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小三的理直氣壯
穆驍想也不想,起身就趕緊去往天牢。
他這邊剛趕到天牢,塔拉就接到了消息。她匆忙也趕到了天牢,此時穆驍正讓人把棠溪從天牢裏帶出來。
棠溪因為懷孕身子虛弱,又凍了許久,這會兒臉色慘白,被這麽一折騰,幾乎是要暈過去了。穆驍看到這樣的棠溪,麵色僵硬,想發作卻不知如何發作。
他沒有表現得十分激動,而是冷著臉看著被人架出來的棠溪。
塔拉匆匆跑進來,在看到穆驍後,她上前抓住穆驍的手臂,眉眼狠厲地說,“她到底是誰?!值得你大老遠跑回來,就為了親自把她帶走?!”
穆驍一把甩開塔拉,他緊緊盯著塔拉,眼神裏滿是不耐煩和憎惡,“這麽一位老人,你也用如此手段對待,你還是人麽?!”
“我怎麽不是人了?我是公主,和親來的公主,我想對付一名賤婦,不行麽?”塔拉冷笑著說,咬牙切齒地模樣,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溫柔,隻有戾氣。
“你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隨便踐踏別人?塔拉,你心腸真是太歹毒了!”穆驍說完,就上前去扶棠溪。
昏昏沉沉的棠溪聽到兩人吵架,內心萬般無奈,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她實在不想參與他們的鬥爭,而且她現在的肚子非常的疼痛,隻想有個暖和的地方休息,吃點東西。
將棠溪摟抱起來,他眉頭緊鎖。雖然他們曾經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但是自從日子好起來,棠溪何曾受過這種大苦?如此想著,穆驍對塔拉的恨意更深。
“一個賤婦我把她拖到牢裏,尚且什麽都沒做,你就覺得我歹毒?!我如何做,你都不會讚賞我,隻會覺得我這個人處處是問題,哪裏都不順眼,是不是?!”塔拉上前死死拽著穆驍,眼眸通紅,“你為了一個區區賤婦如此中傷自己的妻子,你心腸好到哪裏去?!”
棠溪感覺到塔拉心中的委屈,但是她並不同情塔拉。
在現代來說,塔拉這種人就是小三,而且還是那種理直氣壯的小三。
“我可沒有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不是聖旨難違,我根本就不會娶你,望你明白自己的是為何坐上了小賢世子側妃的位置上,別自己行徑明明傷害了諸多人還覺得對方對不起你!你應該感到自責,因為你,本宮的妻子現在還不得行蹤!”穆驍說完,再次甩開塔拉,然後將棠溪一把抱起來,毫不猶豫的離開。
他知道棠溪已經很難過了,再不能耽誤時間了。
塔拉跟上前來,然而穆驍帶來的錦衣衛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即使塔拉在蒙古是公主,但是嫁入了中原皇室,那就得看中原皇室的規矩來。在中原,女子以夫君為天,小賢世子作為世子身份,完全有能力處置她這個世子側妃的女人。
“你們敢攔我?!給我讓開!”塔拉厲聲怒道,滿臉的憤怒。
“世子側妃,世子有吩咐,讓我們送您回宮裏,天牢陰冷潮濕,呆久了恐怕對您的身子不好。”錦衣衛其中之一恭恭敬敬地說。
塔拉正要抬手打那人,然而那人卻隻是恭敬的側身讓開,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人看塔拉的手揚在半空,內心滿是輕蔑。
來這中原還把自己當蒙古的公主看呢?如果不是為了黎民百姓,中原的兵馬滅掉十個蒙古也是綽綽有餘的。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一過來就不知道收斂,遲早被人抓住小辮子,到時候如何死都不知道。
穆驍抱著棠溪直接回到了驍溪酒樓。
琦官提前找好了大夫,穆驍抱著婆婆形態一樣的棠溪進來,他就帶著大夫跟上了。
將棠溪抱到最好的房間裏,穆驍趕緊讓開。
“你先出去吧,小賢世子,我很感謝你,但是……溪婆婆肯定是不太希望你留在這裏的。”琦官在大夫把脈的時候,便冷著臉對穆驍說。
穆驍張了張嘴,而後還是點頭然後離開了。
兩人來到外麵,穆驍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我知道這溪婆婆是她?”
“上次我給她送午膳,看到了她院子裏有男性腳印,我跟她警惕好幾天發現也沒有其他的異狀,我便猜測是你。”琦官神色平靜。
穆驍輕輕呼出一口氣道,“難怪她會那麽放心你。”
琦官沉默一會兒,這才開口說,“她是第一個告訴我,人是有尊嚴的生物,她幫我討回公道,教我自尊自強,我敬她,也發誓一輩子追隨她護她。”
他的話,令穆驍動容。
這就是棠溪,一個善舉,總會叫人死心塌地。
穆驍趁著夜色離開,也不敢多多逗留。而他救了棠溪,也已經打點好了。
琦官回到房裏,但見大夫一臉的苦相。
“如何?”琦官十分擔心棠溪。
“姑娘受凍導致胎兒狀態也十分不好,我會先給她開幾副安胎溫胎的藥,但是這段時間,還請姑娘不要再受累受凍了,不然這胎兒以後生下來,也不是好的。”大夫這話已經很含蓄了,胎兒受損,誰知道生下來是不是完整的?
琦官心中大為震驚,內心對皇權更是憎惡幾分。
棠溪已經一再退讓,穆驍成親,她把自己偽裝成這個姿態,自己有身孕在身,也沒有告訴穆驍。到底還要她如何退讓,才能放過她?!
“勞煩你開了藥房給我吧。”琦官說,棠溪現在抓藥都是靠他,唐玉給他留了一個影衛,讓影衛去辦事最隱秘,“你再寫幾副就溫補她身子的藥方,然後把藥開好我會去您那拿。”
“好。”大夫說完,就坐在一旁開始寫起藥房。
他是唐玉名下藥鋪的大夫,嘴巴很緊。他們行事一貫警惕,因此每次開藥方,都是兩份的。
大夫離開後,琦官就吹了一下放在袖子裏的哨子。
沒一會兒,一個黑影從窗子外潛入。
琦官將藥方給了對方,然後就看著他悄聲無息的退去。
坐在棠溪的床邊,琦官臉上寫滿了憂愁,“該如何做,才好呢?姑娘,我該怎麽辦,看你遭受此大難,我心中難受卻無能為力。”
琦官覺得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當他被人踐踏的時候,棠溪為他找回了公道,而自己呢?棠溪遭受那麽多事情,但是他卻什麽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