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意想不到的指控!
南宮白夜翻檔案的手頓了一下,看不出是什麽心思,接著又繼續忙了起來。
曲洛舔了舔幹澀的唇:“外麵說南宮紅燕破案了。”
“嗯。”不是這份,也不是這份!南宮白夜將幾分檔案翻過去,清秀的眉皺成了一團。
曲洛繼續說著:“這樣下去,你就輸了。”
“嗯。”南宮白夜站起來,側身越過桌麵,把那頭的檔案也拿過來。
曲洛拍桌:“我說你這女人知不知道緊張啊?你輸了可要在城門口跪著叩三個響頭!”
“嗯……”到底在哪裏?蔣家那麽大的怨氣,那個人不可能沒有找過衙門,南宮白夜撐著下巴,指腹來回的磨著唇瓣……
木門咯吱一聲開了。
衙役走了進來,笑著說:“白夜小姐,紅燕小姐請你去前堂,說這案子要讓你看著破!”
“她破她的,我沒時間去看。”南宮白夜懶懶的回了一句,心中卻有些雜亂,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麽簡單。
果然,下一刻,南宮紅燕就進來了,皮笑肉不笑看著南宮白夜:“你沒時間,也要去,別忘了我們的賭注!難道你要臨陣脫逃?嗬嗬,你不去也行,評委們已經到了,不去的話,視為自動放棄,那樣我贏的更痛快!”
聽到這裏,南宮白夜晃了晃瞳,居然連評委們都請來了……
她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南宮紅燕到底掌握了什麽線索?
“你去告訴陳大人,就說某人棄權了。”南宮紅燕見南宮白夜不動,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得意了,伸著鞭子指了指身側的衙役。
“是!”那衙役得令就想走。
南宮白夜含笑著把檔案抱起來,推了推鼻梁上不知道從哪裏帶來的眼鏡,一派的斯文溫潤:“我並沒有棄權,七小姐這麽著急,是沒把握贏嗎?。”
“你也隻有現在耍耍嘴上功夫了!”南宮紅燕冷哼了一聲:“本小姐倒要看看,一會上了堂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能言善辯!”語落,她豔紅的長袖一揮,轉身就往前走,氣焰依舊蠻橫驕縱。
南宮白夜想了想,偏過頭去壓低了嗓音:“曲神偷,你去幫我打聽一下,近些年來,有沒有女子在衙門告完狀,卻死了的事情。要快!最好能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回來。”
“好……”曲洛沒有像往常一樣盡說些廢話,而是答的爽快,英俊的側臉帶了些認真,雖然他不知道這女人為什麽要他去打聽這些事,不過他也多少明白,已經沒有時間了,再查不出什麽來,這女人怕是真的要輸了!
啪!
南宮白夜剛一走進衙門的前堂,審訊官手中的堂木就朝著桌麵一拍,聲徹朝堂,驚響四坐……
“威……武……威……武!”的聲音一層疊一層的響起,仿佛就是古裝電視劇裏喊的那樣。
堂外更是圍了許多看了斷案的老百姓,各個伸直了脖子,都想瞧瞧名聞京城的第一美女。
南宮蕊兒見多了這樣的場合,落落大方的端坐在一旁,嘴角彎著得體的笑,七分淑女文靜,三分俏皮可愛,溫溫柔柔的大家閨秀。
她顯然是用心打扮過,齊腰的長發打了卷,用一根步搖盤出了花,穿的是純白色的裘毛大衣,裏麵襯得是桃粉色的百褶長裙,盈盈一笑,明眸皓齒。
眾人看著南宮蕊兒,隻覺得她就是那步搖上的花,那麽精致那麽嬌貴,讓人轉不開眼睛……
坐在她身旁的是慕容長楓以及那日武氣測試的裁判們。
肥頭大耳的陳大人坐在主審座上,眸光看向南宮紅燕時帶著明顯的討好:“聽來人說,七小姐已經破案了?”
“沒錯。”南宮紅燕站在審堂中央,紅色的長裙隨風而起:“凶手的所作所為,我差不多都清楚了,不過為了讓某些人輸的心服口服,我可以一點點的分析給大家聽!”
說著,她走到南宮白夜的身邊,手上拿著的是證物:“一切都要從這張冥幣說起,那日武測,有人先是寫出這樣的死亡預告夾在聖上批閱的奏折裏,又用手段控製屍蟲殺人,可見凶手的功夫定是深不可測,否則他根本就進不了皇宮!”
“本小姐也私下調查過京城的義莊,近日並不是什麽節氣,所以買冥幣的人並不多……那麽究竟是誰,在並不需要祭拜的時候,買的這些冥幣呢?來人啊!傳義莊老王!”
又是一陣威武聲響起!
不一會兒,堂下跪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大漢。
“來者何人?”陳大人拍了下堂木。
看管義莊的人膽子往往都很大,雖有錢,穿衣服卻邋遢,那大漢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道:“小人王飆。”
“王飆,我問你,近日來都有誰去過你那裏?”南宮紅燕褪了之前的刁蠻,思路清晰,伶牙俐齒,像是有誰刻意教過她一樣。
南宮白夜靜靜的聽著,心中莫名就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王飆笑了笑:“小姐要是讓小人叫名字,我可叫不上來。”
“那如果看到那個人呢,你能認出來嗎?”南宮紅燕繼續問著。
王飆點頭:“自然認的出來,做我們這行的,對人的相貌很敏感,而且這一段時間來義莊的人本來就少,就更容易認了。”
“你看看這堂上,有沒有去過你義莊的人。”南宮紅燕的聲音瞬間提高了!
南宮白夜聽了,目光倏忽變冷,終於來了!
王飆配合的左右看了看,像是看的極其的認真……
最後,他眸一停。
落在了一道修長孤傲的人影上,那人影幾乎融進了黑暗裏,長袍垂地,自成了一方天地。
接著,王飆伸手一指:“這位書生曾去過小人的義莊!”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個黑袍書生,慵懶懶的半倚在廳堂內的木柱上,他一腿微曲的點著地麵,一腿修長有力的繃直,隨意的姿態由他做出來是說不出的邪魅帥氣。
明明是平淡無奇的長相,卻渾身透著一股誰主沉浮的壓迫感。
他像是在笑,嘴角微揚,帶了鮮少的玩味,冰寒的徹徹底底。
那人不是偽裝後的七殿下,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