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鬼,黑客,工程師
“臥槽,公安!”麻子以前是盜墓賊,這一點上嗅覺還是很敏銳的。
我回頭對牛隊說:“在泰國的時候哥幾個開玩笑,某人拿他練槍,打歪了,所以傷還沒好。”
牛隊瞪了我一眼,沒吭聲。
我問麻子:“袁靜呢?”
“主子她老人家買菜去了。”
“奴才在這兒挺著,主子買菜去了?你這奴才當的可真舒服。”
麻子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牛隊:“這氣勢,官階不小,你帶他幹嘛來了?”
“這是市刑警大隊的牛隊長,有件案子要找你和袁靜協助調查。”
麻子皺了皺掃帚眉,“我這些年一直在泰國跟駱家死磕呢,沒在國內犯事兒啊?主子……主子更不會犯事兒啊?”
“謔!在泰國和駱家死磕?”牛隊衝他豎起大拇指,“你厲害。”
正說著,袁靜提著菜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進門就開罵:“艸!就你這孫子難伺候,在家吃飯還點菜!安哥,來啦,正好,晚上一起吃飯吧。”
“喲,哈士奇回來啦。”我笑。
“耶?你咋知道我QQ的,麻子跟你說的?”袁靜把菜交給方婷……還是叫她方婷婷吧。
袁靜邊掏手機邊說:“安哥,你也加一下我的群吧。”
“好。”我掏出手機,一邊加,一邊說:“你這群可是夠熱鬧的,四百多個人。”
“我就是想找風哥他們,誰他媽知道風哥沒找到,找著麻子了。”袁靜道。
加完群,我指了指牛隊:“這是咱們市大隊的刑警隊長,牛隊。”
袁靜‘昂’了一聲,“我叫袁靜,我爸是袁向毅。”
我:“……”
牛隊愣了半晌,點著頭道:“安子,我是真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袁老的閨女和你是朋友,住在這兒……”
“袁向毅的閨女怎麽了?一個鼻子倆耳朵,就是個普通人。”袁靜是一點都不把他當盆菜。
牛隊那麽大一大隊長,愣是被她嗆得沒詞了。
我搓了搓手,拉她坐下,“哈士奇啊哈士奇,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群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袁靜瞥了牛隊一眼,“怎麽著?說我宣傳封建迷信啊?找我老子去。”
麻子嘿嘿一笑:“安子,知道我為什麽喊她主子了吧?這氣勢,省長都比不上。”
牛隊啼笑皆非,拍了拍額頭,說道:“我不是網警,再說你那群也沒什麽出格的。這麽說吧,這兩個月,你那群裏是不是莫名其妙有退出的?”
“艸,跟你們這樣的老人兒說話就有代溝,哪天沒有退群的啊?”袁靜道。
牛隊:“……”
“得了,還是讓我說吧。”我拍了拍牛隊的胳膊,想了想,說:“麻哥,主子……我也跟麻哥一樣喊你主子吧。是這樣,這兩個月裏,死了十一個人,十個男的,一個女的,都是你們群裏的人。
這十一個人吧,死的還不怎麽好看。要照現場來看,男的,是把自己擼死的;女的,是用……甭管她用什麽了,把自己插死的。死之前都在看‘動作片’。”
“我去,哈哈哈……安子,你逗我呢?”麻子忍俊不禁。
“滾一邊兒去。”袁靜一把推開他,“刑警隊長跑這兒來跟你開玩笑?你腦子讓驢踢了?安哥,你繼續說。”
我:“就是這樣。”
牛隊接口道:“我們發現一條線索,就是其中一個死者,臨死前,想要叫另一個群員的名字。然後,最後一個死者,想喊的是哈士奇。也就是袁……主子你。這件案子很棘手,警方也沒有太多線索和方向,我個人大膽假設,死者臨死前喊的名字,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麻子擰著眉毛聽完,忽地蹦起來,一瘸一拐的跳到門口,扯著嗓子衝廚房喊:“婷兒!黃瓜、胡蘿卜全切片兒,把擀麵杖扔了!”
方婷婷從廚房探出頭:“你瞎咋呼什麽啊?”
麻子跺著腳道:“咱主子要自殺!”
“顧千升,我艸你大爺!”袁靜到底是女孩兒,多少還是矜持的,所以追上去一腳就把麻子踹到院子裏去了。
“這也太能鬧了。”牛隊長哭笑不得的看向我,“他們鐵定以為咱們在開玩笑。”
“不能夠,但凡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會拿死人開玩笑。”我也是啼笑皆非,不過和牛隊不是一碼事,我怎麽覺得凶手選中這隻哈士奇,是自己找倒黴呢?
