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飛天模型
穆驍進門的時候,棠溪和張芝正蹲在地上,湊得很近,不知道在股弄著些什麽,注意力十分集中,甚至連回頭看他一眼都不曾有過。
皺著眉毛,細看兩個人,張芝手裏握著一塊方方正正的木材,另一隻手上正握著自己特製出來的工具,一下一下的砸上去。
“這裏,這裏!”
棠溪不但沒有幫忙,反倒是湊上去指手畫腳,張芝一下一下的砸上去,而棠溪則是一聲一聲的幹擾。
兩個人誰都沒有察覺穆驍的到來,反而是等到穆驍快要走進了之後,棠溪才發現了他。
穆驍的身影本來就是極高的,再加上棠溪蹲在地上,棠溪隻望到自己的脖子發痛了之後才微微的動了兩下。
扶著棠溪的肩膀,兩隻手穩穩的一提,就讓棠溪站起身來了。
“你,你怎麽……”
話還沒有說完,穆驍就用手刮了一下棠溪的鼻尖,寵溺的聲音充斥著每一個角落,鑽進了棠溪的心窩深處。
“脖子都酸了吧!”
手十分自然的撫上了棠溪的脖子,力道適中,恰到好處的為她一點一點的緩解酸痛。
張芝看著兩個人親密的行為,站起身來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那個……額……我們做的也差不多了,我先帶回去在研究研究,你們……你們繼續!”
說完這句話,幾乎是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連做好的模型都沒有帶出去。
棠溪鬧了一個大紅臉,瞪了一眼門口的地方,隨後目光流轉,停在模型的上麵,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哎,她連模型都沒有帶走,還研究,研究什麽啊!”
穆驍看著棠溪故意的逃避自己的目光,也混不在乎的牽住了棠溪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低下頭嘴唇正好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耳語。
“再過幾日,隻需要再過幾日,我們就可以勝了,等到回去之後,無論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會陪你的。”
棠溪嘴角柔柔的彎起來,默默的嗯了一聲。
“今天晚上他們燃篝火,要一起去看看嘛!”
想起今天阿九的歡喜,棠溪點了點頭。
“要去,今天阿九也說過了,看著他好久都沒有這樣高興過,我心裏也歡喜。”
其實對於阿九,棠溪覺得他就好像是二白一樣,她沒能力保護二白,雖然帶著他到了京城,可是卻讓他受困於六王府中,這一直是棠溪覺得虧欠二白的地方,所以看到阿九,她便忍不住的想要彌補,彌補自己對於二白的虧欠。
“嗯,放心吧!二白會沒事的。”
二白的事情棠溪同穆驍早就說過了,穆驍一眼便看得出棠溪心中所想,忍不住的開口勸慰著。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閑話,到最後還是將目光匯聚到了張芝所作的模型上麵,雖然說是模型,可是看起來也是巨大的,至少承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完全沒有問題,隻不過還沒有經過試驗,所以誰也不敢保證到底成功了沒有。
“這就是你叫張芝來的目的?”
穆驍雖然清楚,可是看到一個具體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是十分的激動,整顆心都在忍不住的跳轉起來。
“這東西看起來好像一個翅膀似的,真的可以讓人飛起來嗎?”
麵對穆驍的疑惑,其實棠溪也並不能解答。
“還沒有通過實驗,不過理論上是應該可以的。”
其實短短的幾天時間,棠溪對於張芝所說的機關術也是深深的佩服,有些時候連她都覺得做不到的事情,張芝卻能夠一點一點的拆解出辦法來。
如今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可以說張芝的功勞最大。
“什麽時候能夠確定。”
伸手忍不住的撫摸起這件東西來,若是真的假以時日可以成功,甚至能夠批量的生產,到時候可算得上是驚天動地的意見大事情,甚至是可以威懾其他國家的一件致命的武器。
“最遲後天,放心吧!張芝的手藝很好。”
棠溪伸出手搭在穆驍的肩膀上麵,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穆驍莫名便安定下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深深凝望,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對彼此的信任。
“收拾一下,一會就出去了!”
聽著穆驍的囑咐,棠溪點點頭,從架子上拿起了那件雜毛的純白色大氅,係在自己的身上,還打了一個十分漂亮的蝴蝶結。
“看來你的手應該是好了!”
穆驍看著她的動作,心中止不住的開心,棠溪的手最近做這些事情越來越流暢,看起來是完全的無礙了。
棠溪點點頭,牽起穆驍的手,隻不過穆驍並沒有注意棠溪低頭時候一閃而過的落寞情緒。
天還沒有黑的徹底,外麵便有許多的士兵聚集在一起,不少人都圍起來洗菜,閑聊著戰事,嬉鬧在一起,因為打了勝仗,所以也就有著他們去了,一時間到讓人恍惚起來,好像這裏並不是殺伐狠厲的戰場,而是一場巨大的聚會一樣。
“棠姐姐!”
阿九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手裏還握著一團青菜,上麵沾著不少的水珠,看起來應該是剛剛清洗幹淨的。
“棠姐姐,你來的好早啊!其實還要有一會才開始呢!我可是求了七伯半天,七伯才讓我來的……”
棠溪熱情的回應著阿九,在一旁的穆驍臉色也稍稍緩和起來,一改往日的嚴肅,反倒是有了幾分的和顏悅色來。
“行了,你先忙吧!我們隨便走走!”
隻是一轉身,兩個人就碰到了章來天。
棠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隻覺得這個人看向他們的時候,眼睛裏充滿著陰騭,可是在認真看過去的時候,卻什麽都消失不見了,反倒是臉上鞠著笑意。
在他朝著兩人走過來的時候,棠溪不知道為什麽,心頭發慌,不自覺的便想要拉著穆驍朝後麵退去。
穆驍自然也同樣注意到了身旁棠溪的反常,緊緊的攥著棠溪的手,堅定的站在那裏,沒有向後退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