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醜

  忍者學校


  “自來也！”中忍水寒冷冷的開口道，說話時不屑的瞥了一眼教室底下坐著的少年。


  “到！”少年被叫到名字，有些不太情願的走上展示台。


  按照老師之前教的內容，少年將查克拉凝聚在指尖，“砰！”的一聲，眼前頓現一道白煙。


  “哈哈哈——”緊接著教室底下傳來一片哄笑聲。


  白煙散去，少年整個人被樹枝團團包裹住，因為急於想要擺脫樹幹的包裹，少年不斷晃動著身子，看著活脫脫一個不倒翁，很是滑稽。


  原本是想完成老師交代的替身術，沒想到非但沒有成功，還把自己給困在樹枝裏頭了。


  少年眉毛皺在一起，發出一聲歎息，聽著耳邊同學的嘲笑，小手不由緊握：“真的是丟人丟大發了！”


  水寒眉眼間挑過一絲不屑，指尖輕輕一揮，碰到少年的額頭，嘴中喝道：


  “解！”


  少年這才從剛才的窘境中解脫，摸了摸鼻子，很是狼狽。


  “自來也！替身術不通過，增加一千個俯臥撐！”


  水寒嘴角微微上揚，似早有預料。


  “哦——”少年簡單的回了一句，接著便朝著學校懲罰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忍者學校替身術的展示課，凡是沒有過關的學生都會受到懲罰，自來也知道自己忍術資質很渣，卻沒想到渣到這種地步。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教室裏開始竊竊私語：

  “還真的是萬年吊車尾呢！”


  “哈哈，連替身術這種最基本的忍術都學不會。”


  “我看啊，這家夥八成是過不了畢業考核了！

  “那還用說.……”


  “.……”


  少年腳步一頓，原本稍稍舒展開來的掌間又倏的握緊，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怒火，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活該被瞧不起。


  “下一個，大蛇丸！”


  耳邊傳來水寒老師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鄭重，原本有些喧鬧的人群也因為對方喊出的名字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刷刷的看向展示台。


  自來也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由心下一愣，駐足側過身子。


  隻見那個被稱作大蛇丸的少年，緩緩走上展示台，澄明的瞳孔看不出任何表情，黑色的長發垂直披在雙肩，指尖結印，不肖片刻，“砰”的一聲白煙頓現，緊接著少年被一記枯槁所替代。


  “哇！好快！”


  教室裏傳來一陣驚歎，從少年方才結印的速度來看，已經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足足高出了一個層級，毫不誇張的說，這種速度，已經接近了一個中級下忍。


  “不愧是木葉的天才忍者大蛇丸啊！”


  “是啊！按照這種速度，估計能提前畢業了吧！”


  水寒顯然也被少年如此神速的進步所驚歎，純藍的眸中閃爍著不可思議，微微開口道：“大蛇丸，替身術通過，完成速度A級。”


  “嗬嗬，果然很厲害嘛！”聽到水寒老師略微得意的聲音，自來也輕咬了咬嘴角，沒再停留，徑直走向學校的懲罰室。


  9991

  9992

  9993……

  老遠就聽到懲罰室傳來一陣陣計數的聲音，夾雜著濃重的喘息聲，很熟悉。


  自來也在門口停下腳步，裏麵的人儼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還在拚盡全力做完最後幾個。


  豆大的汗珠從少年赤裸的上身滑落，有的滾落到地上，有的幹脆就順著對方的兩鬢流到臉上，沾濕那一對特別顯眼的粗重濃眉。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九——”


  每增加一個，粗眉毛的聲音就越發困難，但還在拚力堅持，一雙臂膀因為訓練的強度呈現出完美的肌肉曲線。


  “一——萬！”


  在數到最後一位數時，粗眉毛因為過度興奮，兩臂略微抖了一下，身體險些因為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


  不過終究還是挺了過來，倏的站起身子，因為完成了今天的目標異常興奮，不由得仰麵大叫了一聲：

  “成功了！——”


  聲音回蕩在整個懲罰室，久久不能散去。


  自來也嘴角上揚，上前一步，鼓了鼓掌，笑道：

  “戴！恭喜你，突破了一萬個俯臥撐的極限訓練！”


  粗眉毛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進來的自來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後腦勺：“啊哈——也沒什麽啦！”


  邁特戴，一個隻會用使用體術的忍術白癡，已經連續兩年因為基本忍術不過關被忍者學校留級，也成為了迄今為止木葉村唯一一個連續三年隻會使用體術的忍者。


  自來也，新晉學生裏頭忍術資質最差的一個，雖然相比粗眉毛稍微好一些，不至於對忍術一竅不通，但連個最基本的替身術都能搞砸的，也是沒誰了。


  都說英雄有著惺惺相惜之情，那吊車尾與吊車尾之間也就自然有了一種天然的默契。


  誰讓咱都是吊車尾呢。


  自來也眯了眯眼睛，也不多說話，但凡在這個時候到懲罰室的，也就隻有一個原因了，忍術展示又沒過關，這全班上上下下，也就他們是這裏的常客了。


  身子匍匐在地上，用手掌和腳尖支撐在地麵，自來也嘴角開合，帶著略微的喘息聲：


  “一個，兩個，三個——”


  要做一千個俯臥撐呢，得抓緊時間了。


  正當自來也雙臂拚命的做盤曲動作時，耳邊又傳來粗眉毛的聲音：

  “一個，兩個，三個——”計數的速度相比自來也而言足足快了兩倍。


  自來也身子一愣，微微抬頭側目，嘴角抽搐道：“你——不是已經做完了麽。”而且數量還是自己的十倍，後麵半句話自來也沒說，怕說多了自己沒麵子，這才做了一百個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


  邁特戴憨憨笑道，兩鬢的濃發因為被汗珠浸透的原因貼在臉上，顯得有些滑稽：“青春是永不止息的——”


  說出的話卻一字一頓。


  “額——”自來也滿臉黑線，這話怎麽就那麽熟悉呢！


  好不容易做完了一千個俯臥撐，自來也癱軟地倒在地上，整個身子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良久，自來也才從地上翻身坐起，就著兩隻布滿汗味的袖子，胡亂的擦了擦腦袋，這個時候恐怕班級裏的學生都完成忍術展示了。


  少年費力起身，看了看一旁的粗眉毛，對方壓根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戴，還不走麽？”


  粗眉毛一邊喘息一邊頗有氣勢的來了句：“再練一千個！”


  哼哧哼哧的，身上的汗水幹了又濕，濕了又幹。


  自來也抹了抹臉頰，長歎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他現在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家夥最終能開啟八門遁甲，一口氣滅掉原忍刀七人眾中的四位了，果然是應了愛迪生的那句話：“天才等於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


  沒錯，要問自來也為什麽連愛迪生都知道，因為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