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帶走化驗
林煜禁錮著季品童摟著睡了一夜,再未逾越。林煜平穩的呼吸灑落在季品童頸間,溫暖又痒痒,季品童一夜未眠,她的心裡矛盾至極。
這個男人時而溫柔,時而乖張,又精於算計,自己就被玩弄於他的股掌之間,自認識以來季品童有些數不清自己到底是簽了多少份的合同。如果林煜只是算計於自己,卻也是為了她以後的生活殫精竭慮的做了安排,季品童總是感到這次回到林家,林家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薄霧,每個人都變了。
天色漸明,季品童總是抵不住一陣的睏倦,沉沉睡去,直到林煜起身離開她都不知道,就一直睡到了將近中午。
鐺鐺鐺!
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響起來,剛好喚醒了半睡半醒之間的季品童,季品童以為是夏新惠來給自己送午飯,卻間到一臉陰沉囂張的二嬸,身後還有幾個保鏢,虎視眈眈。
「你想做什麼?」
季品童十分戒備的後退,卻被按住了臂膀,二嬸跋扈的眼中映出季品童蒼白的臉,季品童想叫夏新惠,卻在二樓拐角看到了已經被打暈的夏新惠,正暈躺在地上。
季品童想大聲呼救,卻被二嬸尖刻的聲音打斷,「不要想著喊人了,整個林家的人都被我支出去了,沒有人會來救你了。」二嬸走過夏新惠身邊時,還踢了夏新惠一腳,嫌惡的側身而過,「讓你不尊重我。」
快要被帶出門時,季品童掙扎間回眸,卻在拐角處看到一抹衣襟劃過,她認識那真絲的睡衣,是方婷婷,她在家?季品童不再聲張,這二人狼狽為奸的算計她,細細考量下來,季品童只覺得細思極恐。
狹小的車裡擁擠著她和幾個保鏢,季品童漸漸的感覺到空氣稀薄,異常的緊張,身上也滲出了冷汗,一口口的倒吸著涼氣,全身的神經都在痙攣,瑟瑟發抖的戰慄。
車子快速的行駛,季品童的心揪扭成團,只覺全身癱軟,她有空間幽閉症,這狹小的車子里擠著好幾個人,季品童死死的咬著牙,她告誡自己,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孩子,為了孩子她必須要堅強。
直到車子猛然停下來,季品童仍然被死死的按著,車門打開,季品童用力的喘息著,有些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抬眼間看到醫院的大門,熙攘的人群,季品童卻只能悶不做聲。
季品童被直接帶上了二樓,來到了化驗室,二嬸手裡拿著化驗的申請單子,站到了季品童面前,揚了揚手裡的單子,「你最好現在就祈求,這孩子是林煜的,否則有你好看。」
孩子還未滿三月,二嬸她想做什麼?難道是給孩子抽羊水做化驗嗎?季品童不由地心驚,這樣會對孩子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細思極恐的季品童瞬間冒出冷汗,打透了全身的衣服。
「你不能這麼做?你也沒有權利這麼做?林煜不會同意的。」
二嬸倒是一派坦然,靠近在季品童耳邊輕聲道:「林煜同不同意不要緊,林家人同意就OK,你以為你從哪裡弄來個野種就想霸佔林家的財產?」
季品童倒吸一口冷氣,夏新惠被打暈了,林家一個傭人司機都不在家,誰會告訴林煜自己被帶走了那?
季品童被人按在床上,當冰冷的器械接觸到季品童的肚子時,季品童的眼淚打濕了倔強的臉,這時的她求告無門,誰會來救她?
季品童不敢大力的掙扎,生怕傷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前來做手術的醫生,醫生一直忙碌著,並未注意到季品童的異樣,只是最後一眼卻看見季品童滿是求救,害怕的眼神,便蹙眉停下來手裡的動作。
「病人是自願來做的嗎?」
一直陪在季品童身邊的保鏢三緘其口,門外的二嬸聞聲進來,笑著說,「當然了,病人頭腦不是很清醒的,我是她婆婆,醫生放心吧!」
季品童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說謊都不打草稿的二嬸,滿是恨意。
醫生滿是疑慮但是二嬸手裡拿著單子,她也不能不工作,只是放慢了手上的速度,並且將一直守著季品童的保鏢驅趕了出去。
季品童滿眼感激的盯著醫生,卻不敢出聲,醫生小聲的問季品童,她眼裡的淚水無聲滑落,並且將林煜的電話號碼告訴了醫生,求她幫忙打電話。
醫生借故出去偷偷的打電話,並且想支走守在門外的人,只是二嬸怎麼肯弄走自己的人?
