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很是相似
蘇君墨忍不住也長長歎息一聲,“也不知棠姑娘到底在哪,是否還活著。”
唐玉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道:“蘇王爺那麽多人脈,怎麽也查不到?”
“我得知消息遲……如何能查到?”蘇君墨無半點虛心,但是他自己內心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日守衛包括小桃全都被迷暈,而棠溪就這麽不翼而飛了,他再找,卻再也找不到。
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現在唐玉也沒找到,而穆驍更是失魂落魄的回到宮中,更是證明了他也沒找到。
這讓蘇君墨很是不解,除了他們三個,皇上自從穆驍答應和親之事,也叫會了大內高手,那麽到底是誰劫走了棠溪?
蘇君墨思來想去,總覺得和二王爺蘇君嘯有關係。
但是蘇君嘯這些年久居王府甚少出門,棠溪和穆驍在襄城搞那麽大的名聲,京城不少權貴都過去過七夕佳節,他都沒去,不大可能會對棠溪出手。
可這並不代表……蘇君嘯就沒有這種想法。
如果是為了拉攏穆驍呢?為了拉攏穆驍,劫走棠溪,然後暗地裏饋贈,豈不是承了極大的人情?
蘇君墨越想越氣。
唐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專心的讓大家幹活。
蘇君墨呆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唐玉這才看向了門外。門外蘇君墨那身影已經變得很小了,今天聽到他打聽棠溪,唐玉也是心中捏了一把汗,好在他沒有過多懷疑。
隻希望棠溪日後千萬別被他給撞見了,這京城說碰上就碰上了,不過他給棠溪弄了一個人麵,棠溪平日又把自己打扮成大肥婆的樣子,蘇君墨恐怕也是不認識的。
沒幾日,驍溪酒樓在京都開張,一開張就聞名。
畢竟這酒樓諸多人都聽說過,被皇上親手寫過牌匾的酒樓,那滋味是有多美味?
打扮了一番的棠溪在後廚幫忙,而唐玉當掌櫃,時不時進來和她搭話。
唐玉內心是幸福的,畢竟現在和棠溪認識的,隻有自己和琦官,而琦官在襄城沒辦法過來,這裏隻有他一個人知曉棠溪的真實身份。
棠溪正賣力的炒菜,唐玉湊在一旁,在她剛炒好一個菜,他便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然後塞進嘴裏,也不怕被燙著,他吃完之後,便連連點頭讚歎:“當真是好廚藝。”
“你還是去前頭吧,免得讓人起疑。”棠溪壓著嗓子說話,而她最近得唐玉教給自己的方法,已經學會變聲了。
她這番佝僂著身子,跟個老婦一樣,唐玉自然是不擔心的。
“那我就去了。”唐玉端起她炒好的菜,轉身離開。
棠溪無奈的搖頭,繼續炒菜。
今天剛開張生意火爆,廚子各個忙的不行,棠溪手腳很快,菜一盤一盤接著上,她早就汗流浹背。但是唐玉並不會叫她多做這些事情,畢竟是懷孕了。
炒了十幾個菜,她便被拉著去送菜了。
棠溪出去送菜,這才發現今日蘇君墨和穆驍居然都來了。
兩人還是跟從前一樣,坐在靠窗的位置。棠溪將一大盆龍蝦端過去,她垂著眸,當做不認識他們一樣。
穆驍跟蘇君墨說完,扭頭看到棠溪,有一瞬間的晃神,他盯著棠溪許久,總覺得她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蘇君墨看她盯著這個老婦一直看,忍不住咳了一聲,這才低聲道:“你盯著人家跑堂的做什麽?”
穆驍收回視線,表情帶著些許尷尬,“沒什麽。”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怎麽覺得這麽一位老婦覺得棠溪?
這臉,這身姿,全都不像……
“客官慢用。”棠溪把龍蝦擺好,用粗糙的聲音說。
穆驍點了點頭,卻忍不住在心中想,連聲音都不像。
棠溪手中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被穆驍瞧出不對勁來。
穆驍看著龍蝦,許久才苦笑著說,“我看到這個便想念她想得很,可是我這些日子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她的蹤跡,她到底去哪裏了?”
“我在想,二王爺有沒有可能?畢竟我最近在做什麽,他可能會知道……為了拉攏你……難免會做出一些離奇事情來。”蘇君墨小心翼翼的猜測。
“我覺得不可能。”穆驍搖頭。
蘇君嘯他又不是沒查過……而蘇君墨把人弄丟了,現在就想汙蔑別人。
“難道當真憑空消失了不成?”蘇君墨喃喃自語。
穆驍不再說話,他的視線落在跑堂的棠溪身上,這明明是個老婦,但是卻總是吸引著他,穆驍很苦惱,卻不知為何。
棠溪被穆驍的視線盯得慌得很,送了幾個菜,便躲在後廚不願意出去了。
唐玉幾次進來發現她坐在灶台旁發呆,忍不住開口詢問,“你這是怎麽了?”
棠溪回過神來,趕緊搖頭道:“沒事……沒事。”
“你也不必擔心,你這樣是不會被認出來的,等我走了,這店可就是你全權看著了,你多出去走動,大家見慣你了,也就不會有別的想法了。”唐玉笑著說。
棠溪點了點頭,隻能端著菜又出門。
跑來跑去後,棠溪竟然也習慣了穆驍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而穆驍很快發現,唐玉對這老婦極為看重,兩人經常站在一起說什麽,而唐玉偶爾還指點她做什麽。
“你似乎對那老婦很感興趣……”蘇君墨開口說。
穆驍回過神來,看向蘇君墨,他苦笑了一下,然後才道:“看到唐玉和她關係那麽好,總想到了唐玉和娘子在一起,也是這般光景,不禁有些懷念。”
蘇君墨四下看了一下,然後才開口道,“難怪你總是看她,原來這酒樓好像就她一個女人跑堂。當初棠溪可是竄前竄後的……倒確實有幾分相似的光景。”
穆驍笑了笑,垂眸將苦澀的白酒倒進嘴裏。
喝完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道,“娘子釀造的酒也好喝,哪像這般……大熱天的還喝這麽烈的酒。”
說著,語氣裏竟然還有嫌棄的意思。
蘇君墨也輕輕抿了一口,被熱辣給嗆得不住的咳嗽,他開口道,“確實如此。”
兩人都在懷念棠溪的酒,而棠溪卻在他們眼皮底下跑堂。
棠溪跑了半天的堂,唐玉,體恤她,就叫她去樓上休息了。
她休息的地方很是隱秘,是唐玉平時住處的暗室裏,若是有人想貿然找她,還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