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這是真的嗎

  第二日一早,王真兒就被棠溪請到了府中,原本還沒有睡醒的她,正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麵,眼睛似睜未睜的,直到棠溪來的那一刻,都一直在不停的打著哈欠。


  “這是怎麽回事?”


  棠溪似乎有些疑惑,盯著王真兒的臉,瞧來瞧去。


  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王真兒遮住了自己的嘴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連眼睛裏都充斥著滿滿的無奈和自責,說話的語氣也頗為急切。


  “還不是因為買店鋪的事情,如今的店鋪你可是不知道,寸土寸金,實在是難買,好地段的商鋪,誰肯盤出去,就算是肯盤,也沒有太大的,根本就不符合你的要求,我這幾天,僅僅是找鋪子,就忙的七葷八素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一看看我這腿。”


  如同是打開了話匣子,王真兒開始不停的和棠溪吐苦水,隻不過棠溪關注的地方卻一直是她嘴角上冒起來的紅色的泡,看起來不算是太大,但是也不小,正正好的在嘴角,似乎每一次王真兒說話的動靜太大的時候,就會牽扯到它,然後就會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這裏倒是有一張房契,隻不過……”


  棠溪在被王真兒瞪了一眼之後,才算是稍稍的收斂了自己明目張膽的眼神,收斂嘴角的笑意,想起昨晚的徹夜無眠,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看著棠溪如此模樣,王真兒的臉上也揚起了疑惑。


  在她的心中,棠溪就好像是無所不能的神一樣,無論有什麽事情,隻要是交給她,就會被處理的妥妥當當,不擁有絲毫的擔心,可是今天卻在她的臉上看到糾結乃至於痛苦的神情,實在是罕見的現象。


  “隻不過什麽?”


  迫不及待的靠近棠溪,仿佛整個人都要貼在了棠溪身上一樣,眼神裏充斥著好奇。


  眼瞧著棠溪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略微有些發黃的紙張,細看還能夠瞧得出上麵有金粉,紙張偏硬朗,邊角處還有暗色的花紋,隻是這麽粗略的掃上一樣,已經能夠知曉這張紙的名貴程度。


  “看看吧!”


  棠溪將紙張交到了王真兒的手上,看著她將手上的東西展開,隨後露出昨夜和她相同的震驚表情,甚至要比昨夜的自己還要誇張。


  “這……這是……這是哪裏……哪裏來的?”


  結結巴巴的嗓音,連一句整話都沒有辦法說清楚,此刻在看向棠溪的眼中,充斥著敬仰和崇拜。


  “一個人給的。”


  棠溪並沒有將太子摻與進來的事情告訴王真兒,並非是因為不信任,而是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更是想要保護王真兒,畢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更加的危險,而什麽都不知道,才能夠平平安安的。


  而王真兒也並沒有糾結這個房契到底是誰交給棠溪的,反而眼睛發亮的盯著手裏的房契,恨不得低下頭去猛親上幾口來表達自己此時此刻的歡喜。


  “天啊!這可是最好的地段,昌平大街,那是什麽地方,還是這麽大的一處。我的天啊!不行,我現在有點頭暈,這是真的嗎?”

  接連著好幾聲的驚呼表達了王真兒此時此刻的真實心情,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被一塊巨大的餡餅砸下來,砸了她一個頭昏眼花,被巨大的欣喜衝擊著,整個人都不能完全的克製自己的心情,手還在不自覺的顫抖著,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這樣的驚喜,直到逐漸恢複平靜之後,王真兒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接連詢問了棠溪好幾遍,似乎隻有在得到他的回答之後,才能夠徹底的相信。


  棠溪無奈的點了點頭,忽然一瞬間覺得自己昨天還算是平靜的,若是昨夜王真兒接到了這個房契,恐怕根本等不了一夜,就會直接的衝到她這裏來。


  “你若是還不相信,就掐一掐自己,痛了就代表沒有在做夢。”


  棠溪不過是隨口的說了一句,想要調侃一下王真兒此時的不鎮定,可是沒有想到王真兒卻頻頻的點頭,一臉讚同棠溪這個觀點。


  “說得對,說得對。”


  深吸一口氣,用那雙纖纖玉手使勁的掐在自己的另一隻胳膊上,直到泛起了紅色的印記,那張標誌的臉蛋也開始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的時候,才鬆開手,徹底的相信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是真的,是真的!”


  幾乎不能控製的歡呼著,外麵不知道的人一臉霧水,裏麵的棠溪也是滿頭的黑線,在心裏默默的吐槽著,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送房契之人的要求,還會不會也和現在一樣的欣喜了。


  “你先被忙著開心,這張房契,我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收下。”


  王真兒的腦袋還處在極度的興奮和歡喜之中,對於棠溪的話,根本沒有理解過來,等到徹底的反應過來之後,才擰起眉毛,整張臉都處在糾結的狀態下,充斥著不解。


  “這還為什麽考慮,這樣好的地段,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天上掉餡餅的好機會,若是你失去了這個機會,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咱們以後根本就找不到和它一樣的好地段。”


  麵對著王真兒的不解,棠溪歎了一口氣,將房契收回,坐在了她的旁邊,等到她的狀態稍微的平靜下來之後,才將昨天晚上自己一直猶豫的事情說出來。


  “給我這張房契的人,要和我五五分成,不用我告訴你,你也應該知道,五五分成,將會是多大的利潤,到時候遠遠不是這張房契可以彌補的事情了,如此賠本的生意,若是你,你會答應?”


  棠溪的話如同是一盆冰涼的甚至還帶著冰渣的水,從頭上潑下來,整個人不僅僅恢複了理智,甚至還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認真的思考著棠溪的說法,原本那張處於不解的臉瞬間更加的扭曲和糾結了起來,甚至要比昨天的棠溪更加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個人也徹底的陷入了無言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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