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兩個男人一台戲
“女士們，”莫度用他那富有親和力的嗓音笑著說，“容我事先提醒你們一下。雖然這位威爾遜先生的名字像喪鍾，現在打扮得也像喪鍾，甚至戰鬥方式也像喪鍾，但他的性格與為人完全和喪鍾相反。”
“是、是、是……”威爾遜的聲音和他豐富的麵部表情一樣，充滿活力與感染力，能夠讓人直接忽略他的相貌，隻覺得眼前站著的就是一位平常的、風趣幽默的男子。
“女士們，我也先提醒你們一下。”威爾遜扯著莫度寬大的暗綠色長袍，反戧道，“雖然這位魔法師看起來像FFF團的，走起來像FFF團的，叫起來也像FFF團的，但他其實——就是FFF團的。”
“FFF團？這我得記一下。”莫度竟真的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個小本本，一邊翻閱一邊說，“相比於你之前給我起的帶有歧視色彩的一百零七個外號，這或許是最好聽的一個。”
“嘿，別瞎說！我曾經可是平權運動的中流砥柱——X戰警的成員之一，怎麽可能會種族歧視呢？”
“你總共也就當了三秒鍾的X戰警。”
“喂！！！”
安吉拉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這一對互相拆台的損友，腦裏亂作一團。她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小賤賤”的起源與背景是怎麽一回事。正當她想要張口詢問之際，羅曼諾夫卻搶先一步說道：
“韋德·溫斯頓·威爾遜，綽號‘死侍’，X教授給神盾局的變種人資料中提到過你。你曾經是X戰警的實習生。”
“實——”威爾遜的臉緊繃了一下，像是對這個詞很是不滿，但他很快釋然，開玩笑似的對羅曼諾夫說，“對，沒錯，人權被踐踏、勞動被剝削的實習經曆嘛，在這個資本資本永不眠當代社會，誰都有過。你也一樣吧，特工小姐？”
“別抱怨製度，我的實習經曆可比你悲慘多了。”羅曼諾夫將痛苦的往事付諸一笑，接著講道，“按照X教授的記錄，你給他們帶來的麻煩遠比他們帶給你的多。但他依然允許你打著X特攻隊的旗號，組織人手，在外麵行俠仗義。”
“我又沒侵犯他們的商標權，”威爾遜聳肩道，“他想管也管不到我。”
“或許——”羅曼諾夫莞爾一笑，“這和法律沒有關係。我清楚地記得，在關於你的檔案裏，X教授的最後一句話是這麽寫的：‘我從沒告訴過韋德，隻要他願意加入，X戰警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
“哇哦……”威爾遜一向誇張的表情出現了一瞬的呆滯，“那個脾氣古怪的禿瓢老頭真這麽說我？真是沒想到……”
“你好像沒資格說別人禿吧……”羅曼諾夫瞄了一眼威爾遜不僅寸草不生，而且還有點坑坑窪窪的頭頂，繼續說道，“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比X教授所形容的有禮貌多了。你可是唯一一個，他用了比褒義詞更多的貶義詞來描述的人。”
“吼吼——”莫度突然笑了一聲，他一邊在本子上寫著東西，一邊揶揄著威爾遜，“雖然我不知道澤維爾教授編出了何等華麗的英倫詞藻來形容他，但我向你們保證，他絕對一點也沒有誇張。韋德以前就是那樣一個令人生厭、滿嘴髒話的家夥，現在的年輕人管這種粗魯叫做毒舌？還是一種萌點？真是不能理解……”
威爾遜一言不發，默默地從背後掏出了一把手槍，頂在喋喋不休中的莫度的腦袋上。即便是小孩子也能看出，那不過是splay服裝上的一把塑料玩具槍。但莫度好像真的被這把假槍威脅到了似的，他放下筆、收起小本子，抬起頭，笑著對三位姑娘說：
“直到，他有了一個女兒。”
“是啊……”威爾遜滿意地收回槍，再次望向女士們的雙眼被滿滿的幸福感點亮，“然後，我有了一個女兒。如果一個男人不會為他的女兒改變惡習的話，那他已混賬、癲狂得不再是一個男人……除非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說實話，”莫度又側過身子，戲謔似的對威爾遜說，“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差不多已經癲狂到那種程度了吧？你當時竟然說，我們都是漫改電影中的人物！”
“嗬，信不信由你。”威爾遜隨口道，“因為我自己也已經不在乎了。去他的觀眾吧！他們的加油喝彩又不能給我添一分奶粉錢。我以後可不會再為他們做低俗的表演、說下流的詞匯，也不再管他們是否會喜歡我的改變。我在這兒有我的家庭與生活，如果他們真的理解我，自然會欣然看著我經營自己的快樂生活。而我，也自然會照顧好我的瓦妮莎和我的雪兒。是的，雪兒是我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
“沒有人會置疑，”莫度微笑著拍了下威爾遜的背，“隻有瓦妮莎那種在不幸中學會了仁慈、在寂寞中學會了寬容的女人，才能忍受、陪伴、忠誠於你這種男人。”
“說得好，哥們！”威爾遜興奮地拍了下莫度的屁股，摟著他的肩膀對姑娘們說，“看，這就是他一直在我麵前提喪鍾那個詞，但到現在還沒被我殺死的原因。”
“……”安吉拉看著威爾遜輕佻的舉止，遲疑地問道，“是誰剛才說，不再做低俗的表演來著？”
“怎麽了？”威爾遜反問道，“男人拍男人屁股，怎麽就低俗了？不準讓人和人之間用肢體接觸來表達友誼的審核標準才是變態吧！”
“雖然——”莫度甩開威爾遜的手，往遠邁了一步說，“我不知道你嘴裏的審核標準是指什麽，但我覺得，拿捏好尺度與距離，是人生的藝術之一。韋德，你剛才快把我們之間的友誼擠破了，我可永遠不會陪你這麽不正經。”
“哼！”威爾遜冷眼一瞥，然後將熱情的目光再次投向三位女士，“他們那幫法師和X戰警一樣，一個個都假正經的。不像你的父親，丹恩小姐，萬磁王是我最欣賞的、真性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