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恐懼
起爆符的威力視其等級不同而有所區別,綱手用的是c級起爆符,威力不大,但其爆破後的衝擊力也足以讓尋常忍者不省人事。
當然,如果換做更強勁的a級起爆符,隻怕這個時候眼前就不是一人一狗那麽簡單了。
隻怕血肉模糊,屍橫遍野。
“咳咳——”
土坑之中,犬塚岩身體癱軟,刺鼻的爆炸味熏得少年輕咳出聲。
“把旗子交出來吧——我可以饒你一命!”自來也單手抱頭,朝著犬塚岩緩緩靠近。
“咳咳——想要旗子,沒門!”盡管再沒有還手之力,但犬塚岩卻並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冷冷的回應。
“嘿——你這家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吧!!”
自來也語氣上揚,儼然一副小人得勢的模樣。
這家夥,難道是篤定自己手軟,不會殺了他才如此嘴硬麽?
“旗子不在他身上!”綱手棲身搜了搜犬塚岩的身體,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道。
也難怪,誰都不會傻到將任務砝碼隨身攜帶,更何況是在一對三的情況下。
“是麽——那要他也就沒什麽用了吧!!”
自來也刻意將聲音放大,眼神倏地淩厲凶橫起來,仿若變了個人,揚起手裏的太刀,便要向爆破坑裏的犬塚岩劈去。
刀風攜裹著銀色光芒。
“等等!!”
倏地,少年舉到半空中的太刀伴隨著耳畔急急的喊叫聲,巋然不動。
自來也緩緩轉身,深後的沼樟密林中閃現出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自來也唇角上揚,勾起邪魅的弧度。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猜錯,既然犬塚岩能在附近出現,身為同一個小組的其他隊員自然也在附近。
隻是,為什麽唯獨隻見犬塚岩一人現身迎敵,難道是其餘兩人在暗中窺查,試圖伺機而動麽。
顯然,從剛才的戰鬥中,這兩個人什麽作用都沒起到,因此這一點亦可以排除。
自來也之所以刻意放大聲音,揚起太刀欲將犬塚岩斬於刀下,不過也隻是為了將其另外兩名同伴引出來罷了。
一旁綱手亦是眉眼輕挑,自來也這小子,還真是挺能演的,雖然自己也早就想到對方的同伴就在附近,但這麽損的招式也就隻有少年能想的出來了。
從密林中出來的兩名忍者一高一低,隻見高些的那名忍者麵色惶恐道:“你——你們別——別殺岩!我們——把旗子給你!”
另一名女忍者聞言後則是低著腦袋,點頭表示同意,將腰間的旗子取出,緩緩遞給自來也。
整個過程,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額……”
自來也不由唇角抽搐,現在他總算知道為什麽犬塚岩會孤身一人現身對敵了,碰上這樣的兩名隊友,能怎麽辦呢?
不過轉念一想,少年不由長籲一口氣,畢竟這隻是一場畢業考核,許多考生壓根就沒有過實戰的經驗。
當看到自己的隊友滿身傷痕的出現在眼前,四處充斥著殺意和死亡時,自然,抗壓能力弱的考生,表現出這般狀態也在情理之中。
像他們這般,別說戰鬥,連最起碼的自保都成問題的學生恐及不在少數。
畢竟在原著中,鳴人一行是成為下忍的時候才進入的死亡森林,與此時的學生,無論是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實力方麵,都存在一定的差距。
思緒及此,自來也不禁心疼起犬塚岩來,碰上這樣的兩個拖油瓶隊友,也挺悲催的。
拿過女忍者遞過來的忍袋,自來也眉眼微皺。
“怎麽了?”
一旁的綱手和戴同時發聲。
“你們自己看吧——”自來也歎了口氣,將忍袋丟給綱手和戴。
“額……”
兩人打開,均是同時歎氣。
好吧,與他們本就持有的旗幟是一樣的。
雖說這種情況的幾率是一半,幾個人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真正的結果來臨時,三人還是有幾分失望。
犬塚岩的同伴見自來也他們低頭不語,顫顫巍巍的走到犬塚岩身邊,將坑裏麵的一人一狗緩緩扶起,企圖趁機溜走。
“等等——”不想綱手倏地一聲,斂眸道。
“你——你們——還想怎麽樣。”
個高的男忍者立刻停下動作,雙腿發抖支吾道。
綱手沒有說話,隻是白了對方一眼,繼而走到犬塚岩的跟前,長籲一口氣道:“他需要治療,否則會沒命的!”
繼而伸出皓腕,白玉指尖緩緩出現綠光,覆蓋在犬塚牙的傷口處。
“謝——謝謝!”
另一名女忍者反應過來,忙不迭的作揖感謝。
這樣的人,隻怕即便到了中央高塔,也不能真正成為一名下忍吧。自來也心下思襯。
這次死亡森林的試煉,表麵是將以往的畢業考核進一步升級了,實則,也是一個篩選的過程,那些對死亡,對鮮血,對戰爭天生充滿恐懼,無法克服的人,即便是成為了忍者,也不過是戰場之上徒增了一條冤魂。
既然如此,倒不如在這裏就將他們與忍者二字割裂開來,或許有些人天生就與忍者二字無緣。
就這一點而言,自來也覺得學校這次畢業考核的方式恰到好處。
“好了——”綱手薄唇微張,長籲一口氣。掌間的綠光緩緩消失。
少女的醫療忍術立竿見影。
犬塚岩和褐丸在治療過後呼吸漸漸平穩,甚至能艱難支起身子。
“你們——為什麽要救我”
已是滿頭塵土犬塚岩緩緩開口道,麵色有些沮喪,方才的淩厲和凶狠沒了蹤影。
“你很強。”
卻不想得到自來也定定的三個字。
當然,也是發自肺腑,這個時候的犬塚岩已經能運用出牙通牙這樣高強度的招式,比起原著的牙,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沒有事先設好的陷阱,自來也不敢保證自己的雷切能否完敗對方,即便能打敗,恐難做到毫發無傷。
聞言,犬塚岩愣了愣,黝黑的瞳孔微微擴大,繼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釋然道:“謝謝你,可我終究是輸了。”
繼而身體艱難站起,抱起懷中因為傷痛輕微呻吟的褐丸,在兩名同伴的攙扶下起身欲走。
“等等——你們的旗子!”
自來也開口道,既然旗幟顏色一樣,留下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