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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人皮秘卷的副本

  馬達聲瘋狂響起,牛隊和鍾浩洋等人紛紛從旁跑過,外麵頓時響起一片槍聲。


  我抱著孩子,拉著徐含笑跑出來,同樣是把槍對著已經成為一個小白點的快艇射光了所有的子彈。


  “你怎麽樣?”我把孩子交給一個刑警,回頭仔細查看徐含笑。


  “我沒事,我就是擔心他會趁機害你……害孩子。”


  我仔細看了又看,她的確沒有受傷,這次放下心來。


  已經得到命令前來增援的大批警員趕到,重傷的趙曉光被抬上了救護車,徐含笑隨車離去。


  我留了下來,實在是因為,我動了殺機。


  或許我有一百個理由,說服自己這件事與我無關,但是親眼目睹殘忍的一幕,帶來的震撼讓我再不能抽身而退。


  黑色的麵具完美的隱藏了一切可以辨認容貌的細節,但是他看著我時,眼中的惡毒,讓我心裏一陣寒過一陣。


  “頭兒!下麵……下麵……”一個負責先行采證的警員跑上來,說了一半,彎下腰,“哇”的吐了起來。


  我跟著牛隊跑回密室,就見幾個警員有的在看著一麵打開的壁櫃發呆,更多的是在幹嘔。


  壁櫃裏,上下三層,擺著十多個泡酒用的大號玻璃罐子。


  其中的七個罐子裏,赫然是七個孩童的屍體!


  “他媽的混蛋!”牛隊終於難自控的咆哮起來,“所有人都去給我查!給老子把那個狗東西抓回來!”


  我強迫自己冷靜,回過身,看了看桌上盆子裏的女童屍體。


  不經意間,看見盆子的旁邊,有一個翻開了筆記本。


  “這是誰的本子?”我問在場的人,剛才我根本沒留意到太多的細節。


  “這應該是凶手留下的。”一個采證人員用戴著膠皮手套的手翻了翻,“一個字也沒有。”


  “未必!”


  木棉道人走了進來,掃了筆記本一眼,來到我身邊,低聲道:“師父,是鬼寫字。”


  說著,她又走回去,想去拿那個筆記本。


  “不能動,上麵可能有凶手的指紋。”采證警員阻止。


  “讓她看吧,那個狗東西戴了手套,不會有指紋留下的。”牛隊沉著臉道。


  “嗯……嗯嗯……”木棉道人不住的抽著鼻子,不停的擠著眼,像是受了委屈,要哭似的。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她。


  早在她說鬼寫字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什麽,可是看著她這副樣子,還是感覺哭笑不得。


  鬼寫字,隻有鬼看得見,人若想看見,就隻有用眼淚塗在上麵。


  “哇……”


  本來還以為木棉道人隻是勉強醞釀情緒,想擠出幾滴眼淚,沒想到她居然“哇”的大哭起來。


  彎著腰,臉對著筆記本,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淚水落在筆記本上,洇開來,原本空白的本子上赫然顯出了字跡。


  在其他人驚詫的低呼聲中,我看向顯露出的內容,隻看了兩行,整個人就如遭電噬,僵立當場。


  “師父!師父……”木棉道人猛地撲進我懷裏,真正哭得不能自已。


  我被她的哭聲喚醒,見兩個警員正在看本子上的內容,把本子搶了過來。


  順手翻了幾頁,蘸著木棉道人的眼淚塗濕了,卻再沒字跡顯露出來,看來這上麵隻有前兩頁有內容。


  我掏出打火機,不管不顧的點著了筆記本。


  警員想要阻止,被牛隊擺手揮退。


  “這上麵是害人的降頭術。”我解釋了一句,回手指著罐子裏的童屍,“燒了,拿到上麵,統統燒掉。”


  牛隊為難道:“他們的家人還沒有認屍……”


  “你覺得那有意義嗎?”我邊往外走邊低聲對他說道:“那些都是被煉製的降頭,趕緊燒掉,過了夜裏十一點,再想燒都燒不掉了!”


  牛隊皺著眉點點頭,回頭下命令把除了新死的女童以外,所有的童屍搬出去燒掉。


  現場自有警方處理,我身心俱疲,又有著十分的震驚震怒,所以先行離開。


  我讓鍾浩洋幫忙把車直接開到二院,剛進大廳,就見徐含笑失神的坐在那裏。


  我走過去,剛想問孩子怎麽樣了。她一下子抱住我的腿,把臉埋在我腰間無聲的飲泣起來。


  “曉光……曉光死了……”


  “我艸!”鍾浩洋一直在隱忍著脾氣,此刻終於忍不住了,“媽的,本來說犧牲一個救八個,現在他媽的……”


  “師父,那小孩兒要是死了,他媽媽也就徹底沒救了。”木棉道人小聲道。


  想起藍蘭,我忙問:“你有法子救活他嗎?”


