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沈邢邱找死
還沒等白靈和櫻修反應過來,小正太的哭聲就戛然而止,緊接著,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勁的揪下了白靈的一撮毛。
“啊!疼死了!”白靈慘叫一聲,直接化成了少年的模樣,直接對著小正太的頭上就是一巴掌。
然後……
小正太又哭了。
白靈:“……”
檸羞:“……”
這孩子是故意的吧,他就是故意哭的吧?想讓他們哄他,然後他再戲耍他們?
識破饕餮詭計的兩個人齊齊對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哼,你就是個騙子,哭吧哭吧,哭死你算了!”檸羞一邊說著,又上去給了小正太一拳,順帶著,還揪了小正太的頭發,“讓你那麽用力的揪白靈,哼!”
白靈見檸羞還替他著想,簡直感動的要哭了。
兩個人就這麽走了。
雲長歌:“……”有點沒臉看怎麽辦?這三個湊在一起可真夠……幼稚的。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麽在戰場和賽場上大殺四方的幾尊大神,私底下為什麽會這麽幼稚?
這不是她的守護靈對吧?
這不是她的契約靈獸對吧?
沒錯就是這樣,她才沒有這麽幼稚的……
華禦堯看著雲長歌,忽然笑起來:“小歌兒,你的守護靈和靈獸挺厲害的?”
雲長歌一聽華禦堯這語氣,就感覺大事不妙,“騰”的一下站起來:“不……不是我指使的啊,你別這樣,別過來,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就是你的守護靈被欺負了嗎,你怎麽這麽小氣啊,虧你還是魔尊呢,能不能大方一點,我告訴……唔……”
雲長歌哭遼。
檸羞和白靈石化了,動作非常一直的迅速背過身子去,捂住眼睛,心裏開始默念:他們什麽都沒看到,他們什麽都沒看到!
而在一邊哭的饕餮,這個時候也已經停止了哭聲,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家主子:啊嘞?他們家主子在幹什麽?這是在欺負雲長歌嗎?
哼哼,欺負的好,欺負的妙!讓這兩個臭東西和起夥來欺負他!
如果不是氣氛稍微有些詭異,饕餮肯定會找兩個小旗子舉起來,搖頭晃腦的給自己主人加油了。
而雲長歌在最後關頭,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檸羞白靈,你們不能這麽坑自家主人的吧?
華禦堯自然沒有把她吃幹抹淨,畢竟不能嚇到她。
但是雲長歌依舊覺得——自己才是最慘的。
欺負饕餮沒有她的份兒,她的守護靈也不是她指使的,為毛到頭來,她被華禦堯給欺負了?這個道理講不通的吧?
雲長歌沒想到的是,這也僅僅是個開始。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三個小東西就一刻不停的吵架打架,沒消停過。
經過雲長歌這些日子的觀察,她算是發現了,檸羞是個小機靈鬼,誰占上風和誰玩,就是個牆頭草。雖然性格軟萌但是拳頭實在是太有威懾力了,就連帶著上古神獸光環的饕餮,都經常被她捶的哭爹喊娘。
雖然白靈經常是被欺負的那一個,但似乎也樂在其中。畢竟雖然他能變成一個翩翩少年,但本質上來說,也還隻是一個小寶寶。
檸羞和饕餮兩個也隻在第一天的時候使勁揪過白靈的毛,之後就知道這樣不對了,就改了其他的辦法。三個小東西互相欺負來欺負去的,倒是叫人覺得好笑。
而藍慶年這些日子來的越來越少了,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是會癡癡的笑,但雲長歌總感覺,他似乎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偶爾會表現出符合十幾歲年齡的成熟。
老皇帝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在欣慰的同時,心裏越發覺得虧欠。
就在平靜的生活當中,又又又出現了幺蛾子——
當然了,這個幺蛾子出現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沈邢邱傷養好了。
雖然說養傷的過程比較崎嶇,代價更是很大,但是沈邢邱不在乎,隻要他好了,一切都好說。他在傷勢養好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找雲長歌來了。
因為前兩日雲長歌懷疑越國和中靈界有牽扯,華禦堯帶著穀風去中靈界探查消息去了。換言之,華禦堯不在,給了沈邢邱更大的機會。
沈邢邱大搖大擺的進了皇宮。
本來隱楓國皇宮就沒多少守衛,再加上沈邢邱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攔住,他就這麽走了進去,很快就找到了雲長歌住的宮殿,一腳將門踹開。
雲長歌正在午睡。
現在是夏季,天氣有些炎熱,雲長歌搬了個躺椅到樹下乘涼,不小心就睡著了。
沈邢邱一看,這簡直就是絕佳的機會,直接走了過去,剛想伸出爪子碰碰雲長歌的臉,就被她抓住了手。
“喲,傷好了?”雲長歌用力甩開他的手,一腳踹過去。趁著他躲閃的功夫站了起來,笑吟吟的看著不遠處的沈邢邱,“看起來恢複的不錯。”
沈邢邱被提起這件事情,臉色鐵青,心裏越發的不舒服,直接就要攻擊。
“你來做什麽?”雲長歌直接無視了他的攻擊。
沈邢邱冷哼一聲和:“你這個賤人,本宮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一邊說著,就衝了上來。
雲長歌瞅準機會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直接拽到脫臼,這才開口:“哦?你又聽到了什麽流言?”
