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心事

  管家不知的是,在轉身的那刻,李勇麵上覆上了一層寒霜。


  等著吧,他會看著這些人哭的!

  回到福壽樓,李勇悄悄上了樓,推開一間亮著微弱燈光的房間。


  房間裏,棠溪,穆驍,常老板都坐著,瞧著這樣的陣勢,李勇不免有些心虛,畢竟他之前做的事情,是秦瘦否不如的。


  常老板紅著眼看他,那眼底的怒火,似是要把他吞滅一般。


  常老板怎麽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往日裏做事勤快,看著伶俐招人喜歡的夥計,會出賣了他,他自認往日裏對這些人也是不錯的。


  “事情怎麽樣了?”棠溪有些焦急的問道。


  旁邊的穆驍有些心疼的摟著棠溪的肩,這兩日為了這些事情,棠溪的辛苦他都瞧在眼裏。


  那發青的眼袋,布滿紅血絲的眼珠,致使他恨不得把李老板抓出來大卸八塊。


  “他們要我再次下毒,陷害常老板和您。”李勇低著頭有些不敢說話,今日李老板的人來尋他的時候,他就來與三人說了。


  這下自然是招了常老板的恨,可他卻也有苦說不出,當初也怪他好賭,把錢都輸沒了,才開始擔憂媳婦兒沒有錢怎麽生產,怎麽養孩子。


  這才起了黑心,可誰知那李老板是個更黑心的,利用他做完事後便要滅口!

  “那你後日就去告訴李老板的人,你已經下了。”明日事第十日,是淩行要離開的日子,也是她與淩行交貨的日子。


  還有,讓痞子賴去尋的裝死的人明日才到,她得做好萬全之策。


  “是。”


  “棠老板,我就想問,這事後,李勇是個什麽下場!”常老板紅了眼,雙眼死死的盯著李勇。


  棠溪搖搖頭,心想也是,一輩子的心血,被別人輕輕易易就破壞了,換做是她,也會崩潰的吧。


  “李勇就算是被逼無奈,但也是背了人命的,鄭大人最是公正,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此時,穆驍冷冷的道,目光落到李勇的身上,讓李勇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那日穆驍的話猶在耳邊:你做此事便是幫鄭大人的忙,算是將功贖罪,即便是坐牢,也坐不了幾年,可你若是不配合,我們遲早也是要查出事情,到時候等你的便是問斬,想想你的妻兒,他們會一輩子活在世人的詬病下,一輩子抬不起頭。


  李勇被穆驍的這番話給嚇到,才答應了要幫穆驍等人做事。


  最主要讓他放心的是,穆驍說會給他的妻子找個活計,不會餓死,生產的時候也會照管一二。


  “也是太便宜他了!”常老板冷哼,甩了袖子下了樓。


  見常老板走了,夫妻二人也起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兩人挑了小路走。


  棠溪忽的打個顫,搓了搓身子,很快便有一件衣裳落在了她的肩頭,帶來一陣暖意。


  棠溪抬頭,看著穆驍光著膀子看她,眼裏的光竟是比天上的星子還要閃耀。


  “這一晃都冬天了,天氣也冷了。”棠溪輕咳一聲,收回目光低聲說著。


  “是啊,你總是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說完,一隻大手牽上棠溪的手搓了搓。


  棠溪心下羞赧,想把手伸回來,轉念一想,想到在現代,男女牽手都不回臉紅的年代。


  相比,她好像比古人更像古人了。


  不由抬頭,便瞧穆驍搓著她有些冰涼的手,柔聲道:“冬日了,你這手這般涼,就不要做豆幹了,都交給我來做,左右武館也沒什麽事了。”


  “可我聽說,年後禹洲城有一場比賽,贏了的人可以得到不菲的報酬,各大武館都參加,難道你們武館沒有參加嗎?”因為穆驍是做這個的,棠溪便一直關注著關於這方麵的事情。


  穆驍一愣,眼底有不明的神色閃過,繼而笑道:“你消息還挺靈通的,隻是我們武館沒有參加,所以我閑。”


  “是嗎?那可太可惜了,我得想個法子讓你去參加。”棠溪皺著小臉。


  穆驍看的微微黯然:“溪兒,你這麽想我去嗎?”


  “當然了,你一直想做的不就是這個嗎?”


  聞言,穆驍點點頭,拉著棠溪的手緊了緊,不再說話。


  “你怎麽了,我怎麽覺著你今日怪怪的?”棠溪有些擔憂,穆驍今日出奇的溫柔,還有話裏有話的樣子,看的她心慌。


  “哦,我在想今日的事,明日還要挑著時間去稟報鄭大人一下。”穆驍回神,微笑道。


  棠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二日白天,棠溪大肆搬進許多豆幹進福壽樓,並再次與淩行確定了拿貨的時間,這才安心繼續做著其他的事情。


  到了晚上,兩方交貨,互相點貨的時候,棠溪微微走神,被淩行抓個現行。


  “棠老板,想什麽呢,貨可點完了?我的馬隊,天不亮可是要走的。”


  棠溪被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鬆了口氣,揶揄道:“這還不是為了趕製淩大哥要的東西累著了?”


  “我看不是,我瞧著像是在想男人。”淩行笑了聲,大冷天的拿著把扇子搖啊搖。


  與身上的貂衣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棠溪失笑:“我瞧著往日裏的淩大哥怕是個假的,今日我怎的覺得你換了個人般,還看出我想的是男人,莫不是淩大哥經常讓人這麽想?”


  聞言,淩行表情一滯,手中的扇子收起攏到袖中,哈了口氣:“天兒可真冷,瞧著像是要下雪的樣子。”


  “是啊,天真冷,很快便要忙了,忙完便閑了。”棠溪依舊有些懨懨的。


  這兩日明明沒什麽事,她卻總是瞧見穆驍很疲憊,可詢問又總問不出什麽來。


  “還說我,棠老板你自己還不是在想著人,可是你那相公?”淩行輕笑一聲。


  被戳穿了心事棠溪也不惱,隻道:“他近日瞧著疲累,可是任憑我怎麽問,他也不說什麽。”


  “這種情況?”淩行蹙眉,看了一眼棠溪,頗有些可憐:“那定是外麵有人了。”


  “胡說!他不是那樣的人。”棠溪立馬急眼,當初她那般肥胖的模樣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攛掇,可是他就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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