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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栽贓入獄

  聽她提到五通,我一陣反胃,那隻白狼精的奸惡實在讓我印象深刻。


  柳絮看出我的想法,拿過包袱邊打開邊數落:“你以前可沒那麽多臭毛病,挑三揀四的,你想上天啊?你上小學以前的那些衣服,可都是我從外麵撿來的,指不定還有死孩子穿過的……”


  “你行啦!”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柳絮把一件白毛如針的狼皮馬甲在我身前比了比,滿意的打了個響指,“正合適!”


  “是挺合身的,還別說,款式還挺潮。”我接過馬甲丟在沙發上,斜眼看著她,“你還不出去?”


  “艸!白眼狼!”柳絮狠狠給了我一個腦奔兒,氣哼哼往外走。


  “留下,你們倆留下,咱再聊會兒!”


  “砰!”


  房門一關,又獨剩我孤家寡人一個。


  我憋屈了一會兒,轉回頭,打開了電腦屏幕的開關。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份電子郵件。


  發件人——駱蓋世……


  我並沒有把‘賬單’的內容告訴海老總她們,隻是通過網絡,徹夜和發哥等人商議行程安排。天一亮,便和立花正仁開車出門,踏上了這趟的金三角之旅。


  一行四人沒有直入老撾,而是先由雲南進入越南境內。


  不是我們鬆散疲遝,實在是無奈之舉。


  駱財神的賬本很清楚,說是算賬,其實是讓我們還賬,既是還賬,便不會提供任何的資助。


  所以,必要的物資,隻能由我們自己籌備。


  正所謂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各行其道。發哥雖然算不得撈偏門起家,但是早期南洋海域混亂,貨船上常備槍械防衛是少不了的。


  輾轉聯絡到一個外號叫草龍的越南人,付了定金,這才越境進入老撾,到達一個以混亂諸城的小山村收貨。


  很多人都以為這些地方槍械管理的很鬆散,事實得看,那是對誰而言。外來人想要弄到好家夥,那可不是錢能辦到的事。過度招搖,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盡管花了大價錢,到手的家夥卻是差強人意。四把不知道幾經流轉的M1911,兩把AK,這就是我們的全部資本了。


  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四人租了兩輛車,扮作自駕的遊客往目的地進發,車是正規租車行的,登記的身份卻是從草龍那夥人裏買來的西貝貨。


  在穿越一個村鎮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簡易的路障,幾個穿著不知道是哪個部門製服的人吊兒郎當的在路邊抽煙。


  見我們停車,幾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這些人探頭探腦的往車裏看了看,其中一個用蹩腳的中文問:“中國人?”


  “不是,我們是韓國人。”立花正仁把著方向盤衝外麵點點頭。


  那人又看了看我,說是要過路收費。


  聽他的口氣和收費的名目,倒的確有正當理由。


  約莫又開了四十多分鍾,前麵竟又有路障,不過這次就正規多了,同樣是五六個人,都穿著當地的警服。


  發哥和麻子的車在前,幾名警察打開車門和後備箱,檢查了一番後,就放行了。

  我和立花正仁對視一眼,均鬆了口氣。再往前就快到三角邊境區了,也就是常說的金三角地區,有盤查是情理之中的事。


  為了應變,我們的槍全都藏在一輛車上,發哥他們過了關卡,也就平安無事了。


  幾名警察來到我們這輛車前,一番簡單的問詢後,開始檢查車內物品。


  我剛點了根煙,還沒抽兩口,兩名警察忽然大聲呼喊著,從車後衝了過來,舉槍對準了我和立花正仁。


  緊接著,又有一名警察快步走過來,一手持槍,另一隻手裏卻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報紙包。


  老撾當地民眾多數都會些簡單的華語,但此時卻都用當地語言喝叱著。


  我和立花正仁剛一下車,就被強行戴上了手銬,立花正仁用華語、英語,甚至是朝鮮語大聲詢問辯駁,對方根本不理我們。


  陳發和麻子在前方略一停頓,卻沒有下車,直接開走了。


  就這樣,我和立花正仁莫名其妙的被押上了警車。


  老撾除了有限幾個城市,多數地方的路況都很差。


  兩人被收走了手機、錢包等一應隨身物品,窩在不透光的後鬥裏一路顛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門打開,陽光射入,兩人同時眯起了眼睛。


  當看清眼前的所在時,我心猛地一沉。


  我們並沒有被帶到警局,竟然直接被帶到了一座地處荒僻的監獄。


  想起之前的那個報紙包,我隱約尋摸到了苗頭,這他娘的是被栽贓了吧。就算被栽贓也要有個理由,起碼也要裝模作樣的走走程序,現在連程序都不走就直接押送到了監獄。理由……理由……難不成駱老頭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回去?

