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七局間歇
“嗨，夥計們！下午茶的時間到了。”安吉拉遞給保安一盒薯條，向走廊深處走去。從她手中拎著的袋子裏冒出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嗨，安吉拉！瓊斯小姐呢？”正趴在牆上畫著什麽的斯塔克放下草圖，從他輕鬆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目前的進展很滿意。
“她回到觀眾席上了，放心吧，她不會說出去的。”
“厲害呀，你對付女人的手段比我高超多了。”
“托尼，你的個人助理的電話是多少來著？12138——”
“賈維斯，把安吉拉的號碼拉入佩珀的黑名單。”斯塔克聞言立即掏出自己的旋轉屏手機。
“先生，互聯網上查詢不到齊格勒女士的私人號碼。”一道沉靜而富有磁性的男音從手機裏傳出。
“……”斯塔克撓了撓因忙上忙下而變得有些蓬亂的頭發。
“需要我入侵運營商的數據庫嗎，先生？”聰明的賈維斯似乎是察覺到了斯塔克的尷尬，又補充了一句。
斯塔克用比剛才還要快的速度關上了手機，扔回了西裝內袋。
“那個——他是在開玩笑，我把他的幽默係數調得太高了。”斯塔克向正在分發食物的安吉拉做出蒼白的解釋，“我剛才說拉黑什麽的也是在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嘛……”
“別緊張，托尼，我看出來你有多在乎她了。”安吉拉感覺斯塔克的反應非常有趣，把袋子遞向了他，“你要吃些什麽嗎？”
“呼——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我就先不吃了，剛才都被你嚇飽了。”斯塔克取出了一杯咖啡，然後把袋子遞到了洛娜手中。
“奶酪漢堡？”洛娜皺著眉拿出一個小盒子，“你怎麽買熱量這麽高的東西？安吉拉，你是嫌我身上的肉太少嗎？”
安吉拉還沒開口，斯塔克就一個轉身搶走了洛娜手裏的漢堡。
“小女孩吃這個會發胖的，還是讓我來犧牲吧！”
“嗬嗬……”
“哈皮，你笑什麽？”
“老板，這是我見你第一次到‘工地現場’就餐。”霍根滿足地啃著色澤紅豔的雞腿，“坐在一堆鋼筋上，吃著半溫的垃圾食品。周圍隱約傳來洋基球迷的加油聲，幾個人陪著你默默守護這座球館的最後一程……許多年後，這一定會成為你最珍貴的回憶之一。”
“聽你這麽一說，這還真是我的第一次……”發了一會兒小呆，然後拍了怕邊上的鋼筋，“坐我旁邊，哈皮。”
“可以給我留一半嗎？”霍根的身材雖然很膀，但動作卻很靈巧。
“你想得美。”
“哈皮，我這還有一份。”安吉拉把另一塊奶酪漢堡扔向霍根。
“這個也是我的！”斯塔克中途截胡，把漢堡藏到了自己懷裏，“我是為你著想，哈皮。你從拳擊場上退役後體脂率都上升到多少了？”
“你說的對……托尼，我怎麽覺得我們剛才好像漏了一個孔道？”
“有嗎？怎麽可能？”斯塔克翻開手裏的草紙，認真檢查著記錄。
而霍根卻趁著這一個破綻，以打出右勾拳的速度搶到了斯塔克腿上的漢堡。
“規則第一條，永遠不要把目光從對手身上移開！”
“可惡！我明天一定要讓佩珀炒了你！”斯塔克丟下草紙起身去追霍根。
“……真是一對活寶。”洛娜翻了個白眼，“安吉拉，男人無論多少歲都是這麽幼稚嗎？”
“這與歲月、經曆無關。”安吉拉拿起一根薯條，蘸著番茄醬喂給洛娜，“不論走過多少地方的路，行過多少地方的橋，看過多少次數的雲，喝過多少種類的酒，隻要知交相伴，便是正當最好的年齡。”
“你這是給那個瓊斯灌了多少甜言蜜語啊？現在還沒緩過來。”洛娜順著薯條，輕輕咬了下安吉拉的手指。
“傑西的遭遇也很可憐，我們以後應該盡量多幫幫她。我想你以後也會喜歡上她的。”安吉拉點了下洛娜的鼻子，把她自己的口水也抹了上去。
“呦——都叫上傑西了，她叫你什麽？安吉嗎？”
“她也擁有異能，洛娜。”安吉拉附在洛娜耳邊淺淺低吟，“詳細的回家再跟你說。”
“什麽？她——”洛娜作恍然大悟狀，“怪不得你和她聊了那麽久。”
“嗯——其實回來後我也和她姐姐聊了幾句。”
“她姐姐？崔西·沃克？那個歌手也是變種人嗎？”
“不，她不是。不過她也知道傑西卡的秘密。我想我們以後將會與她們打不少交道。”
“說起來，她們兩個和我們很像呢。”
“哦？”
“我和傑西卡就不用多說了。那個崔西和你更像，明明有一頭亮麗的金發，眉毛卻是深色的。”
“你觀察得挺仔細嘛。”
“因為我最愛這個搭配了！對了，這是她最後一次演出吧？我應該上去向她要個簽名。”
“別亂跑！”安吉拉把洛娜按回了牆上，“她沒和傑西卡在一塊兒，七局上半就要結束了，她去準備在休息時間的表演了。”
“嗚嗚嗚……”洛娜浮誇地擦著自己的眼睛，“為什麽你可以去和漂亮的小姐姐聊天，我卻要在這裏幹髒活累活，唔——”
“你還挺有活力嘛……”安吉拉又往洛娜嘴裏塞了一把薯條，“我還擔心你會累著，買了好多。”
“其實，運用能力並不完全像是消耗體力。”洛娜被鹹得吸了一口可樂，“無論我吃多少，都比不上你把你的能量注入我體內一分。”
“你是說——像這樣？”安吉拉看到另外兩個男人已經跑得老遠，便沒有顧忌，伸出熒熒發光的兩指點了下洛娜的額頭。
“啊！我複活了！”洛娜如沐春風地舒展著身體，地上的一堆鋼筋也隨之跳了一下。
“可是這樣我卻很累，這是對我能力消耗最大的運用方式。”
“反正你又不願意暴露自己，在將來的這些日子裏，你就把自己當成專門給我補魔的電池就好了。”
“我怎麽這麽愛你呢？”
“嘻——”
……
“我的天，我感覺我下一周的運動量都提前完成了……”氣喘如牛的斯塔克邁著像是灌了鉛的雙腿走了回來。他終究追不上霍根靈敏的步伐，不過最後霍根還是把漢堡還給他了。
“我吃完了，托尼，繼續開工吧！”被安吉拉充能後的洛娜胃口也是大增，把剩下的快餐都消滅了。
“你請便，我得——我得歇一會兒。”斯塔克不顧形象地直接坐在了地上。
霍格也笑著走了回來，但他突然麵色一凜，似是想到了不好的事。
“托尼，剛才你看到本來守在那邊的保安了嗎？”
“沒注意，但似乎的確沒人攔——”
斯塔克還沒說完，就感覺地上突然傳來詭異的震動，然後那麵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牆就向他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