵頭一歪,心裡想的卻是,沒想到這傢伙心思還挺細。
然而唐正東想的是,媽呀,這包紮成木乃伊,讓別人看到還了得?必須蓋上!
他也是要臉的不是?
隨後,唐正東又灰溜溜的離開了一次。
過了一會兒,吳兵感覺一個陌生的氣息闖了進來,他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從枕邊抽出一把槍,指向來者:「什麼人?」
吳兵鋼牙緊咬,說實話,他感覺現在握槍的手有些無力,看來麻藥,對上半身也有影響。
來者並不在意吳兵手中的槍,他笑著走過去:「怎麼,連我也不是認識了?」
吳兵搜索著記憶,面前的這個人他完全不認識,說話的聲音也不熟悉,但是如果硬要說的話,這個人身上有幾分感覺,和那個人有些相似。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來者哈哈笑了兩聲,他坐到吳兵的床邊:「我怎麼知道的?因為這地方,當初就是我和易延華一起找的啊。」
吳兵身體一震:「你、你是嚴老師?」
被稱作嚴老師的那個人依然笑著,他伸出手,掀起吳兵蓋在身上的被單看了看:「看來,我走以後,易延華又招攬了不少的人才,包紮的這麼有藝術感。」
「你到底是不是嚴老師?」吳兵拿著槍的手微微顫抖著。
「我是教你這麼用槍的?」下一瞬間,吳兵手中的槍就到了那個男人手中,「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我從臣炎離開以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毀了容,做了十幾次整容手術,才變成了現在這樣。」
吳兵從咬著牙,他現在沒有戰鬥力,所以即使對眼前的這個人十分懷疑,他也只能說道:「嚴老師,這些年,我們很想念你。」
「呵呵,我現在不姓嚴了,你,可以叫我厲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