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迷案重重
茶樓的王老板正在煩躁的氣頭上,一抬頭,卻瞧見小二領了個氣質不凡的女子過來。
正要詢問,女子笑道:“王老板,許久不見,還是風采依舊啊。”
熟人?
王老板朝小二揮揮手,小二識趣的離開,這才問棠溪:“這位夫人,不知你是?”
棠溪卻徑直坐到王老板的對麵,繞開王老板的問題道:“我此次來呢,是與王老板談生意的,素聞淮南的茶葉商炒茶是一絕,不知是否有幸與王老板合作一番呢?”
這淮南雖不盛產茶葉,長出的茶葉也比禹洲城的要差,但是炒茶卻比任何一處都要好,經他們炒出的茶,放到市麵上也是要多出一兩成的利潤的,這便是李家還有淩家都要搶著與他們合作的原因了。
隻是因為如此,這王老板便拿喬壓李,淩兩家茶葉的價。
聞言,王老板眯眼打量了棠溪一番,確認腦海裏沒有這號人以後,態度疏離:“那夫人可是來的不巧,王某這裏最近可是沒貨了。”
“那我剛剛來的時候遇到了禹洲城李家的李小姐,李家可是擁有禹洲城最大的茶莊的,王老板這新鮮茶葉的源頭,肯定是有的,怎麽,到我這兒就沒有了呢?”
棠溪輕笑,手指若有若無的扣著桌子,莫名的,讓王老板感到一絲害怕。
“不瞞夫人,這我與李家的生意還未談攏,所以,怕是沒有貨給夫人了。”說這話的時候,王老板的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卻還是被棠溪捕捉到了。
心中的思緒轉了一圈,棠溪笑道:“若是王老板沒有貨,那我隻能尋別人了,打擾了,王老板。”
說罷,便要起身離開。
王老板神色一變,攔住棠溪:“夫人,這貨並非沒有,隻看夫人要多少。”
“哦?”那麽快就轉變了語氣,果然是出問題了。
“隻不過需要五日,五日後夫人再來尋我,便有了。”
見棠溪停下腳步,王老板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棠溪蹙眉,隻覺得這王老板太過急躁了,她不過是表現出有意要合作的意思,又說要找別人,這人便急的不行。
現下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另一個競爭對手,已經強大到能夠威脅王家的地位了。
雅間裏,菜香的氣味兒越來越濃,淩淵卻好似沒有聞見,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掌心。
眉宇的嚴肅倒有幾分淩行的味道。
突的,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棠溪邊進邊那一輩帷幔,坐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才道:“可以確定,王家有競爭對手,或許還能威脅到王家的地位。”
此時,恰好是最後一道湯上來,勾的棠溪肚子裏一陣咕嚕嚕的叫。
“要不先吃飯,我休息了一下午,還沒吃飯呢。”棠溪攏了攏袖子,已經提起了筷子。
淩淵看的目瞪口呆:“你,你是女子啊,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羞澀一下的嗎?
誰知,棠溪擺擺手,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眯眼道:“肚子餓了就吃,有什麽好矯情的。”
“……”他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看棠溪吃的香,淩淵也開始動筷子,待到飯吃完,看到桌上還剩一半菜,棠溪可惜道:“那麽多菜不吃完簡直浪費。”
“放心,酒樓裏養了豬的,剩下的喂豬就行了。”淩淵擺擺手。
此時,雅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二公子……!”
報信的人頓住,眼眸落在棠溪的身上,見狀,淩淵道:“無妨,自己人。”
“公子,李小姐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後,沒多久就來了一個女子,兩人秘密討論著什麽,小的順便打探到,那女子似乎是謝家的人,是個已經沒落了的小家族……”
後麵不知道為什麽起來了,其中,定然少不了李玉箏的影子。
“她扶持起來的?”棠溪疑惑。
“有可能……”淩淵眯了眯眸子,又喃喃:“與其花時間,重新培養個風險更大啊。”
棠溪也是這麽想,半天才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新冒出來的隻是個幌子?”
猛的,兩人對視一眼,棠溪勾勾唇,道:“不如明日我便裝作要買茶葉的人聯係李玉箏?不過,我與她見過?”
淩淵驚訝了:“你們見過?”
“這事說來話長,改日再說,明日我帶著帷帽,應當認不出來。”棠溪揮手,陷入沉思。
翌日,棠溪喬裝打扮一番,並沒有帶秋月,反而從人牙處挑了個長相普通的小丫頭帶在身邊,同時,棠溪並沒有直接去會李玉箏。
而是裝作買家,到謝家重複之前在王老板處的事情,對方同樣說沒貨了,也緊張她買王家的東西。
可她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
帶著疑惑,棠溪出了門,迎麵卻撞上幾個卸貨的小廝。
突的,棠溪輕咳一聲,朝身邊的丫頭耳語了幾句,丫頭便拉住一名卸貨的小廝。
“這位大哥,我家夫人問點事情。”小丫頭笑了笑,塞了把銀子進小廝的手裏。
帷帽下的棠溪故意拉低了聲音:“貴府怎麽會沒有貨?”
小廝左右瞧了瞧,神色露出些許貪婪:“謝家都快要完了,哪裏來的貨?不過……”
小廝撚了撚手,神色愈發貪婪,棠溪使個眼色,丫頭又給了五錢銀子。
“不過,幾日前與謝家合作的李家運送走了一批貨,這貨不是謝家的,而是王家的,隻不過是從謝家的碼頭上走的。”
突的,棠溪蹙眉:“是多少天前?”
“大概五天前。”
五天前……
會不會是穆驍運送的那批貨?
頓時,棠溪連見都沒有見李玉箏,便匆匆回了宅子裏尋淩淵。
“有問題,五天前,李家送走了一批貨,是王家的,卻從謝家的碼頭走的。”
“王家就不會自己送?王家自己可是有自己的碼頭的,與李家亦是不相上下,沒理由會聽李玉箏的話。”淩淵緊皺眉頭。
“如果這批貨是送往京城買賣的,怕是由李玉箏送更加合適。”
眾所周知,李家能撐那麽多年以及緩過來,全靠當年老家主拚死留下的一點京城人脈。
“你是說!”淩淵猛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