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比武勝出
“誰說他的右腳上也有傷了?”
棠溪忍不住笑了出來,方元整個人都懵了,他定定的看著棠溪,瞠目結舌:“他腳上沒有傷,那他是……”
方元並不了解鎮遠武館裏麵的事情,這下弄的穆驍也摸不到頭腦,一臉的沉靜疑惑。
棠溪回頭看了一眼那邊騷動的鎮遠武館的人群,抿了抿唇,挑眉道:“和你對手的人叫麥子,是張傑的親傳弟子,張傑一向剛愎自用,自然不會讓自己徒弟知道他腳上有傷,其實反應虛浮,下盤不穩。”
“所以……麥子跟他就直接學成了這個樣子,也沒有覺察出任何不對!”
穆驍恍然大悟,聽的方元一愣一愣的,他怎麽也想不到還有這樣坑徒弟的師傅。
再看看穆驍一心一意為他們,從來沒有因為麵子而耽誤他們學正確的東西,不由得打心眼裏欽佩。
說了兩句閑話,氣氛又緊張起來,棠鎮南那邊已經換好了衣服,示意林鏢頭可以開始。
林鏢頭向這邊看過來,意在詢問,穆驍拱手衝著林鏢頭點頭。
擂台上宣布了要開始第三個回合,棠溪一把抓住了穆驍的手,一抬頭,眼神中都是不安。
雖不想讓穆驍分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以往那麽淡定,到了穆驍上場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麽,穆驍看她模樣,皺了皺眉,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相公與父親比武,棠溪不知道向著誰好。
穆驍十分大方道:“放心,溪兒,我必然會小心的,不會傷到嶽父大人。”
棠溪慌忙搖頭,收緊了手,急急忙忙道:“我並不是想說這個,我隻想說,我爹武功高強,你切勿逞能,就算不開武館,俗世居希望能養活我們一家,你不能出事,我隻剩下你了。”
穆驍盯著棠溪看的發愣,半天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他伸出手在棠溪的頭頂上摸了兩下,道:“娘子放心!”
說完翻身上去,棠鎮南那邊還沒有過來,不一會兒來了一個老婆婆,手裏麵端著一個白瓷粗碗,拿回來,遞給穆驍。
“孩子,喝口糖水吧,比武不容易!”
老婆婆白發蒼蒼,慈眉善目,穆驍欠身剛剛想要從老婆婆手裏麵接過來。
就被棠溪一手打斷,她拉著婆婆站到了一旁,笑道:“婆婆,等他打完了在喝也不遲。”
說完,在她耳邊又小聲道:“周管家給你多少銀子?就不怕我報官嘛?把這碗糖水留下,趕緊走。”
棠溪是笑著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說什麽悄悄話,那老婆婆愣了一下,眼神犀利,很快便扭身消失在了人群裏。
棠溪一把手拉過來二白,在他耳邊囑咐了一番,隨後將糖水碗塞在了二白手裏……
棠鎮南上來的時候,穆驍已經等了一會兒,底下看熱鬧的人聚的更多,棠鎮南已經很多年都不展示武藝,隻有盛名在,不少人都想要一睹拳王當年的風采。
“你們說,這明明就是一家子人,怎麽還打起來了,這也不知道究竟誰會贏。”
“那還用問,肯定是棠鎮南棠館長,他當年可是打遍鎮子裏無敵手,是拳王。你們看他那拳頭砂鍋大,穆驍怎麽可能會贏?”
“也是未必,聽說穆驍也是一身好武藝,應該也能行吧,終歸不會是浪得虛名吧?”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在乎兩個武館裏麵人的想法。
棠溪站在擂台下麵,看著台上的兩個男人,隻覺得手心心口都是冷汗。
原主的記憶裏隻有棠鎮南很厲害,到底怎麽個厲害法,哪裏最強卻是半點不知。
而穆驍也很少在棠溪麵前展現武藝,她實在是不知道究竟誰會贏。
“放心,夫人,穆教練一定會贏的,他不會丟下我們這些學生不管。”
可能是看到棠溪的緊張,方元在旁邊認真的開口,他盯著擂台上,盡管說的輕鬆,卻握緊了拳頭,比自己比賽的時候還要緊張。
擂台上,兩個人對峙,棠鎮南仿佛胸有成竹,穆驍向他拱手鞠躬,他也毫無表示。
“嶽父大人,得罪了!”
穆驍伸出了手,擺好了姿勢,棠鎮南卻是哼笑了一聲,“小子,我練武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和泥玩兒呢!用不著這些花架子,隻要別忘了你的承諾就行,來吧!”
棠鎮南撇了一眼擂台下麵的棠溪,嘴上說了一聲來吧,然後飛快地活動起來。
他出招又狠又快,招招都是奔著要害去的,恨不得置穆驍於死地,完全不像是在比武。
穆驍在擂台上和棠鎮南you走,絲毫不敢鬆懈,見招拆招。
“哈,受死吧!”
不過是一個轉身的瞬間,棠鎮南發力直接向穆驍一掌劈了過來,穆驍有些撲空,眼看著要躲閃不及。
“相公!”
“穆教練!”
棠溪隻覺得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這一掌劈下去,不死也是重傷。
眉心處都沁出了冷汗,方元一等學生更是連眼淚都快下來,人群裏都屏住呼吸,等著看這精彩的一刻。
眼看著那掌風就要落下,卻在離穆驍身子還有一寸的地方換了方向。
“棠館長這是怎麽了?”
張傑等鎮遠武館的人都在好奇,隻見棠鎮南收回了手,表情痛苦,他慢慢的弓下身子,兩隻手捧著肚子。
“噗……噗噗噗……”
幾聲奇怪的聲響從後麵傳來,擂台底下,周正驚叫了一聲:“老爺!”
緊接著就見棠鎮南從擂台上一躍而下,捧著肚子不知道跑去什麽地方了。
風吹香倒,林鏢頭過來看了一眼,正好香燃盡了。
他擺擺手,道:“第三回合,常青武館勝!”
如此一說,人聲鼎沸,規矩就是這樣,若是自己下台也算輸。
“夫人,穆教練,咱們贏了?”
“是啊,咱們贏了,太好了,穆教練不用離開武館了,以後都還能輔導我們了。”
孩子們都十分開心,穆驍卻是從擂台上下來之後就一直緊鎖眉心,一言不發,他將頭轉向棠溪,“你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