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發現原材料
上了馬車,棠溪端著的樣子一下垮了下來,無力的靠在穆驍的身上:“這裝大家夫人還真是累得慌。”
穆驍失笑:“娘子都不問問為夫有沒有受傷?”
“鄭大人不會打人的吧?”聞言,棠溪起身,真的開始檢查穆驍有沒有受傷。
結果卻被穆驍一下拉進懷裏,輕笑:“你今日可是把錢家的人氣的半死。”
“哼,當初他們不就是這麽把錢公子帶走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棠溪冷嗤,這事要是放到她手裏處理,可就沒有那麽便宜了。
現下雖然知道棠月的日子不會好過,可是也沒得到教訓,她總歸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那錢少夫人也不會好過的。”似是看出她的想法,穆驍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
棠溪撇撇嘴不相信,卻還是沒多說什麽,她不能打擊相公保護她的熱情不是。
已經耽誤了好些日子沒有去方府學習,棠溪心下癢癢,便與穆驍去了醉紅塵嚐試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之後兩人分道揚鑣。
“小徒兒,近日可是有懈怠啊,都快半月不來學了。”
一進門,棠溪就聞到一大股酒味,進了屋子,果然是老頭兒正在喝酒。
“師傅,這酒你還是少喝一些,傷身呢。”
“我這是藥酒,別轉移話題,最近怎的不來了?”方堂還沒有完全喝醉,兩頰上有兩抹紅暈,眼眸卻是清醒的。
聞言,棠溪眼珠子一轉,道:“我最近都在煩一個香料找不到原材料呢?”
這是她上回在方堂這看到茱葉的時候想起自己那個還沒有找全配料的燒烤醬,淩淵那邊說給自己找,可這都三四個月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得虧這醬料她是自己留著用的,不然等著淩淵,怕是生意都要等黃了。
上次見著茱葉,她便想著,師傅見多識廣,說不定能知道原材料呢?
“嗯?”方堂來了興趣,便瞧棠溪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顆黒籽遞給方堂。
方堂放到手心仔細的嗅了嗅,這獨特的香味一下上頭,讓他的腦子都跟著清醒兩分。
“這……這香料……是茱葉的籽。”聞了半天,方堂終於確定。
卻讓棠溪愣住了,過後便是一陣狂喜:“師傅,你說這東西就是茱葉?”
難怪以往她給方堂弄茱葉的時候老覺得香味熟悉。
棠溪躺回椅子上麵,押了口酒:“不是葉,是籽,不值錢,以前是西方那邊傳進來的,後來有人種植,可惜啊,沒人知道怎麽做成香料,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原來是這樣,那師傅,你會做嗎?”棠溪眼眸亮了亮,別人不會做那正好啊,她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這行給壟斷,以後控製量的輸出,還愁賺不到錢?
然而,現實卻給了棠溪一盆冷水,因為,方堂睡著了。
“師傅?!”滿腔的熱情就這樣被打擊沒了,真的好嗎?
叫了幾聲後沒反應,棠溪終於放棄了,開始在方堂放食材的倉庫裏搜尋起來。
果然在倉庫的角落裏發現了茱葉,還有黑糊糊的一片籽,棠溪聞了聞味道,發現和茱葉是一樣的,便弄了一些,順道也拿走了一些茱葉。
然後,一整個下午,棠溪都在研究這玩這個怎麽做成粉狀。
用石錘搗過,竟然連殼都沒破,棠溪不灰心,先把籽炒了一番,又開始搗,結果還是一樣的。
受了挫折的棠溪直接用開水泡和冷水泡,希望能把外麵的籽殼給泡開,結果一樣沒有反應。
棠溪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便開始搜尋倉庫,她的直覺告訴她,方堂的倉庫裏一定有茱葉籽做好的粉。
結果溜達了一圈,粉末狀的東西都沒見著關於茱葉的。
出來的時候,棠溪關門,一抬頭,發現梁上掛著許多小罐子,心下好奇,棠溪便爬了樓梯取下一個,一打開,一股濃鬱的香味傳來。
再看,竟是棕褐色粉末狀的香料,棠溪抑製住心裏的激動,嚐了一小點,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香料啊!
拿走一罐,棠溪直接在廚房裏做出了燒烤醬,過後,她又去後院抓了一隻雞處理過後,開始烤,邊烤邊刷香料,最後一步再是刷燒烤醬。
“小徒兒,你這是做什麽呢?把師傅的饞蟲都勾出來了!”方堂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見她做好了,上來就掰了一隻雞腿往嘴裏送。
棠溪笑而不答,等方堂眸子越來越亮,棠溪才開口把找茱葉及製作茱葉的過程描述了一遍。
聽完,方堂滿臉的笑:“很容易的,來來,師傅教你。”
說著,便把棠溪往倉庫領。
直到天邊黃昏色,棠溪才回了家,一路上都在驚奇這茱葉籽竟然是這樣做的,需要把搗碎的茱葉和籽一起泡。
一個時辰後籽就會變軟,緊接著,把外殼搗開晾幹,然後開炒,加點別的香料一起搗,這香料就完成了。
最後棠溪還問了這種茱葉的樹哪裏有,方堂答禹洲城和遠山鎮交界的地方挺多的。
棠溪便留了心思。
這邊的棠溪進展飛快,那邊的錢家卻是一陣雞飛狗跳。
李媽媽收拾了棠月所有的東西,冷臉道:“棠小姐,錢家已經把你休棄了,識相的就滾遠點!”
“我不,我從嫁進錢家,並未犯七出之條,也不曾忤逆長輩相公,為何會休棄我!是相公親口說的嗎!”棠月一身狼狽,與李媽媽等人拉扯著。
李媽媽猛的一推棠月,啐了口:“呸!真當自己是個東西呢!嫁來錢家也一年多了吧?可你的肚子還沒動靜呢,現在又夥同你妹夫把我家公子害成這樣!你再不走,還想害我們公子嗎!”
穆驍兩人從衙門口離開後,錢老爺去尋了審案的人,結果人家告訴他沒有證據能證明是穆驍打了錢公子,相反穆驍送了幾個證據過去,雖證明不了錢公子想算計棠溪,卻證明錢公子幹過不少壞事。
錢老爺頓時偃旗息鼓了,可這滿腔的怒火總要有個發泄口,於是便落到了棠月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