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末日時絢麗的花開(九)
窗外的雨滴飄進教室,原本冷清的教室也變得沸騰起來,曹敏望著窗外的雨滴,猶如下在我的心上,回憶著往事,就像影像在曹敏的面前上演,曹敏忽然發現,曹敏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她們之間間隔了萬水千山,誰都不可以打破那無人跨過的禁地。
她打著雨傘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停住腳步抬頭望著天空,黑壓壓的一片遮住了星星閃爍的光芒,細細的雨滴不停的落下來,延綿不斷,她收起雨傘,任由雨滴落在頭頂,她走的很慢,雨滴打濕了她的衣服,她的家離學校很遠,她盡情的把景色盡收眼底。
她很多時候想問自己,有什麼東西不能割捨?有什麼人可以讓自己念念不忘?
有什麼事情過去了還讓自己那麼揪心?東西就舊了還是要換的,人離開了還是要放下的,事情過去了還是會淡忘的。
那請問自己為什麼還是這麼多愁善感?為什麼這麼傷感?一連串的問題,她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很沒出息的說,眼淚是弱者的表現,但是她還是天天用眼淚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
她已經沒有曾經的那麼多重來的勇氣,不知道還能撐下去多久!
現在才明白傷口就是,她以為心癒合了,陰天時就會疼。提醒她受過傷痛。
有些傷口,一直會在。看似沒心沒肺的人其實挺容易感傷,都壓在很深的地方。
碰到一點陽光,碰到一點相似的情節,碰到一點熟悉的背影甚至碰到一點眉眼,就會不知所措地驚慌逃亡。
翻開陳舊的日記本,紙都有點泛黃,仔細讀著從前的感傷回憶漸漸在心頭翻湧。
一直擁抱心碎的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拋卻過去做一次真正的自己。
以後的路還是要自己走,她還是要一個人生活。
所以她要習慣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行走、一個人上學、一個人聽歌、一個人……
曾以為過去的一切都已成了回憶。
可沒想到仍然在記憶的某個角落虎視眈眈地等候著時機。
然後在某個時刻把那已經結了痂的傷口狠狠撕裂,任由它無聲地哭泣。
自己原以為已經癒合結了痂的傷口不會再感到疼痛。可沒想到原來我認為的痂只是一個虛假的假相,那個傷口仍在,仍然是不堪一擊。
想哭的時候,閉上眼睛不讓流淚;傷心的時候,找個地方靜靜的發獃,告訴自己、要堅強;
孤獨寂寞的時候,靜靜的聽那些一起聽過的歌;難過的時候,學會了偽裝自己,對別人笑;失落的時候,笑著對自己說、沒事的;
失敗的時候,儘管無力也要爬起來,告訴別人,我很堅強,這是她對自己的忠告。
等她回到家中,她的衣服早已濕透了,身體冷的直打啰嗦,還沒有換完衣服,就被她的母親叫去做晚飯,她怨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也不能說什麼,灰溜溜的走到了廚房,寒冷讓她來不及思考,拿好的碗在她的手中滑落,她沒有一點力氣了,嘴唇沒有了昔日的紅潤,慘白的嚇人。
母親聽到響聲來到廚房,看見了破碎的瓷器,就對著她大吼大叫的。王紫萱緊緊閉著嘴唇,她的母親絲毫沒有感受到她的不對勁,依舊說個不停,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頭也像是石頭一樣往下落,她猛的一回頭,撞在了牆壁上,母親早就不在廚房了。
王紫萱沒有反抗她的母親,因為王紫萱知道她的母親也很苦,父親在外面保養小三,母親一個人忍受著這些,她眼角的眼淚無聲的滑落,淹沒在了這一切傷,她自己不也是一個小三嗎?在某一瞬間的她覺得生活很沒有意思,不想在這樣下去了,她想要和曹敏和好,驕傲的自尊心始終不允許她低頭。
