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自導自演
刀疤尷尬的同時多看了穆驍一眼,成了婚,男人這種事情不會忍耐,可見穆驍對棠溪有多在乎。
二白頗為委屈,奈何刀疤長相恐怖,眼睛一瞪猶如鬼魅,便不敢再吭聲了。
棠溪隻覺渾身都不自在,一直低著頭不敢看穆驍,穆驍的眼眸卻時不時看向棠溪。
一頓飯吃的棠溪戰戰兢兢,吃完就起身:“我還有事,要去俗世居,二白,你記得把碗洗了。”
“我同你去。”穆驍起身拉住棠溪。
想到方才的事情,棠溪臉色微紅,知曉今日穆驍定是要找鄭大人的,便點點頭。
一路上,兩人無言,分開並肩的距離竟是讓棠溪有種回到現代看年代劇的感覺。
以前隻覺年代劇裏的人過於扭捏,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那種一觸碰便讓人臉紅心跳的感覺是不能輕易嚐試的。
穆驍側頭看棠溪一眼,發現棠溪蹙眉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一再靠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的手已經拉在了一起。
“溪兒?”
“嗯?”棠溪猛然回神,一抬頭便撞進穆驍擔憂的眼神裏:“你怎麽了?”
聞言,棠溪麵色微僵,垂下眸子,她總不能說她在想怎麽找到兩人相處的模式吧?
“沒事,前方便到俗世居了,你去鄭大人處嗎?”
穆驍點頭,便被棠溪推著走:“那你先去找鄭大人吧。”
說完,一溜煙兒的跑了。
瞧著棠溪落荒而逃的背影,穆驍忍不住失笑。
到了俗世居,棠溪就被痞子賴神神秘秘的拉到後院。
“棠老板,您讓我尋的人我尋到了,就在後院,保準鬧起來是一把好手。”
說完,兩人已經到了後院。
便瞧兩個粗壯的漢子點頭哈腰的看著他們。
兩人一瞧就和街頭巷子裏的流氓沒什麽區別,想來是痞子賴落魄的時候交的朋友,應當是可靠的。
“痞子賴可是都與你們說清楚了?”
“說清楚了,棠老板,您就放心吧,明兒的戲保準精彩萬分。”
“那就行,痞子賴,把這個給他們。”棠溪拿出一包銀子交到痞子賴的手上。
兩個壯漢打開一看,竟然足足有十兩,更是笑的眉開眼笑,連連和棠溪保證。
而今日傍晚,李勇似模似樣的往福壽樓的廚房溜達一圈兒後出來,隱蔽的找個機會告訴李老板的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聽聞辦妥,李老板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兩道:“我看棠溪那個小見人還怎麽囂張!”
而翌日一早,福壽樓的門還沒開,就有一個大漢帶著幾人抬著一具“屍體”到福壽樓的門前。
“吃死人了啊!福壽樓吃死人了!”
大漢哭天抹淚,周圍的百姓不明就裏的停下,待聽清話後開始對福壽樓指指點點。
“這才隔幾天啊,福壽樓就又吃死人了。”
“看來啊,這福壽樓是不幹淨了,我以後都不敢去吃了。”
七嘴八舌的,常老板依照計劃開門,同樣與大漢周旋,最後鬧得報官,連俗世居的棠溪夫婦都被帶走。
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
實則,穆驍被鄭大人秘密替換送到了總鎮兵營裏去了,而棠溪,為了事情的逼真,與常老板一樣被關在大牢裏。
鄭夫人更是與鄭大人聯合演了場戲,在鄭大人辦公的地方,哭天抹淚的就跑了進來。
“老爺!您可要救救棠溪啊!”
“胡鬧什麽!我這兒還有人呢!”
臨近傍晚,是快要回去休息的時候,鄭大人照舊找衙門裏的主要負責人訓話安排事情。
而此時,鄭夫人闖了進來,王主簿幾人互相傳遞著眼色,心照不宣的同時退下。
“老爺,你可要救救棠溪,妾身可還有分成在她那裏呢,最近賺的盆滿缽滿的,若是她沒了,妾身投出去的錢可就收不回來了。”
鄭夫人朝鄭大人眨眨眼,裝作委屈的抹著不存在的眼淚。
“所以妾身這才找到這裏來了,老爺,您是鎮長,這底下的人定是都聽你的,隻要…”
“夫人,這裏是公堂,還容不得你放肆!”鄭大人怒氣的不行。
神色卻是帶著些許笑意的,夫人這般樣子倒是有趣的緊。
“好啊,姓鄭的,是不是後院那個小妖精來求你,你便做?我這什麽命啊…以為嫁給了如意郎君,誰知也是抵不住人老珠黃,夫君變心,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
兩人才來遠山鎮,由於鄭大人後院隻有兩個妾室,且隻有與鄭夫人的女兒,鄭夫人自然而然的被眾人傳成了夜叉母老虎。
所以,鄭夫人如此撒潑,也是不怕在遠山鎮眾人麵前暴露的。
倒是苦了鄭大人,差點接不住鄭夫人的戲,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滯住,轉瞬便滿臉怒容。
“成何體統,這是家事!若是不回去,小心我休妻!”
“姓鄭的!你…”
鄭夫人眼一瞪,嘴皮上下動了動,暗示著鄭大人哄她。
鄭大人立馬反應過來,連忙對鄭夫人服軟:“夫人,夫人,剛才都是為夫亂說的,這樣,你先回去,事情我先與劉捕頭說道說道,如何?”
一場自導自演的戲過後,鄭夫人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衙門這邊,王主簿與劉捕頭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裏的笑意。
方才他們出來的時候,王主簿就派了人去偷聽兩人的談話。
現下看來,這個鄭大人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清高,也是一個會裝模作樣的。
“劉捕頭,鄭大人讓您過去一趟。”正當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一個捕快走到劉捕頭的麵前說道。
王主簿撫了撫胡子,遞給劉捕頭一個眼神。
“鄭大人,您找我?”
“對,今日你們是不是抓進了俗世居的老板?”鄭大人肅正著臉問道。
“是,俗世居送到福壽樓的豆腐有毒,吃死人了,所以被抓了。”劉捕頭笑著道。
結果鄭大人卻是冷哼一聲:”本官看就是個誤會,那俗世居的老板一向安分守己,從不惹事,是福壽樓吃死了人,那便是福壽樓的事情!”
聞言,劉捕頭心下便有數了:“鄭大人,可告到衙門的人卻說,就是福壽樓的豆幹吃死了人,那麽俗世居定是脫不了幹係的,再者,我方才似乎聽到了您的夫人與俗世居的棠老板有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