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猝死的程序員
見合`歡小臉戾氣盡顯,我連忙把海夜靈拉到一邊,小聲對她說:“總啊,有一技傍身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也不想出來進去都要一大幫人保護吧?總,我會保護你一輩子,但是蘭……”
見海夜靈眼波流轉,我福至心靈,急著改口:“總,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大的!”
我算看出來了,她嘴上說不願意,其實就是因為徐含笑是三師姐。
海夜靈忽然陰陰一笑,走到合歡麵前,幹脆的說:“我答應了。”
然後,邁著貓步走到徐含笑麵前,陰陰的喊道:“三……師姐。”
合`歡收了金蠶蠱,走到我麵前,衝我眨眨眼,低聲道:“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怎麽樣,師姐算是夠意思了吧?”
我一愣,這才明白她剛才擺出那副架勢的用意。
我無比感激的使勁握了握她的手,“要不說你是大師姐呢。”
“對了,刺客成了我的本命降,怎麽沒動靜了?”貌似地煞仙鑽進我肚子後,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本命降煉成之後,就會涅槃,等到蘇醒過來,才能完全和降頭師血脈相連。”合`歡悻悻的瞪了我一眼,“都不知道你哪來這麽好的運氣,這等於是天上掉個大餡兒餅,還正好掉你嘴裏了。”
我癟著嘴,不以為然的翻白眼。說實話,我是真不覺得把一隻蟲子養在肚子裏有多牛B……
雖然我和所有的男人都一樣,夢想著雙飛、三……那什麽的,但我還沒笨到瞎了心。這會兒真要強求,海老總肯定恨我一輩子,關鍵也成不了,徐含笑的八極炮錘……可是比藍悟能的武力值還高的。
吃完晚飯,我就自動自覺的進了客房,留下合`歡給徐含笑和海夜靈說教法門。
台燈下,半包煙,一杯甘醇的紅酒。
煙霧繚繞,電腦屏幕上,隻開了兩個窗口。
一個是和發哥的對話框,不過大多是空白。
另一個大窗口,是一張航海圖。
也許是從小無父無母,和姐姐相依為命的原因,我除了偶爾頭腦發熱,一般還是很條理清晰的。
或許,很多事都可以沒有答案。
但是,尋找玫瑰夫人號卻勢在必行。
因為……因為海老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家人。我的確不了解海洋,但是我至少可以從我個人的角度,做一些我認為必要的準備。
“嘿嘿嘿,改天老子一定把你們倆疊在一塊兒,弄完上麵的弄下麵的……”半瓶紅酒下肚,我思想開始跑偏,打開了某個‘絕密’網站,點開一個限製級的視頻。
“嗡嗡嗡……”
電話震動的同時,房門開了。
於是,出現了如下一幕:
我坐在轉椅裏,一手捂著襠,另一隻手舉著手機,半轉身對著門外兩個杏眼圓睜的女人,屏幕上依舊播放著香豔的畫麵,調低了的音響裏不斷的傳出旖旎的聲音。
“你……你……”徐含笑錯愕的指著我半褪的褲子,海老總直接把臉扭到了一邊。
“我就是個人,還是個很健康的男人。”我很冷靜的解釋道。
兩對白眼珠從不同的角度拋了過來,門‘砰’的關上了。
“臥槽……”我欲哭無淚,怎麽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怎麽就不敲門呢?
悻悻然的接起電話:“誰啊?這特麽都幾點了?”
“是我。”
“牛隊長!”
“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那倒沒有……”
“你那邊……”
“看片兒呢。”我悻然的說,“你可別說,刑警隊長不看片兒,打死我也不相信。”
牛隊長無語了片刻,尷尬的說:“我聽出來了,可……可我沒想到……你……你這樣的人還會……還會……你們有錢人需要這樣嗎?”
“有錢不是人啊?”我氣樂了。媽的,我好像是不怎麽正常,怎麽就不能去金皇後呢?那可是老子的產業……我可能真的不大會花錢。
牛隊長也是笑了一陣,沉寂下來,說:“謝安,方不方便過來一趟,幫我個忙?”