她回到自己的家中,胃也痛的難受,手機響起,她翻開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問候。而另一邊的曹敏此刻緊緊盯著手機屏幕,久久沒有人發簡訊過來,曹敏失望了。
她們都有不同的目的,只有曹敏是傻傻的一個女孩。
王紫萱回了賈齊一條簡訊,我答應了。這無論是對誰
這一晚的雨下的特別大,似乎想要淹沒了這座冷寂的城市,卻下在兩個人的心上,那一晚,兩個人都沒有睡好。
夜深了,她獨自一人站在自家的涼台上,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看著不斷閃爍的繁星,一種莫名的思念湧向心頭,簡直無法控制。
想著她們昨日的快樂,他說她笑,談著各自的煩惱憂傷。
上天果然待她不薄,她遇見了她心動的男生陸明,他不算是很帥氣的那種,一丟在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到了,她不知道陸明是什麼地方吸引了她,也許是旁人沒有的氣質。
一天,陸明向她表白了,內心的深處都是欣喜,她看著紅著臉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雙手不由自主的挽上陸明的胳膊,幸福的日子來臨,她和曹敏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很討厭那個穿的不是很潮流,也不懂得打扮自己的女孩。
老師講課講的很晚,曹敏一個人就先離開了,她緊緊的跟在曹敏的身後,她剛想上去拍打曹敏一下,陸明就走出來和曹敏肩並肩的走了,她獃獃的看著曹敏和陸明離去的身影,雙腿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就這樣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失落的回到了家中,他們兩人的身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淚水流淌下來,她把桌上的東西全都軒到了地上,就連陸明送的情侶杯也打碎了,碎成幾塊,她小心的拿起碎片,這就是陸明曾經所說的愛,那陸明和曹敏又是怎麼回事。
一人坐在地上很久,她只知道曹敏搶走了怎麼她最愛的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要長相沒有長相,要身材沒有身材。
於是她做了她這一輩子經常做的事情,她搶走了曹敏的男朋友賈齊,不過賈齊也曾是她的前男友,要和他複合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曹敏失去了最愛的人,可是在曹敏的臉上只是在那一瞬間找到了心痛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找到,她以為自己贏了,贏了曹敏,搶回了屬於她的東西。
時光總是這樣匆匆的逝去。沿著歲月的軌跡,一路走去,總是會在路上拾撿起幾段刻骨銘心的插曲,又會在路上丟失幾段纏綿悱惻的章節。那些無可挽回的過去,都成了溢滿墨香的詩行,在夜裡,輾轉無眠。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成了她回憶里的主角。一幕幕滿是瘡痍的畫面總是充滿了悲鬱的景象。
往昔,靜靜的流淌在時間的小溪里。幾許茫然的思緒在落花般的情懷裡,殘餘著一股股傷感的陣香。
經年後,也許他已不再是他,而她,依然是她。依舊是那個站在落日下孤獨的身影。
細數光陰,不過是匆匆的步履,在滄桑過後,遺落一路的傷感。
也許,她真的不能夠與他並肩而行,因為她始終學不會轉身的那種洒脫。
她總是在一波又一波傷感的汪洋中飄蕩。冷冷地數著心頭的傷口。
靜靜的想你,聽風的呢喃,花的耳語。而她心底的那根琴弦始終彈撥著憂傷的旋律。我依舊在回憶的影像里沉溺。許久許久都不能自拔,手握一把蒼涼,和寂寞聊著心語。
有誰能知她此刻迷茫,給她一個可以升騰炊煙的小屋?又有誰能此刻伴她漫步沙灘,去看落日的凄美?
