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傲媽媽去世
傍晚的時候,媽媽親自打車將小天默和他的行李生活用品等送到了盛世公司樓下,早就等待的傲鼎陽激動的走過來抱起小天默,對著媽媽說:“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謝謝你千辛萬苦把我們的兒子養大。等我將兒子安頓好了,如果想兒子,隨時可以來看他,周末也可以接到你哪裏去住。”
媽媽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苦笑著親了親兒子的臉,轉身坐車離開。令小天默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別,卻成了母子二人的永別,從此天人永隔。
當爸爸把小天默帶到傲家別墅的時候,當然那時候的別墅不是現在的傲家別墅,那時候的別墅沒現在大,沒現在氣派。小天默看著這偌大的房子,心裏滿是苦澀,難怪媽媽會認為自己在爸爸的身邊會有好的未來,原來爸爸的生活和他們母子的生活簡直是天壤之別。
小天默站在客廳機械的聽著爸爸給自己介紹: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指著打扮得貴婦模樣的陳萍,這是你阿姨。樓上有兩個妹妹正在休息。指著四十多歲的大叔,這是蘇管家,以後有什麽需要,隻管找他就是。
學校爸爸已經聯係好了,過幾天就可以上學了。說著把他帶到樓上推開一間房門,這以後就算你的房間。
跟爸爸進去看看,小天默走進自己的房間,整個房間比他和媽媽的租房還要大,大床,沙發,大衣櫃,電腦,掛衣架,書架,床頭櫃,小書桌,洗手間,一應俱全。房間的書架上放滿了蜘蛛俠,奧特曼,等一係列機器人和飛機,坦克,機關槍的模型。
小天默仔細的看著房間裏的一切,看得出來,爸爸還是蠻高興有他這個兒子的。房間布置得挺用心,雖然這樣,小天默的心裏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偌大的房子,眾多的房間,體會不到和媽媽相處的溫馨,如果媽媽能跟自己一起住這麽大得房子該有多麽的快樂幸福。
見兒子一直不說話,傲鼎陽抱起小天默坐到沙發上:”兒子,爸爸以前不知道你的存在,錯過了你的童年,是爸爸對不起你,但是爸爸很愛你,給爸爸一個補償你的機會好嗎?”望著爸爸真誠的眼睛,小天默點點頭:“我聽媽媽的,好好跟在爸爸身邊,將來做過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保護媽媽,孝敬媽媽,可是爸爸要答應我,想媽媽的時候可以去看媽媽。好嗎?”
那一夜,父子二人同睡一張床,小天默意外沒有感到生疏,原來自己內心深處還是非常渴望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爸爸的,因為爸爸的陪伴,他暫時忘記了和媽媽分離的不快,度過了一個幸福滿滿的夜晚。
然而美好的事情總喜歡瞬間而逝,第二天早上父子二人下樓吃早餐的時候,雖然陳萍沒有說什麽,但是小天默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仇恨雖然那個時候他還不懂仇恨。但那眼光還是讓小小的他不寒而栗。
電視上在播新聞:今天早上,在五一路附近,有個報社女投遞員在投遞過程中遭遇車禍當場死亡。據目擊者稱,死者當時狀態不是很好,精神恍惚,目前懷疑是導致車禍發生的主要原因,目前案情正在進一步的調查中.……
小天默丟下飯碗,撲到電視機前,緊緊的盯著畫麵一看,把腿就往外麵跑。傲鼎陽意思到問題,馬上跟出來發動車子。
父子二人一路狂奔至車禍現場,被告知人已經送醫院太平間。等兩人趕到太平間一看,小天默的天塌了:媽媽滿身是血,直挺挺的躺在白色的小床上,任憑兒子撕心裂肺的呼喊,秦素素沒有絲毫反應。
傲鼎陽彎腰抱起哭得歇斯底裏的兒子,不斷用手給小天默順氣,想給她一點安慰。雖然知道安慰沒用,可是也沒有別動辦法,於是父子二人相互偎依著蹲在太平間。
後來小天默昏過去了,媽媽的後事都是爸爸安排的。爸爸為媽媽在陵園買了墓地,媽媽下葬那天,小天默一直跟著爸爸。媽媽沒有親人,送行的除了爸爸找來幫忙的手下,就隻有父子二人和阿婆。
媽媽的離開,小天默腦子裏一片空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茶飯不思,那個時候他還不懂媽媽叨念的有一個家不容易是怎麽回事。
長大後才理解媽媽對家的眷念,秦素素是個孤兒,沒有家,內心深處對家有著深深的渴望,好不容易有了愛人和孩子,有個可以期盼的家。失去愛人讓這個期盼中的家變得殘缺不全,送走兒子讓本來就殘缺的家也分崩離析。媽媽的心碎了,精神支柱倒了,整個人沒了靈魂隻剩軀殼,行屍走肉般在馬路上騎自行車,不出車禍才怪。
媽媽走了,生活還要繼續。爸爸很忙,跟小天默辦理好上學手續後,將他交給蘇管家二十歲得侄子蘇坤,專門負責照顧生活起居和上下學。從那個時候起,小天默臉上再也沒有出現過笑容。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小天默多麽脆弱:他多麽渴望親情,多麽渴望有人陪伴,多麽懷戀和媽媽一起的時候,充滿歡聲笑語的日子。可是這個家裏根本就沒有他渴望的這些東西存在。有的隻是冰冷的生活氛圍。
每天早上起來就是蘇坤送自己上學,送到學校蘇坤就回家,自己在學校上課。中午在學校吃飯,放學蘇坤就把他接回傲家,如此機械冰冷的日子倒也沒有起衝突。
爸爸忙公司得事情,天天早出晚歸偶爾還要出差,有時還出國十天半月。傲天默的事情基本交給蘇管家和蘇坤,陳萍基本不聞不問。雖然沒有人關心,小天默在傲家倒也度過了一小段平安的日子。
小天默把對媽媽的那份思念之情隱藏起來,發奮的讀書,以此來減輕對媽媽的懷念,晚上想媽媽難以入睡的時候,他就會站在陽台望著天空的星星,因為阿婆告訴他,隻要他好好學習,想媽媽的時候,媽媽就出現,因為媽媽已經化作天空最亮的那顆星星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