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相互交心

  二人點點頭,影先飛身潛入了山寨,棠溪跟穆驍二人在山寨外的大石頭底下躲著。最後再檢查一遍自己的裝備,準備隨時進去。


  小醫女這個腳的速度從天亮走到了天黑的,但是有什麽辦法呐,誰叫她受傷了。不能走快了,隻能這樣慢慢的,還得小心牽扯到了了傷口。


  謝飛安倒是覺得沒什麽,反正他也是不著急下山的。


  “這天都黑成這樣了,我看我們啊還是就近找個地兒休息吧。”謝飛安扶著小醫女說道。


  小醫女抬頭看看了頭頂的大大圓月,說道:“行吧,今兒就走到這裏,先休息再說吧,可是累人了,怎麽感覺走了很久還是沒有走下山啊!”


  小醫女被謝飛安扶到一旁的大樹下坐著,看著小醫女吐槽的樣子,從懷裏將手帕拿出,輕輕的給小醫女擦拭著汗珠。


  “你這個人怎麽還隨身攜帶這些女兒家才有的東西啊?”小醫女被謝飛安弄得是有一點春心蕩漾的了。


  所以隻能嘴上逞強的懟一下,謝飛安笑了笑說道:“這條手絹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女人給我做的,我答應過她,看著這條手絹就好像她陪著我。”


  小醫女這不問還沒有什麽,這一問,就真的是給自己找事了。


  就知道不可能一個男的帶這種女人用的手絹,果然是個有主的,那他還這樣對自己!花心大蘿卜!我呸!


  小醫女心裏是可勁的將謝飛安給吐槽了個透徹啊,但是麵上還是要保持良好的教養,淡淡的回應說道:“哦,這樣啊,那她一定對你很重要了吧。”


  謝飛安怎麽會不知道這點小女兒的心思,想他當年也是風流一時的公子哥,怎麽可能看不出小女兒的小心思。


  將手裏的手絹疊好,小心的揣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再回話小醫女說道:“是啊,對我很重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要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我還能看著她的兒子出世,還能聽到小孩換我一聲小舅舅。”


  小醫女沒有想到謝飛安說的那個女人,居然是他的姐姐。


  但是看他這個神情,怕不是有什麽隱情在裏麵。算了,看在他對自己這麽好的份上,就先安慰他一下吧。


  “喂,你這是什麽表情嘛,難看死了,本來極好的麵目,我也是從小孤兒啊,被師父撿到了,教了我一身的本事,但是原本我以為我這一生都能這麽開心快樂的時候,我卻發現老天給我開了一個玩笑。”小醫女淡淡的述說著自己的過去。


  雖然揭開自己的傷疤,不一定能讓謝飛安好受,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轉移這個話題了。


  “也是這樣的月夜,我的族人跟我的師父,就這樣全部被殺死在我的眼前,一把大火將村落燒得染紅了天際,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害怕一個人在夜裏,因為會回想起那一晚。”小醫女蜷縮起來,將自己抱住。


  謝飛安沒有想到麵前這個看起來喜歡背地裏吐槽自己,麵上逞強的小丫頭,居然有著跟自己差不多的經曆。

  自己是一個男子,倒是能將這些仇恨都轉化了,但是她一個丫頭,又是怎麽熬過這麽多個日夜的,瞬間心上是多了幾分疼愛。


  走過去將小醫女抱在懷裏,安慰的說著:“沒事的,都過去了,現在的你依然是一個開朗活潑的人啊,而且過得也不錯,你師父會很開心的。”


  也不知道是謝飛安的懷抱太過於溫暖,還是這樣的自揭傷疤被安慰了。


  小醫女現在的情緒是有點收不住了,本是想著安慰別人,自己倒是先哭起了鼻子。


  謝飛安也不說她,就這樣將她抱著,靜靜的等著她哭完。


  哭完後的小醫女覺得特別的丟人,簡直是比小時候犯錯,被師父褪下褲子打屁股,被隔壁的阿花看見嘲笑還要丟人。


  反正他也沒有說什麽,就假裝他沒有看見好了。自己不抬頭就不會別發現哭成了什麽樣子,是的,就是這樣,沒錯!

  小醫女一頓的自我催眠,但是她又怎麽會知道謝飛安一直都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呐。


  謝飛安看著哭完了,後知後覺的小醫女,好笑的問著:“怎麽?現在才想起丟人,怕不是為時已晚了?”


  謝飛安安安靜靜的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就是毒舌的往小醫女身上紮了一刀,小醫女一個激靈的從他懷裏竄出來。


  “你!你!你……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不許嘲笑我,要是你嘲笑我,我就.……我就……哎呀反正你就是不知道就行了!”小醫女本想著想些狠話威脅一下。


  但是一時間這個腦子它就是有點短路的了,想不出什麽有理有據的威脅話語了。


  氣急敗壞的小醫女在謝飛安的眼裏倒是更炸毛的兔子一樣,毫無殺傷力,特別是剛剛的喊話,隻是覺得讓人以為在對青人撒嬌罷了。


  謝飛安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都快記不清上次自己這樣的開懷大笑是什麽時候了,眼前這個丫頭,確實給自己帶來了不少樂趣。


  棠溪等人也是順利的潛入了山寨裏,原本是喜氣洋洋的山寨,突然就變得冷冷清清的了。


  也是,新婚的好日子,新夫人丟了,大當家也不再,這群山賊倒是沒什麽再繼續慶祝的理由了。


  但是這樣的山寨雖然是看著表麵上井然有序的,就是這其間有一種說不上的不一樣,是什麽呐?


  棠溪一邊查找著畫像上的人,一邊小心的躲避著山賊的巡查。


  “二哥,你說大當家的也是,怎麽就這樣出去了,大當家的這平日裏也是什麽事情都不做的,而且多數時候也是看不慣我們的作風,到不像是做山賊的人。”一個小嘍囉不滿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棠溪正好路過,就聽到這樣的聲音,自然是要去聽上一耳朵的。


  “別瞎說,大當家的做事,我們能有什麽資格去過問的。”一個雄厚的聲音將剛剛小嘍囉的話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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