人生的旖旎,只不過是故事裡的情節,似乎與她沒有一絲關連。
相知相戀如曇花的絢爛猝死在黎明。她在午夜酣飲著惆悵的悲傷。看著花開花謝來去匆匆,那贏手可握的愛情怎麼就丟失了呢?年復一年的流光依舊不能淡去我的傷痛,我在傷痂的痛楚中百轉千回。
她無法走進雲捲雲舒的淡然,落花的心情已經麻痹了她的神經。
當所有希望都泡影般沉默。她還能去等待什麼月朗風清?對著孤燈一盞,寒月一彎,她只有悼念那死去的愛情。
她深知,此生無緣,來世無期。她只有默默的在愛情里漂泊,帶著惆悵,帶著無奈,在傷感的路上走過流年。
歲月依舊如歌,而你始終如夢。。。。。。
寂靜清冷的紅塵處,一抺荒涼如煙的蕭索,在心裡縈繞盤踞,守望了許久的萬千繁華,終抵不過,逝水流年的一紙蒼白。
於是看透,再看透,生命中的過客,幾多來回?於他,多一個不多;於她,少一個不少,僅此而已。
習慣在夜深人靜的寂寞里,用空洞的雙眸仰望悲傷,儘管遊離不到真實的悲涼,所有的傷感也顯得空白,只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可以隱藏她的絕望,至少,我不用在人前假裝快樂的堅強。時光的扉頁浮現出離別的蒼涼,在夜色里慢慢褪盡真實的偽裝,看著生命中的過客來去無常,不禁淚如雨下。
於是,越發地不舍,越發地疼痛,越發地孤寂,越發的傷感,一支素筆,半紙墨箋,記不完的惆悵,寫不盡的憂傷,在這樣落單的夜裡,鋪陳,展開,蔓延。
猶記起,那一季婉約的心事,曾在我的筆尖駐足。
他從她的孤寂里緩緩而來,遇見,是一場普通的告白。故事的開始,他用真誠的微笑留下繁華萬千,她用心靈的文字,感慨無數,華麗的詞語描寫多少歡笑的過往,抑揚的筆調承載多少幸福的緘言。一個吻的成長,泄下漫長的思念,悠悠時光長河,一份執著在茫然流浪,她多麼想,多麼想一直守在此岸盡頭,等他,遇見,然後告訴他,她喜歡這段開場白。
看他笑奤如花,她心蕩漾;聽他輕嘆流年,我淚決堤;
喜他所喜,悲他所悲,以為,彼岸花開的歲月,如他來過時一樣陽光明媚,靜好如初。
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誓言,終究荒蕪了滿目的期盼,彼岸到此岸,終隔著天涯兩端,你的河是我無法擺渡的岸,而岸的這邊,淚已傾盆。
就這樣,寂寂寥寥地傷感,靜靜地,看你在海角流漣,我在天涯守望,絕期而漫長。
沉澱的結局,都是早已註定的悲傷。你輕輕地來,我不曾感知,許多難忘留在那場邂逅的緣份里,其實不曾舒展,過多的鋪墊只是為了證明遺憾的存在,而與真正的情感無關。你淡淡地去,我不曾想像,太多的無能為力阻止了我挽留的步伐,你用簡單的離開來結束這沉重的將來。她還記得,他說這結局,於他,於她,都好。
只是他不曾知道,他說完后離開的背影,在她的眼睛里定格,而她曾傾盡半生去等待的,回眸微笑,卻荒涼無比。
如錦過往,他走後,她把日子從等待中變長,你把回憶變成了一紙薄情的時光,很多個頹廢的暗夜,她總是在自己落寞的燭影里,放大悲傷,然後悲天憫地,獨自猶憐。很多篇憂傷的文字里,她總是把自己設想成無辜的受傷者,然後對無情的負心人,陳辭指責。渾噩自知的歲月,我覺得我的世界暗無天日,屍橫遍野的只有漫地悲傷的凄涼。
一段沉重的過往,在她的眼裡溢滿悲傷,一個生命的過客,在我的腦里寫滿離殤。
夜已泛白,往事擱淺,起身提筆,用無盡的憂傷訴說一份流年的傷感,用悲傷記下一段落花的心事。可落筆之時,躍然紙上的卻是這樣一段話,「有些人闖進你的生活,只是為了給你上一課,然後轉身離開。」看完不禁淚流滿面,恍然間又想起了,那些用文字取暖的記憶,原來,你的離開,只不過是在紅塵中,讓她學會成長。看來,她必須接受與學會,時光靜好,安然於此。
當淚流盡,終明白,你來與不來,都與等待無關;你留與不留,都只是紅塵過客。
「王紫萱,如果你認為這樣就可以報復我,那你的算盤打錯了。」曹敏的臉上沒有了那日的痛徹心扉,一臉的不屑,那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失去的東西早就找不回來了。
「你真的不在乎嗎?是誰哭的死去活來吸引賈齊的注意。」她一臉的不屑,得意的目光在心中盪起一層波浪,她以為她勝利了,可是失去的也太多了。
陸明也不站在她那一邊,是為了曹敏,之後的她們就像是仇人一樣,傷了陸明的心,也傷了自己的心
「那只是一瞬間的,王紫萱,你才是真正的可憐人,我頂多是一個不幸的人。」曹敏離開后,她一直看著周圍的樹木,久久不能釋懷,這場鬥爭她們都是輸家,沒有人贏了。
她沒有在曹敏的臉上看見任何的失落感,難道一個人傷痛到了極點就只有平靜嗎?她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