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野種
走出公安局,傲天默吩咐冷少傾:“回公司,不能坐著幹等,我們自己也要盡最大的努力發動關係去尋找線索,我有預感,這件事就是韓影幹的,發動所有員工的人際關係,看看有什麽發現。”
回到公司,宮劍明起身:“哥,有什麽進展沒有?”
傲天默擺擺手:“你不用管別的,一心一意跟兄弟們聯手,必須兩天之內我要看到負債累累的韓氏。”
宮劍明點點頭:“這兩天我用你的辦公室,你和少傾去我那邊,這兩天保證一定達到目的。”
傲天默讓籃球把自己的想法通知到各部門的員工,看看能否收集到線索。看著籃球離開,傲天默痛苦的閉上眼睛,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無力過。
時間已經過去十來個小時了,一點音信都沒有,線索也毫無頭緒,不知道婉瑩現在在哪裏,什麽狀況,有沒有生命危險,他不敢想象失去婉瑩的後果。
現在,全市的警察基本上把市區翻了個底朝天,沿著市區輻射狀也排查的差不多了,都沒有發現絲毫線索,難道婉瑩真的被綁出國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傲天默一整晚都坐在辦公室,直到天亮,各方麵沒有一點消息傳來,漫長的黑夜不可怕,可怕的是宴婉瑩至今杳無音信。
冷少傾也陪著傲天默熬過了一夜,後半夜,他在沙發上睡了個囫圇覺,但是傲天默一整夜沒合眼,焦急擔心的在辦公室走了一夜。
看著傲天默的樣子,冷少傾提醒他去洗漱一下,這樣頭腦也清醒一些,他給麗娜打電話,讓她早點上班,給他兩帶兩份早餐上來。
稍微拿冷水摸了一把臉出來,傲天默看見麗娜買的早餐,沒有絲毫胃口,他拿起外套,想繼續去韓家找線索。冷少傾拉住了他:“你昨天一天沒吃,現在必須把早餐吃了,不然婉瑩還沒找到,你自己倒下來了。”
“婉瑩現在生死都不知道,我怎麽吃的下去?”傲天默頹廢的吼道。
麗娜上前把早餐打開:“傲總,你必須吃下,要是婉瑩姐在,也一定不希望你這個樣子,何況家裏還有兩個寶寶等著你這個爸爸,不管發生任何情況,你都不能倒下,因為沒有倒下的權力!”
傲天默一愣,是啊,他沒有倒下的權力,即使婉瑩沒有音信,寶寶還還在等著他這個爸爸,婉瑩還等著他去救,家裏還需要他擔負起來,想到這裏,他拿起早餐,大口吞咽起來。
冷少傾看見傲天默終於開始吃東西了,感激的看著麗娜:“謝謝你!”
麗娜點點頭:“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照顧傲總,我去看看大家今天有沒有帶來什麽線索。”
麗娜出去不久,就興衝衝的回來了:“銷售部有個員工,昨天去醫院看朋友,順便說起了婉瑩姐的事情,一個護士聽了,回憶到一個情況;
就是婉瑩生產的那幾天,每天都有一個女人躲在暗處觀察著你們,當時大家沒注意,昨天說起來,那護士才覺得奇怪,說了她的懷疑;
是一個很年輕漂亮的女人,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你們的房間,連續幾天,因為也沒發生什麽事情,所以也沒有當回事,我已經叫蘇坤去調監控去了。”
傲天默站起來:“走,我們去醫院看看。”
一路疾馳來到醫院,蘇坤已經把監控調了出來,監控中,韓影四天中一直躲在暗處,觀察這婉瑩的病房,眼中時而露出嫉妒的神情,時而露出陰霾狠厲的神情,手指收攏握成拳頭,一臉的不甘心。
特別是傲天默給宴婉瑩喂飯,穿衣,洗臉嗽口的時候,韓影的臉上更是扭曲的神情,一副恨不得闖進去把人撕碎的樣子。
傲天默此時可以確定,韓影這半年一直在布局,等的就是這一刻,看神情她應該不會輕易放過宴婉瑩,因為通過上次的事情可以看出,她心裏已經扭曲,特別仇視婉瑩,把她當成了敵人。
冷少傾拿起電話,告訴章局長,讓他派人來醫院把監控拿去看看,重點排查韓影的動向。轉頭問傲天默:“咱們現在怎麽辦?”