她就知道,有沈樂陵的地方,她就不可能過的安生。這個人就像是蒼蠅一樣一直不斷的出現在麵前,卻又偏偏每次都運氣好的逃掉。
雲長歌現在心裏已經是有些惱火了。
什麽流言?
一聽到雲長歌的措辭,沈邢邱瞬間就憤怒起來:“怎麽,事到如今還想要抵賴?若不是你勾引了我父皇,你以為你那日憑什麽能逃離越國?”
嗯?
勾引越國皇帝?
雲長歌現在真的是一臉懵逼,合著沈樂陵現在已經這麽會編排別人了嗎?
當日對戰的時候,沈樂陵分明就在旁邊,分明差點被打死,結果卻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亂編排一通?這也是個人才。
“所以你興師問罪來了?”雲長歌懶的回答他這個問題。
沈邢邱看著雲長歌那張臉,越發的憤怒:“你這個賤人,我說了,隻要你跟著我,你要什麽有什麽,這樣都還不滿足?一邊吊著我,一邊卻把我父皇也吊了上來,雲長歌,你可真是有手段啊。”
“怎麽,難道我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沈邢邱越說越憤怒,用沒有脫臼的那隻手幫自己的另外一隻手臂複原,兩隻手猛地抓住雲長歌,死死的抓著,“你說你怎麽就天生這麽賤呢?”
“我還以為你和那個公主不一樣,原來長得差不多的都是一路貨色啊。當時我對她那麽好,結果她卻不願意和我好。嗬,不就是想要更多東西嗎,不就是想要當皇後嗎。真是貪心!”沈邢邱死死的拽著雲長歌,“你也一樣,你真以為能控製得住我們父子兩個人嗎?”
雲長歌對於沈邢邱的妄想症很是無語,甚至有些惡心。
“你胡說!我阿姐不是那樣的人!”忽然,有聲音從雲長歌的身後傳來。
雲長歌一腳踹開沈邢邱,就看到了站在門口哭成淚人的藍慶年:“你胡說,我阿姐明明就不喜歡你!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藍慶年的情緒又有要崩潰的趨勢。
沈邢邱忽然笑了:“正好你也在啊,上次你隻看到了最後,這次我讓你好好開開眼界,看看這個賤人是怎麽死在我手裏的!”
說著,他直接催動靈力,隨著藍色靈力出現,雲長歌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她。
“賤人,別掙紮了,沒用的。”沈邢邱得意的笑著,“我的守護靈,同階無敵,更何況,我比你修為還高一級。”
同階無敵?
雲長歌雖然從來沒有遇到過,但不得不說,這種沒有形狀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確實比較難對付。
藍慶年忽然想起阿姐死之前,似乎也是這樣的一個狀態,似乎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怎麽都解不開,也看不見,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懷裏咽了氣。
阿姐……
不對,阿姐……死了?
藍慶年的眼淚落下來,砸進了腳下的土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姐死了,那這個……呢?這個是誰?
藍慶年現在進入了一種混亂的狀態,那些在一起的時光,音容笑貌,全都混在了一起。有個聲音在叫他,溫柔的,快樂的,寵溺的,無奈的……
是誰?
是誰在叫他?
“小畜生,你就親眼看著這個賤人是怎麽被我一步步虐殺的吧。上次沒看到,你肯定很遺憾吧?”沈邢邱說的嘴角勾起勝利般的笑容,一把捏住了雲長歌的下巴,“放心,你這張臉還是很好看的,不如這次從剁了雙腳開始吧。”
說著,雲長歌感覺到全身被束縛的更緊了。
“啊!”藍慶年忽然間蹲下,發出痛苦的喊聲。他一邊叫喊,一邊拚命的撕扯自己的頭發,就像是受到了什麽衝擊一樣,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