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有夫之婦
棠溪還在琢磨著剛才的名字,對於蘇君墨的靠近完全沒有察覺,剛想要轉身說話,卻差點撞到蘇君墨的懷裏。
那張臉在眼前放大,棠溪整個人都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最後靠在牆上,才終於止住了腳步,也算是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看著棠溪如此大的反應,蘇君墨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怕我?”
腳步逐漸逼近棠溪,連最初的笑意都收斂了,隻有一抹苦笑掛在嘴邊,聲音淡淡的,卻讓人覺得莫名同情。
棠溪餘光瞥向身後的牆,又看了一眼隻差一步距離就要和自己貼在一起的蘇君墨,實在有些慌亂。
“我,我為甚,為什麽要怕你?”
沒有底氣的反問,連自己都在忍不住的罵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麽話。
棠溪自然而然的防禦動作,刺痛了蘇君墨的眼睛。
“你不怕我,為什麽剛才一直往後退,你既然不怕我,為什麽現在整個人都在顫抖。”
被一下子戳破的謊言,讓原本就慌亂的人更加不鎮定,隻不過在蘇君墨的麵前,棠溪隻能強裝鎮定。
“我,我是有夫之婦了。”
棠溪的抗拒、防備和剛才的提醒,都如同是一根根的刺,沒有絲毫顧慮的刺進了蘇君墨的心中。
從相識的那一天到前一刻,蘇君墨都用有夫之婦這個詞來提醒自己,可是知道被棠溪說出來之後,他才覺得這個詞如此的刺耳。
最開始的衝動逐漸的消失,而回歸的理智讓蘇君墨往後退了兩步。
此時的棠溪還是沒有徹底的放鬆下來,她慌張的離開了剛才的地方,找到一個可以快速跑到門口的位置,站定之後,才算是堪堪鬆了一口氣。
望著已經逐漸平複下來的蘇君墨,兩個人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尷尬,甚至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一炷香的功夫都快要過去的時候,才聽到蘇君墨的聲音。
“我,我剛才……”
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沒事,那個,二白,二白還在等著我,我就,就想走了。”
看得出來,棠溪不願意在提起剛才的事情,而對於蘇君墨的解釋,也直接岔了過去,拿二白作為借口,直接逃離了這個房間。
慌亂之下,差點從台階上摔下去。
蘇君墨看著離開的棠溪,手狠狠的砸在了柱子上,幾乎隻是一拳頭,手就已經鐵青起來,甚至有血跡浮現。
莫言聽到如此大的動靜,好像受到了驚嚇,一直撲騰著它的翅膀,卻遲遲沒有從特製的籠子裏離開。
“生氣了!生氣了!”
一遍一遍的聲音,不帶有半點的感情。
蘇君墨斜睨了它一眼,似乎接收到了危險的信息,再也沒有開口過。
而棠溪從蘇君墨的麵前逃出去之後,就迷失在了偌大的六王府之中,來來回回的繞了無數次,卻依舊沒有找到二白現在所居住的地方。
看著來來往往灑掃的仆人,想要開口,可是還沒等湊上去,他們就行色匆匆的離開了,沒有一句話。
有些無奈的抬頭仰望天空,終於在快要絕望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棠姑娘怎麽在這裏?”
沈琛似乎是剛剛從外麵進來,一路上麵色凝重,見到棠溪的時候,還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原本想要點頭離開,卻沒有想到棠溪衝著他綻放出了滲人的笑容。
硬著頭皮開了口,看到棠溪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越走越近,沈琛居然在內心燃起了一股想要逃走的想法。
“我迷路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帶著我去找二白呢!”
雖然表麵上是請求的話,可是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麵露凶光,沈琛覺得,隻要自己說出了拒絕的話,恐怕她就立刻會撲過來,拉住自己的手。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得後背裏又絲絲的涼氣,腦海中主動的浮現出了蘇君墨冷厲的眼神。
“那就,那就隨我來吧!”
在心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前麵為棠溪帶路,腳下的步伐穩健迅速,棠溪幾乎小跑著才能勉強的跟上。
望了一眼前麵的沈琛,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這是多麽趕時間,才會走得如此快。
棠溪一邊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一邊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走了幾乎不到兩盞茶的功夫,就將前麵的沈琛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棠溪,朝著左側的院子指了指。
“前麵就是了,我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還沒等到棠溪開口說話,沈琛的身影就如同一陣風一樣從棠溪的麵前飄了過去。
“真的有這麽著急嗎?”
用手搔了搔自己的頭,一雙墨色的剪瞳望著已經幾乎快要瞧不見的聲音,歎了口氣,也沒有在多說什麽,奔著沈琛指著的地方過去。
還沒進門,就聽到隔著院牆傳來了二白的嬉笑聲。
“三三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棠溪站在門口,並沒有著急進去,反而是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兩個的談話。
“那是當然了,仙女姐姐現在正在看著你呢!要是你不乖的話,她們就會對你施法,讓你肚子疼。”
三三的聲音十分認真,將二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二白原本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對於這樣的故事,雖然有些懷疑的態度,可是卻也有些相信。
“二白聽話,三三姐姐再給二白講一個故事吧!講一個妖怪的故事,講一個妖怪的故事……”
棠溪坐在外麵的門檻上麵,聽著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應該是三三給二白講了一個故事,二白應該聽得十分喜歡,一直吵鬧著想要三三再給他講一個。
三三被他折騰的沒有了辦法,隻好答應再給他講一個故事。
整個過程中,棠溪都一直坐在門檻上麵,時不時的望向天空,甚至有一瞬間也被三三的故事給帶了進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三三轉過頭居然發現了坐在門口的棠溪,捂著嘴差點喊出聲來。
棠溪朝著她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示意她將剛才的故事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