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打賭
所以現在是有人看不慣穆驍,以禹洲城最後一條算計穆驍。
這樣看來,那人是與穆驍同行。
可若是這樣做,對那人有什麽好處?
爾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總算是讓棠溪找到了理由。
穆驍沒有理會棠鎮南,而是直接向座位最上方的鍾館頭握拳:“鍾館頭,這件事我將將才知曉,雖不知是何人陷害於我,可我看今日的情形,怕是各位早就想好了處置的辦法,大家都是習武之人,還請鍾館頭給個痛快話。”
堂上坐著的都是遠山鎮有頭有臉的武館館頭,個個都是江湖裏摸爬滾打的老油條,卻沒有料到穆驍處事會這般直接。
“棠館頭,你還是先坐下,這穆館頭怎麽說也是你的女婿。”鍾館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棠鎮南,又看向穆驍:“你想的確實不錯,今日來就是我們商量出了解決的方法。”
見穆驍表情無多大變化,鍾館頭心下有些不悅:“幾家館頭都決定把常青武館逐出遠山鎮武會,鎮上一些關於武會開的鏢局,武行,你常青武館都不得再用,若是有發現,便會把常青武館從遠山鎮廢除。”
聞言,眾人嘩然,這行商自然有商會,這行武也有武會,這逐出了武會就等於是無名小卒,做什麽都會束手束腳,那任何人都是可以上來踩一腳的。
棠溪不懂這個鍾館頭口中的這個逐出武會有多嚴重,可是瞧著在場的人驟變的臉色,也猜出一二。
堂上已有幾個館頭暗暗幸災樂禍,常青武館乃是新起,可是這勢頭都快要蓋過他們去了。
“鍾館頭,此事諸位可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穆驍冷嗤。
周身的氣勢驀然放開,沉下的目光所掃之處或多或少有著瑟縮和心虛。
他們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
一時間,整個大堂陷入一個詭異的氣氛中。
“穆館頭,可是我這裏卻有金武武館的館頭親自來信,說是後浪推前浪,還特意提到了你以遠山鎮所有武館前途挑戰他的邀請,你說,若不是你做的,對方怎會親自來信!”
說著,鍾館頭已經氣憤的拍桌,那麽多年,他雖是遠山鎮的武會會長,可是出色的武館基本沒有,他已經連著五年敗給了金武武館。
禹洲城的賽事便是金武武館聯合官府舉辦,他本來是有把握勝了的,可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把他的計劃全盤打亂,不可謂是不氣。
穆驍接過信,裏麵的內容確實如鍾館頭所說。
捏著信件的指尖微微發財,穆驍蹙眉,眸底閃過猶豫。
半晌轉過頭看棠溪,之後看著鍾館頭道:“既然眾人都覺得此事是我穆驍所做,那我便,接下此次比賽。”
“穆驍,你果真想拿我們的前途去賭!”棠鎮南一陣激動,再度起身瞪著穆驍。
“方才鍾館頭不是把我逐出武會了嗎?”穆驍冷聲,把信件還給鍾館頭,又道:“不過我穆驍還有一事。”
“你說。”
“若是我贏了金武武館的館頭,我要得到在這遠山鎮開鏢行的許可!”
“不可能!”
此時,不等鍾館頭反對,底下的一眾館頭率先跳了起來,武會這行,最大的經濟來源便是走鏢和比賽,而其中走鏢便是風險和回報同樣高的。
眾人心裏都忌憚穆驍,方才眾人還欣喜,離了武會便不能用走鏢,那麽常青武館很快就會垮。
“穆驍,你已經被逐出武會了。”鍾館頭撫著胡子,眯眼看穆驍。
“鍾館頭,這件事情若是我不鬆口,到時候輸了,損失最大的還是各位,若是館頭鬆口,這件事情我便能獨自一人全部攬下。”
這放出的好處讓眾人猶豫了,這件事情本就是個棘手的,若是處理不好,他們也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棠鎮南有些心虛,本以為將穆驍逐出武會便能讓穆驍不能翻身,結果來那麽一出,他心下也慌了。
“穆驍,你還有良心嗎!若不是武會,你這武館也不會起來的那麽快!”
“鍾館頭,還請拿個主意,今日之事不是我做,可諸位硬是覺得是我做的,那我便認了,去比,若是輸了,是諸位的損失,而今日的事情我也會追查到底!可若是鍾館頭答應,今日之後,不管輸贏,我與武會,一筆勾銷。”
穆驍再次無視棠鎮南,棠鎮南臉上有些掛不住,偏偏眾人都好似沒看見似的,不由忿忿的坐下。
“好,若是你真能將此事與遠山鎮武會摘幹淨,我便能答應你的要求!”鍾館頭也不是傻的,若是穆驍沒有摘幹淨,他們豈不是給穆驍行了方便?
穆驍抱拳,算是答應了。
不過兩三刻,武館裏的人盡數退淨。
“那金武武館的館頭是個什麽人?你怎麽就答應了?”棠溪紅著眼上前,很想質問穆驍到底瞞了自己多少事。
可瞧見穆驍臉上的傷,又心疼的不行。
“溪兒,沒事的,好歹可以去參加禹洲城的比賽了。”穆驍一笑,抹掉棠溪臉上剛落下的幾滴淚,將人拉進懷裏安慰著。
這陰差陽錯的,可以去比賽,也是極好的。
總算,他也不用溪兒一直辛苦了。
“我不信,今日那麽大的陣仗,還有什麽逐出武會,同意開鏢行什麽的,你都沒有和我說!”
棠溪氣惱的捶著穆驍的胸膛,淚水不自禁的往下流。
這個男人還真當她是蠢的了。
“咳咳……”被捶到了傷,穆驍忍不住咳嗽兩聲。
棠溪臉色微變,連忙撫著穆驍坐下,不管不顧的掀開穆驍胸膛的衣襟看,發現幾塊淤青。
立時,心一沉,棠溪冷了臉色,轉頭拉著一個武館人員吩咐:“把你們武館內的鐵打藥給我尋來!”
既然他不想說實話,她也就不問。
左右在人家的心裏,她就是個不重要的!
那人很快把鐵打的藥給棠溪送來,一直到上藥結束,棠溪都未和穆驍說句話。
穆驍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娘子?”
棠溪不理。
“啊…這裏痛…”穆驍閉著眼叫喚了聲。
棠溪才回頭看他:“哪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