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花落無聲(二)
愛一個人可以愛多久一直在心裡想著這一句話,愛一個人可以愛多久?是一生?還是一瞬?
我不知道,因為她還在愛,因為我還沒有忘記。
愛一個人,到底可以愛多久,需要多久,才會在想起時,不再心痛?需要多久,才會在想起時,不再流淚呢?
愛一個人,到底可以愛多久?忘記一個人,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我無從證明,因為還在愛著,因為愛在繼續,因為心依然在痛。
這些在賈齊就早已止步了,我要全心全意愛著季寧,他才是我的唯一,他才是我終身的依靠。
時間,會讓深的東西越來越深,讓淺的東西越來越淺,我幸福的靠著季寧的肩膀上,每天和他幸福成了她的必修課,她不知道她可以和季寧走多久,但她不會輕言放棄的,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
冬天,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地上撲的是雪,厚厚的、軟軟的,房上落的是雪,白皚皚的,又松又軟;樹上蓋的是雪,積雪把樹枝壓彎了腰。太陽照在白雪山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還是故鄉第一次下雪,季寧似乎有點受不了,不停的用手掌戳著手臂,這裡的冬天很冷,有時達到零下幾度,我和季寧挨的很緊,想從對方的身上汲取熱量。
冬日如煙消了風塵,散了雪跡,沉重的步伐雕刻了一個個腳印,侵蝕了惶恐不安的心。腦海中的雪人,還有那雪仗時的歡笑,終還是在這般風雨吹打下刻上了刻骨銘心,然後憂傷的仰望陽光,伸出右手,撫摸上天給她的疼痛,那顆悲涼的心。後來才明白,原來最簡單的幸福只是化作內心一個小小的願望。
嗅著昨日芬芳遺留的氣息,尋尋覓覓,仍不見蹤跡。邂逅了一場煙火,終還是那般凄涼。迷失的夜晚,點綴了無數顆孤單的星星,不知道那是否有屬於她的一顆。很多時候,想有個華麗的轉身,無關大喬小喬,可是無影擊碎了淚水,歲月在那個光年劃下的痕迹原來是一刀一刀地刻在了她的心上。重來的夜晚,依舊那麼格外的寂靜,忍不住咆哮:「蒼天無情人有情,歲月無痕心有痕。」
洋溢著冬日的微笑,堅強了外表,卻虛偽了內心,脆弱了,是不敢觸及的。承載了太多,生命的弦會斷的。明知道是錯的,還會固執的去執行,那是因為有時候錯誤的選擇才是自己願意的,無所謂值得與不值得。歲月的日記,打濕了眼眶,尋不到昨日的天堂,用微笑抵擋迷茫,倘若有一天我離開了,也會帶著微笑吧。未曾料到,連微笑也可以那般的落寞,似秋風,吹炫了多少色彩,只是落了一地的憂傷,等待時間填滿。
門前的幾許煙火鞭炮,刺痛了多少流浪者的心,他們的家被放逐在天際,可卻時刻牽動著他們,全世界地尋找。當別人在溫馨的吃著團圓飯時,他們還在不停地尋找,累了時,幻想和思念成了唯一的旋律。看著別人的快樂,品嘗自己的憂傷,醉了,誰來陪?是寂寞還是孤獨?原來還是不盡的思念。突然好想大聲的笑,用眼淚來裝飾,蘊含溫熱的凄涼,誰偷走了她的幸福?是她沒握緊,是她在繁華塵世丟了它,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流年易碎,曾經的過往早已在一片哀嚎中灰飛煙滅,可為何她還是這般的悲傷?文字里殤逝的幸福,為何我還是這般的迷戀?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為何我還是這般的迷茫?害怕拾起記憶,更害怕孤單時沒了心裡的寄託,後來才明白,習慣了憂傷,就習慣了所有,只是就這樣,不經意間戀上了憂傷,愛上了微笑。
曾芬芳過的那片土地,幸福的花兒雖早已凋謝,只留下風雨吹打的痕迹,可是她知道,很多年前,那裡曾有一隻蝴蝶飛過,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忘了給它畫個句號,以至於延伸到今天,貫穿了她的生命,竟不忍就此結束,荒唐地揮毫。迷戀的心痛支配著她淺淺的微笑,只是摻雜了那隱不去的淚水,自己都沒想到,那般流年過後,微笑竟會這般的悲傷。
不管多麼辛酸的故事歷經滄桑洗滌后,它的味道總是甜的,可是她們沒注意到,最後品嘗的人已不再是她們,在這故事的過程中,她們緊握憂傷,哀嘆生命不幸,煎熬成觴成了註定的結局。繁華塵世,鑄成了藏在心裡的傷。
懂了為何會莫名其妙地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原只是遺留一絲期盼,在等待希望的瞬間,被壓的粉碎,任由憂傷馳騁文字里,只是默默地數著生命中的每一個過客,突然好想丟掉筆,拋開微笑,痛快地哭一場,可是她不願抱著思念哭泣,她怕思念跟著她哭泣。莫名的恐慌,微笑來抵擋,只是我依舊忘了,風落殘年,微笑亦是傷。
有些人,有些事,註定成為生命中不能回首的符號,就像路途的風景,過了就過了,不能回頭,即便回頭,看到的也非先前的了,留戀註定只是一場荒唐地悲劇。回首,她們能說的只是她們已走過,除此之外,只剩下無邊的沉默。
可是有些人卻成為了心中抹不去傷痕。
「敏敏,你的故鄉一直這麼冷」季寧的嘴巴直打啰嗦,季寧生活在香港,那裡的天氣非常好,不會像這裡這麼冷。
「是啊!」看見季寧這麼怕冷,她還是很心疼,於是陪著他來到咖啡店,這裡有暖氣,季寧稍微好了一點,她選了一張靠窗的位子,這裡看見大雪。
她剛起身,一個人就撞到她身上,她感覺她身上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撞出來,她看著撞我的那個人,是何婷婷,她怎麼會在這裡。
何婷婷也很吃驚,看了我旁邊的季寧,瞪了她一眼,何婷婷白皙而又粗短的手指使勁的捏住大衣的衣角,被她捏的皺巴巴的。
「敏敏,沒事吧」季寧趕快檢查她的傷勢,拉著我的手腕,左看看右看看,她的心裡一暖 ,在何婷婷看來就是嬌氣。
「她能有什麼事情」何婷婷把視線一直放在季寧的身上,她嫉妒的發狂,這樣極品男人憑什麼曹敏就可以得到,她很不服氣。
「你算什麼,你憑什麼對我老婆大呼小叫」她拉住季寧的手臂,再不制止,季寧一定會和她打起來的。
「狗男女」何婷婷的話剛說完,季寧一巴掌甩再何婷婷的臉上,她實在不知道季寧可以為了她打女生,她攔在他們中間。
何婷婷顯然是被打蒙了,周圍的人也像看笑話一樣,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們,她回身抱著季寧,他可以為她做這些,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