“現在?”我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
牛隊長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該找誰,這件案子……或許又要歸入0號檔案了。”
我沒有猶豫,直接問了地址。
我一向有來有往,海坤去世,牛隊長也是吊唁的賓客之一,能在胸前別一朵小白紙花,這就是交情。
某位舊上海的大亨把交情比作三碗麵:臉麵,情麵,場麵。
我一般不要前後兩者,因為我是草根出身,窮人家的孩子,講求臉麵意味著虛榮,我要那東西作甚?場麵……我一向自私,砸錢傷神的事是不會做的。
可是,情麵是一定要的。
因為,這是個以人為根本的世界。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一開門,就見一個皮球似的小小身影杵在門口,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我餓了……”
“蛋蛋?”我把小家夥抱起來,然後又放下了,臥槽,這小屁孩兒沉倒是不沉,可腰比海胖子還粗,抱著他的手感實在不怎麽好。
“翠姨呢?”我問。在家裏一向都是小翠照顧小家夥的,指望牡丹,想也別想。
“翠姨和張爺爺在一起。”蛋蛋小聲道。
“啊?”我朝樓梯看了看,臥槽,小翠不會和張瞎子那什麽了吧?要是那樣,還不如我……
我領著蛋蛋往廚房走,沒到廚房門口,我改了主意,“反正要出門,一起吃宵夜吧!”
因為喝了酒,我沒開車,而是開了徐含笑的大摩托。沒急著去找牛隊,先帶蛋蛋去吃了碗湯圓,我照例是吃了六個鮮肉的,蛋蛋吃素,吃了二十個芝麻、豆沙、果子餡兒的……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忽略蛋蛋,相反,用情同父子來形容我倆都不為過。我越來越少帶他出門,隻是因為,我不想把自己家的孩子像東西一樣的塞進攝魂戒。而且,作為一個成年人,我也有著成年人的忙碌和煩惱。
吃完湯圓,我把蛋蛋抱到摩托車的油箱上,一路不緊不慢的來到牛隊給的地址,一個新建不久的居民小區。
牛隊叉著腰,瞪著牛眼看著我停車,第一句話就把我問傻眼了。
“你帶個小孩兒來幹什麽?”
“耶?!”我瞪眼看著他。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這也太胖了!”牛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驀地想了起來,吃完湯圓抱蛋蛋上車的時候,小家夥貌似和之前不大一樣,他……他好像有重量了!
我把蛋蛋抱下車,順手掂了掂他,貌似比剛才輕了好多,難道是我喝多了?
雖然不知道牛隊為什麽能看見蛋蛋,可還是得應對,我指了指蛋蛋,信口說:“我兒子,謝蛋蛋。”
“你兒子?”
“昂,幹兒子,和親兒子一樣。”
牛隊皺了皺眉,向一旁的一個女警招了招手,“小趙,你幫忙看著孩子。”
女警一愕,走過來看著蛋蛋,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這誰家的孩子,怎麽胖成這樣啊?”
我去……敢情蛋蛋和牡丹現真身一樣,誰都能看見!
牛隊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跟他走。
進了樓門,上到三樓,進入一套門口拉著警戒線的居所。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白手套的法醫迎過來說:“牛隊,現場勘查完畢,可以把屍體帶走了。”
“先等等。”牛隊微微搖頭,示意我進裏間。
看清裏間的情形,我一口老血上湧,差點當場噴出來。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仰臉朝天靠在電腦桌前的轉椅裏,桌上的台燈亮著,桌麵上有半包玉璽,和半瓶普通的紅酒。屏幕上,是一副暫停了的視頻畫麵,視頻中顯示的是一個女人光溜溜的大屁股和屁股裏夾著的……關鍵是,青年的褲子還褪到了膝蓋上。
“擼死的?”我抹了把汗。這簡直就是之前我的翻版嘛!
“噗……”那個跟進來的女法醫忍不住笑出了聲。
牛隊翻了翻眼皮,說:“死者叫劉凡,二十七歲,是一家網絡遊戲公司的二級開發員。今天傍晚五點,有鄰居報警,說……說他擾民。出警的民警敲了半天門,沒人開,最後就近找來鎖匠,打開門,進來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人都擼死了還怎麽擾民?”我好奇道。
牛隊長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走到電腦桌前,用戴著手套的手在鼠標上點了一下。
一陣低沉卻狂放的電子樂自牆角響起,期間還夾雜著女人旖旎的叫聲。
與此同時,電腦屏幕上的視頻畫麵也動了起來。
“這是小澤瑪利亞的步兵,是辦公室OL係列,是澤姐最經典的作品之一。這個劉凡,很有品味啊。”我站在專業的角度評判道。
“靠!”牛隊長單手捂著臉轉過身用後腦勺鄙視我。
“牛隊,這就是你說的警方顧問?”女法醫用她那雙敏銳的大眼睛輕蔑的瞥了我一眼,對牛隊長說:“死者劉凡,就是因為過度亢奮導致心率過速,心髒驟停猝死。很晚了,牛隊,我不認為還有必要浪費大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