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被欺負的金竹
銀鈴從馬車上下來,然後扶著棠溪下了馬車,隨後她便攙扶著棠溪往府邸裏走去。
“這青天白日的,這世子府還關著門。”銀鈴看到緊閉的大門,忍不住對棠溪說。
棠溪哪裏不知道這可能是塔拉的意思,要知道現在這個府邸,很有可能是塔拉完全掌控了。
銀鈴嘴上嘀咕,但是扶著棠溪來到門前的時候,她還是伸手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了。守門的小廝一臉的不耐煩,但是看到棠溪,小廝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些,“世子妃怎麽回來了?”
“世子妃回來還要跟你打招呼嗎?”銀鈴冷哼一聲,語氣裏滿是嘲諷地問。
棠溪在一旁也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淡漠。
“你又是哪位?世子側妃說了,閑雜人等不得入世子府,萬一是什麽刺客就不好了。”守門的小廝一邊說,一邊看向了棠溪,用眼神示意棠溪先進來。
棠溪冷笑一聲,隨即便開口道:“跟著本宮回來的,當然是本宮的人,怎麽,這府邸已經是世子側妃掌管了?”
“那倒沒有,世子側妃也是擔心娘娘的安危呢。”小廝說著,就趕緊退後了兩步。
棠溪一臉冷峻,銀鈴對著小廝笑了笑,隨後跟著她一起進入府邸。
這一周沒見,棠溪發現之前對她恭恭敬敬的下人現在已經完全無視她了。
“娘娘,這裏的人好像都對你很不敬呢,看來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他們了。”銀鈴輕笑著說,聲音裏帶著幾分寒氣。
“暫時我也沒精力管,等孩子生了再說吧。”棠溪口氣平靜。
銀鈴點了點頭,她臉上掛著笑。但是棠溪知道,銀鈴就是個笑麵虎,畢竟是唐玉身邊的人,做事情肯定是大大方方的,但是動手起來也十分的狠厲。
棠溪被銀鈴扶著來到了自己的獨院,剛走進去,就見金竹從裏麵跑出來,她臉色很是不好,看到棠溪的時候,一下子就紅了眼睛。
“娘娘,你可算回來了。”金竹上前來,哭訴著跟棠溪說。
棠溪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臉上帶著關切地詢問,“怎麽了?”
雖然這麽問,但是棠溪知道肯定是塔拉幹了什麽。
“你不在的時候,塔拉跟自己兩個丫鬟,把府上其他的人都收買了,隻有我一個人……他們處處都在針對我,我在這裏度日如年一般,一心想著娘娘能夠早點回來……”金竹一邊說,一邊哭。
銀鈴笑了笑,在一旁打趣,“小姑娘遇到別人欺負自己,就知道哭,怎麽不知道反擊?”
“他們人多……”金竹可憐巴巴又委屈十足地說。
銀鈴嘴角的笑意加深,卻不再多言。
“我先回房休息,你的事情我稍後處理,這些日子太累了。”棠溪握著金竹的手,語氣裏帶著歉意。
金竹點了點頭,但是並未責怪棠溪什麽。
棠溪進入房間裏,銀鈴就一臉無害的笑容對金竹說,“姐姐,我是今天新來照顧姑娘的,你現在帶我去廚房到處走走吧,我給姑娘打點熱水洗漱。”
金竹點了點頭,她紅著眼睛帶著銀鈴往外走。
“姐姐,側妃在哪個院子裏啊?”銀鈴一邊走,一邊單純無害地問金竹。
“她在南風小院裏,就在西邊那個單獨的院落裏。”金竹毫無隱瞞地告訴銀鈴,“你是娘娘新招的丫鬟嗎?娘娘肯定是覺得我很沒用,所以才找新的人吧。”
銀鈴聽到金竹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姐姐你叫什麽呀?”
“我叫金竹。”滿臉委屈和失落的小丫頭低聲回答。
“我叫銀鈴,我們一個金,一個銀,也算是有緣。娘娘之前沒跟世子在一起,都是我照顧她的,說起來我照顧她的時間比你久呢。”銀鈴微笑著說。
金竹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一般的說,“原來如此,我以為是娘娘對我不滿了呢。”
“銀鈴笑而不語。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向廚房。
到了廚房,銀鈴發現廚房的氛圍因為她們的到來,忽然就變得極其的差勁。
銀鈴看金竹不敢說話,便開口道,“我是新來的丫鬟,照顧世子妃的,過來熟悉一下環境,順便給剛剛回府裏的世子妃打一盆熱水洗漱。”
她雖然好聲好氣的,但是廚房裏並沒有人理會她,一個個都跟沒聽見一樣,自己幹自己的。
金竹早就習慣了,她拉著銀鈴出去,語氣裏帶著委屈地說,“他們都這樣的,從娘娘去了酒樓開始,府裏的人在一夕之間全變了,我都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麽,他們全都不理會我,我先去娘娘房裏拿盆吧,他們不理會我們,我們自己做自己的就好。”
銀鈴能感覺到金竹在府裏的地位有多差,她跟著金竹回到棠溪的房裏,兩人悄悄地把盆拿了出去,然後再回到廚房裏。
大家夥兒依舊自己做自己的,完全不理會銀鈴和金竹,金竹默默的弄了熱水,再弄了一些涼水混合,然後帶著銀鈴出去。
“這世子府的下人還真是沒有規矩啊。”銀鈴在出門前,笑著對金竹說。
眾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銀鈴,皆都沉默著。
銀鈴看他們沒反應,真是氣笑了,但是也沒有反應。
看明天棠溪怎麽教訓他們。
金竹端著水進了棠溪的房裏,看棠溪正好出來,她趕緊迎上去,一臉恭敬地說,“娘娘,這是洗漱用的,您先洗一洗再休息吧。”
棠溪點了點頭,走到盆架前,將手放進盆裏。
“剛剛去打水,整個廚房的下人都不理會金竹姐姐,應該是塔拉公主授意他們的。”銀鈴在一旁,輕聲對棠溪說。
棠溪輕歎一聲,“所以這就是我不太想回府邸的原因。”
“娘娘不喜歡這裏嗎?”金竹一臉好奇的問。
“你娘娘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忽然變成世子妃,一點都不習慣。而且塔拉慣常拉幫結夥,呆在府邸裏壓抑,還不如呆在酒樓輕鬆快活。”棠溪洗完手,接過金竹遞過來的毛巾,一臉無奈的說。
“娘娘我能理解的,如果沒有塔拉就好很多了。”金竹臉上帶著認真,還有些許為棠溪感到痛心的難過。
棠溪洗完手和臉之後,坐回床榻上,然後對金竹道,“你說說,我走了之後,府邸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