  感覺不妙,我急忙抓住有限的時間低聲對立花正仁說:“有機會自己走,聯絡上發哥他們一起想辦法。”


  很快,兩人就被分開押走。


  四名警察和兩名獄警用槍指著我,直接把我投進了一間昏暗的監室。


  “艸他媽的,姓駱的,老子敬你是梟雄,你他媽卻做狗熊。”我活動著解了手銬的手腕,冷眼看著獄警離開。


  “中國人?犯了什麽事啊?”一個含糊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傳來。


  我適應了一下光線,轉身看去,就見角落裏的石台上歪七豎八的靠著幾個邋遢的犯人。


  問話的是個骨骼粗壯的大胡子,說話有些含混不清,那是因為他兩邊的腮幫子上各有一個圓形的傷疤,看樣子是被子彈貫穿了兩腮,嘴裏的牙就不用說了,講話自然是說不清楚的。


  “是啊,聽口音,你也是中國人吧。”本來我是冒充韓國遊客的,想到把我送進來的是駱家,也就沒必要再自欺欺人了。


  大胡子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眼睛裏的神采越發的強盛。


  他的長相隻能說是粗獷,並不算多凶悍,可是被他盯著這麽看,我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他的眼神不對,那不是正常人的眼神,三角形的眼睛裏分明透著一股子神經質。


  再看其他幾個犯人,也都和印象中凶神惡煞奸懶貪滑的犯人形象不同。

  他們多數人的眼神都是麻木的,躺握在石台上不是因為懶散,而是病態的、精疲力竭的樣子。


  角落裏,趴著一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青年,他的下半身,還是光著的。


  大胡子沒再開口,也沒有動作,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我也沒有和其他人說話,隻是盤算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警察從‘車上’搜出的報紙包,那應該是違禁品,目前為止,可以確定我們被栽贓了。


  至於栽贓的理由,不外乎是某個案子找人頂包,再就是仇家有目的的栽贓陷害。


  唉,還是駱家,駱老頭這一套耍的實在是不夠磊落。


  之所以聯絡越南的二道販子,就是因為知道駱家是金三角最大的軍火商,和這裏的軍火販子接觸,很容易暴露身份。可是沒想到,駱家在這裏的勢力竟強悍如斯,怕是我們一過境,就已經暴露了。


  不管駱家要怎麽對付我們,總要派個人來執行吧,那也許是我逃出去的唯一機會了。


  整整一個下午,都沒有人來,監室裏壓抑的沉靜和令人作嘔的氣味幾乎能讓人窒息。


  人呢?駱家的人呢?


  “哐哐哐!”警棍敲打在牢籠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一個獄警用當地話喊了一聲,那些個原本死了一樣的犯人倏然來了精神,紛紛跳下石台,把雙手捧在一起伸到柵欄外麵。


  另一個獄警用一把木勺,從木桶裏舀出一勺混雜了菜葉和包穀的米飯直接倒進犯人的手裏。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胡子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神經兮兮的盯著我。


  再看看爭相搶食的犯人,我咬了咬牙,學著他們的樣子把手伸了出去。媽的,不知道接下來要麵對什麽,不吃飽哪來的力氣。


  一勺半冷不冷的雜飯扣進手心,我縮回手,看也不看的大口往肚裏吞,兩口吃完,又把手伸了出去。


  接了一勺吃完,第三次伸出手的時候卻被獄警喝罵著用木勺在手背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撫了撫手背,和其他犯人一樣去自來水籠頭上接了涼水嘬飲下去。


  入夜,犯人的鼾聲四起,我卻毫無睡意。看了看那個仍然盯著我的大胡子,隻顧走到一側貼著牆坐在地上,閉上眼睛強衝夢關。


  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低聲呻`吟驚醒,眯著眼睛往石台上一看,不禁一陣作嘔,那個大胡子正伏在之前那名青年的背上……


  挨到第二天中午,獄警又來放飯。我試著用英語說了幾句,兩個獄警聽而不聞。


  我隻好又把手伸出去,這一次,兩人哈哈一笑,卻沒有把飯給我。


  我心下冷笑,駱老頭這是恨瘋我了,這種下三濫的勾當都做的出來。


  我隻以為是獄警受了指使故意不給飯吃,沒想到放完飯,其中一個獄警居然打開牢門,呼喝著示意我出去。


  見我猶豫,另一個獄警嘿嘿笑著用生硬的華語說:“快出來,給你們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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