方婷婷炒好菜,木棉正好從外頭回來,聽我把事情一說,卻不像麻子他們那麽不當回事。
低頭思索半晌,說道:“師父,殺死這十一個人的兩個,必須盡快誅除!或者說……我現在開始認同你最開始說的方法,就是見一個殺一個!甚至是那個金景明,您最好提醒金太保,對他小心提防。”
“你……你們是不是有點狠過頭了?”牛隊道。
木棉正色道:“不是狠,是我和師父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所有探險隊員,都不是普通人。”
“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嘛,安子不是說了,他們是什麽長生十四將,是活屍嘛。”麻子不以為然道。
木棉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而是十四個擁有高智商的人類精英。這種人不但聰明,而且意誌超乎常人,所以才能達到一定的領域。這麽說吧,如果換做我是煉就十四將的人,絕對不會選意誌力特別強的人。因為人的意誌往往能夠改變很多事,導致很多不確定因素。”
我邊給麻子倒酒邊問:“你是想說,十四將未必就受控製?”
木棉又搖頭,“這個暫時不用想,十四將剛出世,多半還是受到控製的,以後如何就不好說了。他們的使命是奪命造勢,單是這點就夠恐怖了。”
聽她這麽一說,我不禁寒了一個。十四個高智商的人,在受過惡法煎熬後,還能保留自己意識和高端的技能知識……
“十一名死者,都在同一個城市,同一個群裏,這很能說明一些問題。”木棉在牛隊麵前掰著手指,“一,對方要麽懶的出奇,要麽自負的以為警方絕對不會發現紕漏,所以才會集中作案。二,死者有男有女,說明凶手應該是兩個人。”
牛隊點頭,“探險隊裏那兩個電腦專業的,是一對日本籍情侶。”
木棉點點頭,繼續道:“邏輯學中的換位推理,牛隊長,你應該很具備這方麵的知識。試想一下,如果你是凶手,還是一名電腦高手,你會怎麽做,才能讓現場變成被人發現時的樣子?”
見牛隊陷入深思,我也忍不住開始邊琢磨邊說:“先選定一個群,加進去,然後選擇第一個目標。選定以後,黑進目標電腦,直觀的了解目標的興趣愛好……不對,不對不對。”
我想了想,又說道:“對方有什麽興趣愛好跟我沒關係,我要的是她的命。我要她命的手法是和她上床,所以,我最先要做的,就是引起她對我的注意。怎麽才能讓她注意我呢?
這是靈異群,不是H群,我是電腦黑客,我可以讓她的電腦顯示出不尋常的東西,還可以讓她電腦裏的東西消失。
我會用我的方式告訴她:其實,我是鬼。
她一定還不信,聰明點,多半會想到自己的電腦被黑入了。這個時候,我會說,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但這不妨礙我們做朋友。
不管我是鬼,還是黑客,她隻是一個普通人,她都對我好奇。
她好奇是她的事,我隻想要她的命。
我很著急,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讓她答應和我見麵,或者說‘見鬼’。因為我想要她的命,而要她命的方法,是和她上床。我需要盡快搞定她。
通過查看她電腦裏的資料,我知道她是幼師,知道她很多事。我完全可以利用我的優勢,做一些在她看來很神奇,也很開心的事。
這個時候我是鬼還是黑客,已經不重要了。
不不,這個時候我要間或暗示她,我真的不是鬼,我是黑客。
她以為我是黑客了,我就告訴她,其實我不是專門的黑客,隻是本市一家大型網絡企業的高級工程師。我從來不黑別人的電腦,但是這次例外。前些天我去你們幼兒園接我姐家的孩子,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與眾不同。
幼師都是很細心的,她一定發現我除了電腦很強,作為一個工程師,有著一定的經濟實力。她不會問我那孩子叫什麽名字,因為那會顯得她很低能,她隻會想到,我姐的孩子還在讀幼兒園,我一定很年輕。
年輕,有錢,是該看看彼此的樣子了。我主動發張照片過去,我真的很年輕,因為我還在讀大學,我的愛好是探險,我很強壯。她一定也願意把她的照片發給我,因為我真的很有意思,比鬼還有意思。
我們已經很熟了,既然是正常人,又是以交往為目的,那就會偶爾‘不小心’的犯壞。
不,我隻是想要她的命,沒時間陪她玩兒。
直接發片兒給她看。
然後這一晚,我就不再出現了。
三天,在這三天裏,她一定很好奇,很失落,一定在想那個剛開始很有意思,後來也很有意思,最後卻……她一定想我為什麽沒再出現。
而在這三天裏,我至少知道她在電腦上的每一次操作。知道她對我最後的‘無聊’行為是怎樣的態度,甚至知道她有沒有再點開、點開多少次的那段片子。
和那天晚上的時間差不多,她又想起了那個很有意思的鬼、黑客、收入不菲的工程師,想到了那段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