“讓章局長派人和我們一起去韓家,看看老巫婆肯不肯提供一點線索。”傲天默沒辦法,隻好再去韓家,希望死馬當活馬醫,哪怕有一點希望,他也不能放過,哪怕是被韓老巫婆咒罵,也必須受著。
章局長親自來的,傲天默和冷少傾剛剛到韓家門口,就看到韓柯和章局長等在那裏,沒有客氣,大家心照不宣的直接進了韓家客廳。
韓夫人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你們來了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我女兒的聯係方式的,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查吧。”
章局長恨不得一把拍死這個蠻橫不講理的老女人,可是他的身份和職責不容許他這麽做:“老夫人,我希望你主動提供線索,監控給你看,所有證據顯示跟你女兒有關,否則我可以用妨礙辦案為由拘留你,我希望你能審時度勢,配合我們。”
韓老巫婆一點也不買賬:“有本事你抓我啊,你去找線索啊,我韓家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不隨便幾個年輕小輩,一個公安局長就可以威嚇的。”
韓柯扶額:“媽,你怎麽還不清楚情況,別拿韓家嚇人,很快韓家將會灰飛煙滅,我看你流浪到大街上,還拿什麽橫。”
“如果韓家倒了,那也是你這個野種無能,沒用的東西,隻知道漲他人誌氣,早知道你這樣無能,當初就應該弄死你,何必留你到現在。”韓夫人無情的說道。
章局長看著這樣的韓夫人,看向傲天默:“我們走吧,這種人是不會給我們提供任何有用的消息的,還是不要浪費精力了。”
傲天默點點頭,大家相繼離開,冷少傾同情的看了一眼韓柯,搖搖頭,一臉的惋惜。
韓夫人的話像一個晴天霹靂,把他一下子打擊到了,等大家都走了,韓柯才走近:“你跟我講清楚,什麽野種,什麽當初就應該弄死?”
韓夫人一臉的心虛:“我有什麽可講的,剛才都被你們氣死了,你幫著外人欺負我,我才亂說的,現在我也不知道剛剛說了什麽,難道你還想對付我不成?”
韓柯看著翻臉不認賬的韓夫人,轉身就走。他知道韓夫人的話不是空穴來風,現在想起來,從小韓夫人就不待見他,一點小事情就非打即罵;對韓影確實格外的寵溺,對於國外的弟弟也是傾其所有;
記憶中,十歲的時候父親去世,從此母親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色,明明是弟弟妹妹做錯事,可是韓夫人卻每次罰他,理由是做哥哥的沒做好帶頭作用,一點小事情,不是罰跪就是扇巴掌,有時還不準吃飯;
記得有一次弟弟和妹妹一起搶了他的生活費,讓他在學校挨了一個星期的餓,每天隻能吃一頓飯,結果他把這事告訴母親,卻換來了關在地下室跪著挨餓兩天的處罰;
受處罰的荒唐理由竟然是他韓柯太蠢,太沒有用,弟弟妹妹還小,不知道維護,還惡人先告狀,所以關他是讓他長記性;罰跪是讓他記得以後要照顧好弟弟妹妹,挨餓是為了讓他更加清醒;
再後來,韓柯就習慣了這種經常受罰的生活,雖然讀書的生活費少得可憐,看見弟弟妹妹花錢如流水,他也從來不敢吭聲,隻是一味的努力學習,希望用好的成績博得媽媽一個笑臉;
再後來,韓柯習慣了哪怕全校第一名的成績,也換不來母親的一個回頭,所以漸漸地,他也不再奢求自己的地位有絲毫變化;
到後來,家族內部發生變故,家主的位置爭奪激烈,但是他無心去爭奪,可是母親這時卻要求他去搶,告訴他,作為家裏的老大,必須要挑起養家的重任;
於是他去家族中搶到了家主的位置,這幾年,所掙的錢除了必要的家用,他基本都交給了這個母親,但是每次都是不知足的索要,問他有沒有私下存錢;
他娶妻生子,韓夫人都讓他簡單點,說是做人應該低調,不要出風頭,他也一一照辦,好在妻子通情達理,從來不計較,但是無論妻子如何忍氣吞聲,母親也是一臉的嫌棄;
一點小事情就大做文章,一天到晚指揮妻子為她幹著幹那,可還是不滿意,妻子懷孕,她也不放過折磨她的機會,實在沒辦法,他才選擇讓妻子搬回娘家住的。
兒子出生也是在娘家,母親對於剛出生的孫子,沒有任何喜悅,也從來沒有抱過,或者說親近過孫子,盡管兒子親切的叫奶奶,也是沒有贏得做奶奶的歡心;
想來如果不是他有利用價值,不是他可以坐上家主的位置,給予他們母子更大的利益,隻怕早就被掃地出門了,難怪每次都要把家裏的錢緊緊拽在手中;
即使母親如此對他,但是他從來沒有怨言,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現在看來,他該好好調查一下了,至於韓氏,讓他倒了算了,反正傲天默已經開始報複,不是自己所能扛得住的,抗住也沒有意義了。
韓柯突然灰心了,他覺得好累好累,好像一個人突然失去了奮鬥目標,本來他真的覺得自己可以跟傲天默做交心的朋友,這是自己從來沒有的感覺,現在這個願望被韓影給毀了;
韓柯啟動車子,下了決心,不再管韓氏的事情,他要調查自己的身世;他不要再為韓夫人賣命,看她還有什麽囂張的本事;
還有,他好想老婆孩子,他要回嶽父母家,在那裏他放鬆一下自己,重新收拾心情,嶽父母從來不要求他什麽,也從來不把他當女婿,一直當兒子一樣,小舅子也把他當親哥對待;
自從結婚後,他才在嶽父母家感受到親情的滋味,享受到了其樂融融的氛圍,每次累了眷了,他就會回那裏住上兩天,可是每次韓母都會找茬,因此他也就減少了去看妻兒的次數,但是韓母也並沒有因此滿意。
從此,他韓柯再也不用顧忌這些,雖然以後的路會辛苦些,但是他有信心,他能給妻兒一個安靜和諧的生活環境,雖然日子會平淡些,但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看臉色,簡單安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