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幸福的女人
羅曼諾夫感覺，自己眼底的黃斑幾乎快被洛娜熠熠生輝的目光灼傷了。她隻好移開視線，再一次望向安吉拉。此刻，她的眼神清澈無比，仿佛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我還能怎麽說呢？不愧是鳳凰之力的擁有者，對生命的真諦有著不一般的獨到見解。怪不得局長不把你招進來，沒準他都害怕自己會在你的影響下，變得心慈手軟起來。”
“或許——，”達克霍姆淺笑一聲，“他是怕自己哪天不小心會惹怒安吉拉，到時神盾局恐怕將在鳳凰女那比天啟還要強大的力量下化為齏粉。”
“別再叫我鳳凰女啦！”安吉拉玩弄著洛娜綠色的發梢，嬌嗔道，“雖然我身上的力量是琴·格蕾贈與我的，但她可是拯救過世界的英雄，我現在可沒有資格繼承這個稱謂。”
“也對哦，”達克霍姆一邊吃一邊嘀咕，上下躍動的雙唇此刻竟顯得有些可愛，“你的能力和琴的有很多地方不一樣呢！難道是鳳凰之力在你身上發生了變異？”
“等會兒！”安吉拉伸手把達克霍姆的餐具飄到空中，“瑞雯媽媽，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達克霍姆下意識地舉手向刀叉夠去，卻發現它們飛得更高了。伊卡洛斯在她的餐盤附近盤旋，顯然對上麵的美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達克霍姆知道，自己若是不先講出安吉拉所感興趣的情報，這頓飯是吃不好了。
“首先是心靈感應，”達克霍姆直奔主題，“琴當初可是為腦子裏層出不窮的其他人的聲音發愁了好久，但你似乎從沒被這個問題困擾過。”
“我確實很少聽到別人內心的雜音。”安吉拉點頭承認。
“然後嘛……”達克霍姆想了想，接著說道，“琴治療創傷的能力和緋紅女巫差不多，雖然在傾盡全力下也能修複致命傷，但遠沒有你幾乎能將他人複活這麽逆天。”
“咦？”洛娜插嘴問道，“瑞雯，你不就是被鳳凰女複活的嗎？”
“不，她當時應該隻是把一些鳳凰之力注入了我的體內，暫停了我的基本生命體征。”達克霍姆回答道，“等鳳凰之力散去後，我自然就重新蘇醒了。當時我感覺自己像是斷水斷食了好幾天，幾乎跟真死也沒差多遠，一點也不像剛被複活的克拉麗絲那樣上躥下跳的。”
“而且，”達克霍姆頓了下，向安吉拉繼續講道，“這也是你和琴不同的第三點：她的力量隻能在別的生命體上短暫停留；而你，卻能夠把各種異能附著在普通的物品上，甚至還能通過此種方式把異能借給他人使用。當我第一次看到洛娜使用你的能力時，我敢說我內心中的驚訝不亞於普萊潘特工！我甚至懷疑，你本來就是一個變種人，‘附魔’就是你自己原本的異能。而你的‘附魔’能力又恰好使鳳凰之力與生命體兼容得更好，順便強化了它的治療能力。”
“噢——”洛娜突然拉長聲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不可以像順暢地使用安吉拉其他的能力那樣應用‘附魔’能力，因為它不是鳳凰之力的一部分，而是安吉拉自己的，就像安吉拉很難學會使用我的能力一樣……不對！除了‘附魔’之外，我還很難駕馭心靈感應，難道——”
“哦豁？還有這一說？”達克霍姆再也不管頭頂上的餐盤，任由小白鴿在上麵啄來啄去。她覺得，自己被安吉拉引起的好奇心，已經把她給喂飽了。她仰靠在椅子上，伸出腳尖在安吉拉腿上來回磨蹭：
“附加異能、心靈感應……安吉拉，還有什麽超能力可能是你自己的？說不定，能夠躲過各種儀器對X基因的探測也是其中一項哦！我可不覺得琴能做到這一點，否則她早就用了。”
“唔……”安吉拉趴到桌子上，語氣萎蔫而沉悶，“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是阿卡利湖基地的實驗體麽？也許，我是他們製造出的，身上不攜帶X基因的變種人……娜塔莎，”安吉拉又一臉期待地看向羅曼諾夫，“你知道有關阿卡利湖的事嗎？”
“我是瑞雯大姐的狂熱粉絲，”羅曼諾夫再一次拽過安吉拉的手，說道，“我詳細閱讀過她的每一次行動，我當然知道加拿大的那個軍事基地。可是，我現在還沒有閱覽相關資料的資格。不過，如果我完成這次任務，順利升到七級的話，或許就有機會拿到權限。你們不知道，神盾局裏，六級和七級之間的鴻溝可是最大的……”
“嘿嘿，”安吉拉的雙眼彎成月牙，搖著羅曼諾夫的手說，“娜塔莎，你真好。你的任務什麽時候開始呀，要不我們從中國回來後，還來得及幫你嗎？”
“嘻，”羅曼諾夫笑得比安吉拉還要開心，拽起了她的另一隻手，“不用等你們回來，我的任務地點也在中國呀！”
“哈，這真是太好——”安吉拉的笑容瞬間從嘴邊落下，“不對，你、你該不會是……”
“安吉，”羅曼諾夫的口吻越來越親昵，“你這麽聰明，你覺得當你和洛娜在中國尋找變種人兄弟會時，神盾局會全然不理嗎？”
“……”安吉拉無言，隻是乖乖地搖了搖頭。
“對呀，你們幫過我們這麽多，派人暗中觀察你們多沒禮貌呀！所以就由我在明麵上跟著你們啦！”說道最後，羅曼諾夫也學起達克霍姆，把腿抬到了安吉拉的膝蓋上。
“所以，”安吉拉感受到洛娜也在桌子下麵對她做小動作，有些受不了地咽了下口水，“羅曼諾夫特工，你這次來，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向我表示感謝，也不是確認我的能力，而是——向我報道？抑或說是對我進行試探、摸清我的脾氣，以方便接下來一段日子的相處？”
“你可以這麽理解，但是我要說明，如果把這次試探的結果以十分製打分的話，我會給你打——一百分！”
“耶？”
“安吉拉，你胸懷寬廣，又冰雪聰明，最要命的是，你還不是那種機關算盡的過於聰明。以前出於任務的要求，我幻想過我心中最完美的女人是什麽樣子。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存在！如果有一天，我能從她手中接過一枚鑽戒，我一定會是古往今來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