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簡直是妙極了
儔邇木雙手高高的蓋過頭頂,極為的正式且嚴肅。
兩個人又就這如今的情況詳談了一會,隻不過為了躲避大貝勒的眼線,小貝勒實在不宜在軍營中待這麽長的時間。
儔邇木目送小貝勒離開的時候,他根本見不到小貝勒避開一瞬間所迸發出來的狠厲。
出了營帳的小貝勒直奔最開始的那條道路,騎上自己拴在一顆枯樹上的高頭大馬,嘶鳴聲響起,一時間可謂是塵土飛揚。
翌日清晨,棠溪打了一套拳,轉了轉右手的腕肘之處,覺得已經好受多了,而且這幾天打拳的時候已然流暢了許多。
“師母!”
林雲穿著一身武館的黑色武服,朝著棠溪深施一躬。
點頭應了一聲,順著望過去,見到跟在他身後的張芝,上前走了兩步,和張芝說道:“天寒地凍,你先進屋坐一坐,待我再打一套拳就去找你。”
張芝幾步鑽進了營帳之中,屋外便隻剩下了林雲和棠溪兩個人。
“來,讓我看看這段日子你有沒有偷懶。”
林雲淺笑,跟隨著棠溪的節奏,一套拳打下來虎虎生威,倒是要比棠溪還有氣勢。
兩個人頭上已經沁出來了細細的汗珠,進了營帳向用帕子擦幹淨,隨後淨手,即便熱的口幹舌燥,卻不敢輕易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這麽一大早的就來了,用早飯了嗎?”
棠溪熱情的倒了兩杯白水遞給兩人,關切的詢問,將林雲和張芝都搖了搖頭,就順便邀請兩個人陪自己一起吃早飯。
軍營中的早飯十分簡單,兩碟鹹菜,一碗清粥,三個人吃起來倒也是津津有味的。
其中林雲同棠溪說了一下她走之後發生的事情,棠溪敏銳的感覺到,隻要提起淩淵或者是相關的事情,張芝的表情就會變得十分不自然,雖然看起來在埋頭吃飯,可是筷子上根本就沒有幾粒米粒。
隻不過棠溪雖然察覺到了,卻什麽也沒有問出口。
“這次叫你來,其實是有一件大事情。”
看張芝和林雲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棠溪才放下自己的碗筷,幾步走到自己的內屋,從妝奩的盒子裏麵拿出來一張仿佛勾勒圖畫的紙張。
遞給張芝,隻見她接過之後,隻略略的掃了一眼,眸中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我想做這樣的一個東西,隻不過對於這種東西,我能夠想出來,若是真的要做就太難了,許多的細節和關鍵之處我都是不及的,想起你的手藝很好,才特地將你請過來,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握做出來呢!”
張芝此刻已經完全的將棠溪的話所屏蔽了,滿腦子都是手上這張圖紙上所勾勒的東西,幾乎是恨不得馬上就找些東西,當場研究一下。
棠溪和林雲兩個人麵麵相覷,卻也不敢打擾張芝的思路。
直到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張芝才回過神來,止不住的感歎著這副圖紙的精巧心思。
“妙,簡直是妙極了,等我研究一下,應該能有###分的把握吧!”
聽到張芝如此說,棠溪也忍不住流露出欣喜的表情。
“好,你若是有什麽用得上的東西,就盡管說出來,我盡可能的滿足你。”
兩個人目光交織在一起,張芝點了點頭,將圖紙小心翼翼的折好,藏在自己的懷中,而棠溪送他們出了門,就站在自己的營帳前麵,目送著兩個人離開。
那影子逐漸由一個人變成了半人高,隨後變成了一個點,最後在眼前消失不見。
棠溪駐足良久,直到徹底的什麽也看不見,才終於回過神。
“出來吧!”
雖然已經好久沒有練武,可是棠溪的敏銳度還是極高的,從她目送張芝和林雲的時候,身後就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來,隻不過棠溪當著張芝和林雲的麵並沒有揭穿而已。
聽到棠溪的聲音,隱藏在粗壯樹木後麵的人緩緩的踏步而出。
兩個人四目相對,棠溪卻有些近驚愕起來,她實在沒有想到來找自己的居然是蘇君墨,稍縱便隱藏了自己的情緒。
“王爺。”
聽著棠溪十分疏遠的稱呼,還有疏遠冷淡的態度,蘇君墨的心口就好像有無數根尖細到看不見的針一下一下的紮進去,沒有血跡,卻也疼痛難忍。
“我,我今日有要事想要和你說。”
回想起這幾日的線報,蘇君墨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將來意和盤托出。
棠溪還等著蘇君墨底下的話,可是他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簡單的環看了一樣四周,暗示棠溪防止有人偷聽。
對於他如此明顯的暗示,棠溪自然很快便接受到了,在內心糾結了一下,隨即輕咳一聲,頗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外麵風大,請王爺和棠溪到裏麵說話吧!”
對於棠溪的這話,蘇君墨自然不會有所反對。
兩個人幾步走到了營帳中,可是蘇君墨還是遲遲沒有開口。
棠溪坐在火爐的旁邊,同著蘇君墨隔開一定的距離,有些失神的撥弄著爐中的炭火,倒是弄得一陣青煙升起來,吸入口鼻,引得一陣咳嗽聲傳來。
“咳咳……”
眼睛裏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棠溪一把手將它擦拭掉,隨後頗有些不滿的看著蘇君墨,話中也沒有留半分的情麵在。
“王爺,您不是說有事嗎?怎麽進了屋子,卻又沉默寡言起來,一句話也不說,難道是誠心的在誆騙棠溪嗎?”
蘇君墨撥弄著腰帶上係著的玲瓏並蒂海棠軟玉,抬眼看到對麵的女子怒眉橫立,原本軟軟的眼睛噴發出幾分的怒火,卻並沒有威懾到他,反而是讓他從心裏覺得有幾分可愛的神態來。
“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蘇君墨一副頗不在乎的模樣,甚至眼角眉梢還帶著淺笑,棠溪眉間的怒火便更甚起來了。
知道自己要將棠溪真的惹生氣了,立刻收斂了嘴角的笑容,將手中把弄的玲瓏並蒂海棠軟玉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隨後才緩緩的將自己未說完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