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逆子
遲青買來的菜籽是有些不夠的,不夠是向灑下去,將菜籽播種的疏遠一些,也還算是勉強可以的。
“棠姑娘,這菜籽已經播撒下去了,什麽時候能成啊!”
陸七收拾好了一些,手上還有一些汙泥粘在上麵,簡單的洗下去,看向棠溪的時候,有些好奇的詢問開口,畢竟這蔬菜大棚是第一次弄的,所以難免好奇的事情多一些。
“其實具體什麽時候能成我也說不上來,不過若是發芽見綠了,估計就差不多了,這些日子還需要精心一些。”
接過陸七端來的茶水,捧在手上,卻遲遲沒有下肚。
“說起來也真是神奇,每次我們進去的時候,在裏麵都暖呼呼的,熱得不行,這若是能夠住人的話,這冬日裏能省下來不少的炭火呢!”
陸七如此說,倒是頗有兩分認真的意思,隻不過棠溪卻搖了搖頭。
“怎麽,難道棠姑娘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看著棠溪如此模樣,不禁有些疑惑,這明明是個極好的主意,若是能剩下這些炭火錢,那可是筆不小的銀錢呢!
“若是真的能夠如此簡單,你覺得我會不早點提出來嗎?”
棠溪並沒有多加解釋,隻是簡單的反問了一句。
其實陸七的說法看似可以完成,不過終歸還是有瑕疵的,這畢竟是一個密封的空間,若是一個人時常在屋子裏麵,氧氣就會變少,總歸是行不通的。
不過棠溪也並沒有將自己心裏所想的告訴給陸七,畢竟他們這些古人畢竟聽不懂這些的,即便說了也是雲裏霧裏的想不明白。
陸七順著棠溪的反問,翻來覆去的想這件事情的不可行性是在什麽地方。
“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一些,若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便要及時的來同我稟報。”
聽棠溪如此說,陸七也點點頭。
皇城之中,太子和二王爺明裏暗裏過了不少的招數,最後各自的手卻全都伸到了如今炙手可熱的地方,南境之地。
太子主張先談判再開戰,而二王爺則是殘暴許多,秉承著直接開戰的意思,兩個人在朝中都有不小的勢力,兩方勢力不停爭吵,倒是讓皇上生了幾次氣。
“逆子,全都是逆子。”
看著這幾日的奏折,幾乎全都是關於南境戰事的事情,皇上為了南境已經好幾天未曾好眠過了,如今一來,脾氣登時衝上了頭頂,盡數將龍書案上的奏折都揮了下去。
“咳咳……”
脾氣上來之後,怒罵了兩聲,氣血上湧,倒是讓自己咳了兩三聲。
底下的奴才跪了一地,屋子裏死一般的寂靜,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連川西的聲音都盡量減弱。
“皇上,皇上您息怒,您息怒。”
伺候在皇上身邊的老太監此時倒是頂用的多,遞上來一杯參茶,不停的勸說皇上。
若是說起來,在皇上身邊的人誰不是人精一般,隻是三兩句說完後,皇上的怒氣倒是消散了不少,隻是胸口還因為惱怒而在不停的起伏。
“逆子,全都是逆子,一個個不能為朕分憂解難,倒是全都做的好打算,盯著朕的龍椅,恐怕都要迫不及待了。”
一拳頭重重的砸在了龍書案上麵,語氣中又平添了三分的怒氣。
“皇上,您多慮了,太子和二王爺不過是各抒己見,並非是有不軌的打算。”
老太監在暗處一揮手,跪了一地的人立刻彎腰躬身的退了下去,而老太監則是一一的將皇帝揮灑在地上的奏折撿起來。
“您消消氣,喝口參茶吧!若是您的龍體有礙,那天下百姓豈不惶惶不安。”
三兩句終於將皇上的怒氣哄了下去,隻此刻心神平淡,那老太監才敢將蘇君墨快馬加鞭傳來的奏折放在最前麵。
“墨兒也遞了折子上來?”
皇上語氣頗為疑惑,自從派了蘇君墨去邊境,他幾乎是從沒有遞上來過折子,偶爾請安的折子也是跟在遲青的後麵,今日卻是單獨的。
“正是。”
老太監點點頭,什麽話也沒有多說。
皇上將蘇君墨的奏折打開,三兩下就粗略的瀏覽過了上麵的內容,到此刻才算是真正的冷靜下來,眼神冷厲冰寒,眸光深淵讓人再也看不懂。
雖然看完了,眼神卻還是再三的徘徊著,心中不斷的盤算,良久之後才將那奏折放下。
“研磨。”
冷聲的兩個字,老太監猛然回神,立刻彎著腰,握起了那一方黑墨,在硯台上輕輕的碾動了幾下,便有漆黑的墨汁浮現。
皇帝提起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沾了沾墨汁,在鋪陳好的聖旨上麵寫下了四個大字,此後的每一個字都處處斟酌,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將這聖旨寫完。
“你將朕的聖旨小心交給朕的侍衛長,讓他連夜前去南境,親自交給墨兒。”
老太監雙手捧過聖旨,應聲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出門了。
侍衛長接過聖旨便藏在了自己的懷中,騎上自己的快馬,一路飛奔,到了城門口,一句話也不曾多說,從懷中掏出了令牌扔給看守的士兵,那人惶恐的雙手奉回去,立刻叫人馬上開城門,一騎絕塵便再也不見身影了。
城門口隻一地的塵煙飛揚,若是沒有恐怕守城的人都會覺得剛才是沒有人經過的。
領頭的人用袖子擦去自己額間的汗珠,不斷的拍撫著自己還在狂跳的心髒,此一刻不知情形的人看到,反倒嘲笑起他來。
“嘖嘖,你說說你,這是怎麽了,守城的差事我看你也是快幹不下去了吧!居然被人嚇成了如此的模樣。”
領頭之人白了他一眼,在心中冷笑,麵上也是滿滿的不屑,“嗬,要不說沒見識就是沒見識,料你也不知道剛才那個令牌代表著什麽?”
原本就被壓一頭,心中不忿,想要嘲笑他兩句找回麵子,卻沒想到反被譏諷,此時更加是不服不忿起來。
“誰啊!難不成還能是皇上嗎?”
領頭的臉上露出異樣的笑容,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