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塵
“X教授？什麽意思？難道是萬磁王加入了X戰警？”洛娜不敢相信弗瑞給出的新鮮消息。
弗瑞沒有立刻回答，仍然隻是不帶一絲情緒地盯著洛娜。
“長官，我們去打掃戰場了。”希爾很快洞悉了弗瑞的意思，帶著其他特工離開了。羅曼諾夫還回頭向洛娜揮了揮手。
“我們先說說你的父親吧，丹恩小姐。”弗瑞走向洛娜，與她並肩站立，“在我個人看來，埃裏克·蘭謝爾的一生充滿了不幸。時代的錯誤不停地聚焦於他身上。早年間因身為猶太人而受到的迫害，讓他對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充滿了不信任，對人類的未來不抱有任何希望。”
“所以，他加入了地獄火俱樂部那個恐怖組織？”
“丹恩小姐，很少有人知道，是他殺死了地獄火俱樂部的頭目，成功阻止了古巴危機。”
“什麽？不是X教授帶領著他的學生們在加勒比海阻止了蘇聯艦隊過境嗎？人們說那是X戰警的第一戰……”
“X教授後來多次重申萬磁王在那場戰役中的積極作用，但那個時代的媒體不願替這個已在世人心中被定性的人澄清。他們更願意宣揚那些變種人偶像，編出一堆故事渲染他們的英雄事跡。”
“既然他是X戰警的一方，那他為什麽要加入那個邪惡的組織？後來他們還刺殺了總統。”
“你的父親是要救肯尼迪，而不是去襲擊他。”
“什麽什麽？”洛娜一時無法消化這短短一句中的信息衝擊，張大了嘴巴。
“你父親被抓到後堅稱肯尼迪是一個變種人，他在試圖保護他。”
“肯尼迪是變種人？”洛娜的嘴巴張得更大了，“怪不得傑奎琳後來改嫁了……”
“真佩服你們年輕女孩子的想象力。”弗瑞似乎笑了一下，“肯尼迪當時和赫魯曉夫一同下令美蘇艦隊向古巴海灘上的變種人們開炮，他怎麽可能是變種人？”
“還有這回事？”
“他看到人們對他的敵意和當年在奧斯維辛一樣，這也是他為什麽選擇加入了地獄火俱樂部。”弗瑞的語氣中竟然夾雜著一絲同情，“後來他們在一次行動中，有幾個重要成員被美國軍方捉住了。可惜那時的神盾局還是個依附於CIA的小部門，我們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阻止那幾個變種人在崔斯克工業受到的殘忍實驗。”
“那他——為什麽又要去救肯尼迪？”
“因為那次失敗的行動，地獄火俱樂部的其他人對萬磁王的領導產生了不滿。他們之中擁有心靈感應能力的變種人對他進行了洗腦，讓他以為總統是他們的一員，然後借著當時美國政壇的政治鬥爭讓他落入圈套。過了很多年他才想明白自己被騙了”
“嗬，我猜他是在把白宮拆了之後才想明白的。”
“他的記憶也被串改了，他以為那次行動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在憤恨與自責中孤獨地度過了十年。十年後他教授從獄中救出，發現政府依然試圖在消滅變種人，就發生了尼克鬆的那檔子事。”
“他當年在白宮前振振有詞、慷慨激昂地演講然後被魔形女反殺的視頻現在還是youtube上的熱門呢，他說要把全世界的變種人聯合起來，但為什麽在天啟給開羅做城市拆遷之前又消失了十年？”
“就像你剛才猜的，他想明白了。腦袋被魔形女踹了一腳後，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其實是被地獄火俱樂部背叛了。再加上他看到X戰警正努力地給變種人樹立正麵的形象，便回到了他的祖國，建立了一個家庭，開始低調地生活。”
“建立了一個家庭？”
“遺憾的是，政府與媒體不顧X教授的請求，一直在添油加醋地向公眾描述萬磁王的恐怖主義形象。雖然他那次是因為救了一個人的命而暴露身份，但朋友與鄰居依然恐懼地站在了他的對立麵。對峙之中，他的妻子與女兒不幸被警察失手射殺。”
“我有一個姐姐！我本應有一個姐姐……”洛娜掩麵驚歎，幾滴淚水湧出了她的淚腺。
“……就在此時，天啟找上了門。隨後萬磁王展示出的破壞力震驚了全世界。我對所有危害公共安全的惡棍都持零容忍態度，丹恩小機。但你父親是一個例外，經曆了如此悲慘的人生，他最後卻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安吉拉說，他終於找到了他的歸屬……”洛娜擦了擦眼淚，每當想起安吉拉，她總能停住哭泣。
“或許是這樣的，天啟被擊敗後，美國政府停止了對他的通緝。雖然他一直沒有加入X戰警，但他後來的確參與了幾次X戰警的任務。隨著X戰警日益強大，他覺得自己可以去做一些其他事情了。他找到了許多無法融入社會又不想參與紛爭的變種人，帶著他們一起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小島上。直到魔形女被一名失控的X戰警殺死。”
“什麽？曾經風靡一時的全民偶像……被自己的同胞殺死了……還是一名X戰警？”洛娜感覺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比過去二十年都要多。
“魔形女的死終於讓萬磁王與X教授重新達成了一致的觀念。X教授意識到變種人應是與普通人平等的，不能一直讓變種人為普通人犧牲；萬磁王意識到‘變種人要麽絕對主導世界、要麽完全隔絕世界’的一刀切想法也是不可取的。X教授將X戰警解散，與萬磁王共同成立了一個新的組織——‘兄弟會’。萬磁王還說怪不得自己一直想成立兄弟會而不得，原來是真正的兄弟一直沒有在自己身邊……”
“等一等、等一等……為什麽你了解得這麽詳細？”
“因為神盾局一直與X戰警保持著緊密關係，六十年代初X學院還是在我們的扶持下建立的呢！”弗瑞麵露一絲得意。
“不是——那天安吉拉不是說，我是你們遇到的第一個變種人嗎？”
“哼，齊格勒又知道些啥？”弗瑞不屑地笑了一聲，“變種人兄弟會的理念是——變種人需要先為自己而戰，才能再為全人類而戰；變種人要和平地融入人類社會，首先要自己建立一個和平的變種人社會；要讓每一個變種人找到自身的安寧，穩定地掌控自己的能力，才能達到變種人集體的和諧。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在解決自身問題之前，暫不插手世俗的事務。於是他們就與神盾局斷絕了關係，但前提是將他們所知道的一切詳細地告知於我們，那真是一場艱難的談判。”
“所以——我其實是，兄弟會帶領幾乎全部變種人隱匿之後，蹦躂到你們眼前的第一個？”洛娜得知自己一大票同胞的消息，語氣也變得歡悅起來。
“距離‘幾乎全部’還差很多呐，丹恩小姐。在那次談判中我們被告知，X戰警在幾次任務中發現了另外一個強大的變種人組織，幾十年來一直在蟄伏，目標從未改變。”
“幾十年前就存在的變種人組織，難道是——”
“地獄火俱樂部，他們從未解散。“弗瑞無比凝重地說道，”我們推測他們的領袖，就是用心靈感應能力擾亂了萬磁王大腦的人——艾瑪·弗羅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