  木棉道人搖頭:“他都死了,您都沒法子救他了,我還怎麽救?我是想說,趁著爽靈還在我這裏,我做法把孩子的魂魄聚齊,然後……”


  說到這裏,她壓低了聲音,目光有些閃躲的說道:“養小鬼!”


  “快去做!”我果斷道。


  “嗯嗯。”木棉道人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跑了回來,“師父,你真的肯收我做徒弟啦?”


  我看著她,回想今天發生的事,點點頭。


  看著她連蹦帶跳的像個小女孩兒似的跑走,我撫著徐含笑柔柔的頭發,長長的歎了口氣。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養小鬼都意味著有邪惡的用意。


  但是,正如木棉道士所說,就於愛春現在的狀況,孩子,已經是她唯一擁有的,是唯一的念想。如果任憑她承受喪子之痛,無異於是要她的命。


  僅僅是在今天,我才知道有於愛春這麽個女人,但是,我的心腸還沒硬到眼看著一個遭遇種種苦難的母親死於絕望。


  有句話叫做:法律不外乎人情。


  我想,陰間的法度,也應該有幾分人情味吧。


  “你剛才說什麽?”徐含笑終於止住哭泣,抬起頭來問我。


  我一邊替她抹去眼淚,一邊低聲說:“愛春沒了孩子,也會死,我讓木棉把趙曉光的陰魂養起來,養足九九八十一天,就可以帶他去見媽媽了。”


  徐含笑看了我一陣,點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抬頭道:“醫生死了?”

  見一個路過的白大褂皺著眉頭看她,我忙道:“她說的醫生是我們一個朋友的外號。”


  看著白大褂悻悻的走開,我也不忍不住擔憂起來。


  地煞仙雖然霸道,但身體卻委實太小。


  被飛蝗叼走,那飛蟲未必能奈何它,但那畢竟是飛降,到了天上,地煞仙就沒了用武之地,而且那樹林外,就是河道,地煞仙是不會遊水的。


  無奈,我隻有無奈,太多的無奈了。


  電話震動,接起來,就聽老白在那頭興奮的喊:“蘭醒了,蘭醒了!”


  我拉著徐含笑,來到加護病房,隔著玻璃,就見病床上的藍蘭,插著那些個管子,朝著這邊眨眼。


  醫生隻是讓我們看她一眼,就把簾子拉上了,她雖然醒了,但是還需單獨加護治療。


  我看著百曉生像個活跳蝦似的蹦躂了一會兒,等他撒歡完了,才把他叫到一邊,“還記得周德全嗎?”


  老白一怔:“去天津衛那回,袁二找來對付咱們的那個周德全?他不是死了嗎?”


  我頓了頓說:“今天我見到另一份人皮秘卷了,不過是抄在筆記本上的,是鬼抄的,內容和筆跡,都一模一樣。”


  聽我把整件事一說,老白瞪圓的硬幣眼裏少有的凶光大盛,“媽的,那老狗,死了還害人!”


  “那個戴麵具的男人,也是個喪心病狂,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抓了那麽多孩子,就是想要按照秘卷上的法門煉製無心雙屍童降。”


  “絕對是他媽瘋子,就算要煉雙屍降,找一對剛剛開靈的童男女就行了,用得著殺那麽多人嗎?”


  “是瘋子才可怕。”我把他拉到外麵,一人點了根煙,邊抽煙邊說:“我跟你說過,那天晚上我們又被槍手狙擊,遇到的那批血蝠子,就他媽是一堆量產的半成品。”


  老白擰著眉頭想了想,“那就不對頭了,就算咱倆沒煉過降頭,也知道降未成不出皿的道理。那樣的話,是會反噬降頭師的,不光害命,還可能魂飛湮滅。周德全就算做了鬼,也應該不敢這麽幹。”


  “你聽我說完,那個筆記本上隻有煉雙屍童的法子,比我們這人皮卷上記載的,還多了一句,就是:活剜其心,食之。”


  “艸,周老頭那老狗這不是害人嘛,吃人心,那他媽是妖怪!他到底想幹嘛?”


  老白這一問,我努力整理的思路也卡殼了。


  我想了想,隻能說:“被他利用那人,肯定很有錢,不然造不出那些個密室暗道。而且我發現那人有個怪癖,試著想想,之前康銘女朋友失蹤,那個地下密室,就跟皇宮似的,就是個大臥室,然後有一堆女的在那兒等著侍寢。這次的暗室,就他媽一個大餐廳,也華麗的不得了。”


  “我艸!”聽我說完,老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丫這是要分散著在地下給自己造宮殿,丫想當皇帝?要是每間‘房’都是歪門邪道,那得多少人跟著倒黴?那……那地下廁所呢?丫該不會把人當馬桶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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