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我帶你走
此時的所有人都處於混戰之中,若不是穆驍穿的顯眼一些,恐怕沒有人認得出來。
“將軍!”
原本在下方等著的五個人,已經被數倍之人團團圍住,身上的傷已經是不計其數,更有兩個被亂刀刺身,絕氣身亡。
棠溪完成了求救的任務,也不知道是撿起了誰的佩劍,以一夫當關的勇氣,闖到了穆驍的身邊。
“穆驍,你放心,我已經同那一千人說過了,剛才的東西放出去,再有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必定會趕到的。”
嘉瓜貝勒的武藝是極好的,即便是穆驍應對起來都極為吃力,半天也占不到一點上風,如今聽到棠溪的聲音,有所分神,更是被嘉瓜貝勒抓到了破綻,那柄泛著寒光的劍筆直的朝著穆驍的胸膛而來,眼看就已經是躲閃不及了。
“小心。”
棠溪挑劍,勉強抵擋住了嘉瓜貝勒的攻擊。
無論是棠溪還是穆驍此刻都是默默地在心頭鬆了一口氣,這若是被刺到了,恐怕就已經真的是身處黃泉了。
“你,你怎麽來了?”
穆驍剛才脫離險境,此時已經是提高了警惕,不過麵對著突然出現的棠溪,他的心頭還是有數不清對於疑惑,明明那迷藥是自己親自下進去的,而且也是看著棠溪吃完了睡著,不知道試驗過多少遍,確定絕對不可能醒過來,自己才離開的,可是如今她怎麽可能會出現呢!
對於穆驍的疑惑,棠溪自然是在清楚不過了,若不是自己吃得少,並且湘漓郡主來的及時,恐怕就真的要被穆驍得逞了。
“哼,我就說了,無論你使出什麽樣的手段,我要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阻止。”
棠溪腳尖點地,衝向了嘉瓜貝勒,一劍未中,在嘉瓜貝勒要反擊的時候,卻被穆驍扯了回來,兩個人的配合實屬默契,一時間竟然找不到絲毫的破綻,連帶著讓嘉瓜貝勒都落了下風,眼瞧著就要不敵了。
“樂木爾。”
嘉瓜貝勒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臂,居然朝著穆驍和棠溪所在的方位大喝了一聲。
穆驍的所有注意力盡數都在嘉瓜貝勒的身上,反而是棠溪此時正是背對著穆驍的,眼瞧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來了一個彪形大漢,足足有兩米多高,光是手臂就能夠比得上自己的小腿了。
隻見樂木爾三兩步就竄到了近前,手中那把比任何佩劍都要長上許多的寶劍正朝著穆驍的胸口刺過去。
棠溪此時在喊穆驍小心,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眼見著要賜下來,棠溪靈機一動,將穆驍推到了旁邊,那柄長劍筆直的刺到了棠溪的肩膀上。
“棠溪。”
穆驍還沒有反應過來,餘光撇過去,隻見棠溪肩膀上刺著的劍被狠狠的拔了出來,而棠溪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張單薄的紙人一樣,猛然的朝後麵倒了過去。
隻是看著,便覺得全身的血都一下子涼下來了。
連起身都顧不得,連滾帶爬的跑到棠溪的身邊,慌張的將她扶起來,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了。
“棠溪,棠溪,你,你怎麽這麽傻,你,你撐一撐,我帶你走。”
一隻手緊緊的摁住棠溪的肩膀,棠溪雖然沒有什麽力氣,卻也能夠感覺到他周身在不停的顫抖著。
“別怕,我,我沒事。”
說話的力氣已經快沒有了,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血一點一點的朝著外麵流走,棠溪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穆驍的臉龐,可是看到滿手的汙血,卻又放下了。
“我,我帶你走,我帶你走。”
穆驍一把將棠溪抱起來,此一刻好像所有人都消失在了穆驍的眼前一般。
站起來後,隻覺得臉上冷冰冰的,一低頭,便看到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掉落在棠溪的胸前。
“哈哈,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癡情種,既然如此,你便也去陪她吧!”
嘉瓜貝勒雖然也受了傷,但是卻也不算太重,從地上爬起來,抬手阻止了樂木爾的動作,自己雙手攥緊了刀柄,直直的朝著穆驍衝過來。
“小,小心!”
棠溪眼睛睜的如同牛一樣大,此時的穆驍已經失了神,對於嘉瓜貝勒的攻擊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咬緊了嘴唇,心一狠,忍著肩膀上的劇痛,奮力的掙紮,穆驍沒有防備,連帶著棠溪一起摔在了地上,也正是這一摔,才完美的躲過了嘉瓜貝勒的利劍。
而棠溪則受的傷更加嚴重了,此一刻穆驍再從棠溪的身上爬起來,隻見棠溪的嘴角都流出了血來。
“棠溪,棠溪……”
身後是那一千大軍衝上來的嘶吼聲,可是穆驍卻覺得自己完全聽不到了,望著棠溪的麵容,可是浮現的卻是經常夢到的那個女子,她也同棠溪此刻一模一樣,隻不過並沒有刀劍插在棠溪的胸前,而那女子身上卻有一把泛著寒氣的鋼刀。
“憶兒……”
熟悉的呼叫聲,穆驍此時隻覺得頭痛得厲害,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撕扯著一般,要將自己的頭一分為二,更像是有無數條的蟲子,在自己的腦海裏不斷的蠕動著,攥緊了每一個角落,撕咬著每一處。
“啊!啊!”
穆驍痛苦的吼叫著,捂住了自己的頭,最後甚至直接在地上打起滾來。
“憶兒……憶兒……快跑……快跑……”
女人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穆驍覺得頭痛的症狀緩解了不少,腦海裏時不時的閃過一些片段,有他從前夢到過的,更有他從來為曾經見到過的,隻不過這些瑣碎的記憶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讓穆驍莫名的感覺到熟悉。
聲音再一次的消失,而緩解的頭痛感卻濃烈了起來。
“穆驍,穆驍……你,你怎麽了。”
棠溪看到穆驍的這種情況,不顧身上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朝著穆驍移動過去,如同一條蟲子一樣,不停的蠕動著。
伸出手,想要握住穆驍的手,可是卻被他一下子打開了,此時的他緊閉雙眸,不斷的揮舞著雙手,掙紮著,哀嚎著,仿佛有極大的痛苦正在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