門被打開,二嬸的人要帶走季品童,說是去別的醫院做檢查,季品童的心也跟著沉到了谷底。
「你們不可以帶病人走,馬上就要開始檢測了。」
醫生堵在門口,很是堅定的不讓這些人帶走季品童,並用眼神安撫季品童,就在眾人劍撥弩張的時候,如神兵天降的林煜出現在季品童面前。
林煜蒼白著臉,怒不可遏的看著二嬸,「二嬸,你這是做什麼?」
二嬸極為坦然的冷道,「做什麼?你說那?我是為了林家的財產不會落到旁人手裡。」
「我林煜的孩子,要你來管嗎?季品童她是我的妻子,她懷的孩子當然是我林煜的,不用二嬸來管。」林煜擋在了季品童身前,只是一剎那間林煜甚至感覺到了季品童身上傳來的害怕,林煜的心被狠狠的撰著,他大意了,如果二嬸真的成功了,後果不堪想象。
季品童渾身顫抖著,堅強的她在林煜出現的一瞬間,再也忍不住眼淚,一顆顆的滑落在地上,也重重的錘在林煜的心上。
林煜抱起季品童就往外走,季品童有空間幽閉症,一想到季品童會遭到什麼樣的恐嚇,林煜心頭的火都在憤憤的燃燒,甚至立馬就要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林煜抱著季品童的手有些發抖,季品童在摘除一顆腎之後,一直恢復的不好,一度還做過透析,好不容易恢復到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再出現什麼問題,林煜都不敢再往下想。
季品童抬著臉看著面有愧疚的林煜,一瞬間,只是一瞬間季品童的心有一絲絲的鬆動,那淺淺的裂痕在延伸,在蔓延,季品童忍不住的一陣眼眶發熱。
「你好好的睡一覺,我會派保鏢守著老宅,以後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會再發生了。」林煜最後的聲音有些哽咽,隱忍著的怒氣濃濃的裹挾在心頭。
「季品童她怎麼樣了?怎麼會這樣?」
方婷婷滿臉焦急的從房子裡面迎出來,眼裡關切的看著季品童,在林煜抱著季品童過去時,方婷婷的眼裡湧起濃的化不開的恨,雙手也緊握成拳。
「夫人,您回來了,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夫人。」
頭上裹著白布的夏新惠出現在門口,滿眼愧疚的看著季品童,眼角有淚水滑落出來,「夫人,我去給您端燕窩。」說著便跑走了。
鐺鐺!方婷婷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滿是歉意的笑容,「這是我熬的燕窩,給。」這時夏新惠也端著碗跑過來,「夫人。」
季品童目光掃過兩人,微笑著接過了夏新惠手中的碗,關切道:「謝謝你,也對不起你,讓你因為我受到了傷害。」
季品童越過蒼白著臉的方婷婷,將夏新惠拉近了屋中,當著林煜的面關上了門,將方婷婷隔在了門外。
「我們一起用吧!」季品童將自己的燕窩分給夏新惠,林煜雖是嫉妒,但是季品童沒有再趕他走,已是很欣喜,也就自動屏蔽了季品童不分給他燕窩的事,他擔憂的眼神一直盯在季品童臉上。
「不了夫人,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夏新惠推辭著,連忙就開門出去了,她可收到了林煜眼裡的不滿的光,連忙退了出去。
季品童蹙著眉頭轉身看向林煜,林煜一臉無辜的聳肩,眼睛瞄在季品童手裡的碗上,「不給我喝嗎?」
林煜臉上掛著一抹笑意,淺的滿是愧疚的將季品童拉近了懷裡,小心翼翼的像是呵護著世界上最最珍貴的寶物,林煜的心一直被緊緊的揪著。
林煜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去晚了,季品童會出什麼事,如果季品童和孩子有什麼閃失,他一定會將二叔家趕出林氏,永不得翻身。
季品童被林煜抱的有些啞然,她原本想好的喝斥竟說不出口,不由的吞咽了下口水,「林煜,你放開我。」季品童輕輕地掙扎了一下,沒想到林煜更加的用力的摟著她,勒的季品童上不來氣。
方婷婷的房間里拉著厚重的窗帘,把房間里遮的密不透風,房間的角落裡,方婷婷手裡拿著手機,目次崩裂的盯著屏幕,眼睜睜的看著季品童和林煜相擁在一起,她捏著手機的手瑟瑟發抖。
方婷婷緩慢的起身,走到梳妝台上,坐下來,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仔細的端詳了半天,漸漸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狠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