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薑明玉重傷!
用過晚膳後,陪著水晏師從蕭氏的院子出來,聞人礪握過她的手,側眸與她相對。
水晏師抬頭與他對視,“幹什麽。”
聞人礪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往日,水晏師低頭看他緊抓自己手的動作,微微一掙。
“到了現在,師師還想要逃走嗎。”
“我沒想逃。”
她這不叫逃。
她和他又不曾談婚論嫁,何來的逃?
“師師的心沒逃,可這身體卻一次次的遠離了我,”聞人礪歎道。
水晏師莫名奇妙,“礪王今晚飲酒了?”
“未曾。”
“既然不曾飲酒就不要胡話,”水晏師抽開手,一擺,大步流星而去,也不等他一起欣賞什麽夜景了。
聞人礪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臉容上全是溫和的笑,隨著水晏師走遠,慢慢的斂盡了笑。
修長如竹的身影一側,立即有人從黑暗的角落裏出來,站在他的身後等待著吩咐。
“今日葉凜為何會出現在王府附近,你去查清楚,切莫驚動了聖子,”聞人礪的嗓音像這涼涼的夜色,有些低沉。
身後的人重重的一聲道:“是。”
等聞人礪再次移動步伐,身後已不見那道身影。
葉凜幾次的出現,明顯對水晏師表現出來的情緒,讓聞人礪非常的不舒服,特別是今日那一句未婚妻,讓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據他所知,水晏師在耀國長大,一直以來的未婚夫隻有秦膺,而非遠在外的葉凜。
葉凜之前也沒有和水晏師接觸的痕跡,那麽這一切又是怎麽回事?
*
深夜的神殿附近,一道黑影悄然靠近。
在他不備的情況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靠近,他吃了一驚,迅速回頭看去。
眼前一花。
哢嚓的一聲響,人當場斷了氣。
還是那種不見血的。
神殿聖子冷漠的從屍體的身後邁了過去,前麵聽到動靜的葉凜轉身看來,聖子邁進院子看到站在那裏的葉凜,神色一凜,“方才有人探到了神殿,能夠做到這步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輩,你驚動了聞人礪。”
語氣裏夾著責備。
葉凜驚了一下,當即就朝往外要走,被聖子叫住,“人已經處理幹淨,確認是王府的人無疑,你太不心了。那個女人的事情沒辦成,反而引起了礪王的注意,為師對你很失望。”
葉凜壓低了腦袋,“對不起師父,是我的錯,我不該犯這樣的錯誤。”
“葉凜,在本座這裏,是沒有第三次機會的,”聖子的話就像是一根刺,紮進了葉凜的皮肉裏,有些疼有些惱。
聖子就算是他的師父,但對方的態度讓葉凜無法喜歡。
“弟子明白了,下一次不會讓師父失望,”葉凜捏著雙拳向聖子保證道。
聖子看著滿臉不甘的葉凜,也能猜測到他心裏邊的想法,不過,聖子並不在乎這些,他隻要結果。
“那屍體,處理幹淨,”聖子背著手往裏走。
葉凜站在那裏,還以彎身的姿態對著聖子離開的方向。
好半晌才慢慢直起身,眼神陰鷙又冰冷。
總有一,自己能夠成長起來。
葉凜收起目光,轉身大步朝外走。
*
第二。
“來人啊!”
就在水晏師的院子外麵不遠處的水池邊傳來了叫喊聲,驚得周圍的人都湧了過來。
當看到躺在水池邊濕噠噠的薑明玉時,大家都懵了。
“快叫大夫過來,快啊!”
“去通知老夫人!”
有人急聲喊了起來。
水晏師撲打著臉頰清醒著自己,忽聞外麵的動靜,問端水的丫鬟:“外麵發生了什麽事?”
大清早的。
丫鬟拿眼奇怪的看了水晏師一眼:“是表姐出了事,就在外麵院子不遠處的池子邊,聽是昨夜就在那裏了,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也不知道是誰這般憎恨表姐,竟然將她打成這樣。”
在王府裏受傷?
還是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
水晏師聽了都覺得有蹊蹺,更何況是府裏的聰明人。
水晏師拿幹毛巾擦了把臉,轉身就朝外走。
什麽地方不選,偏偏選她住的地方,這個薑明玉在搞什麽。
蕭氏聽聞薑明玉受了重傷,急匆匆的往這邊趕過來,薑明玉已經被送進了屋裏,此時正由大夫診治。
確實是受到了極大的重擊,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複得過來了。
薑明玉此時還在昏迷中,看得蕭氏心疼不已。
薑明玉是蕭氏妹妹的女兒,自從送到她的身邊養,蕭氏就一直對薑明玉疼愛有加。
這麽多年來一直平平安安的,水晏師一來,這人就出事了。
也不怪別人多想,薑明玉正好昏倒在水晏師的院外池子邊。
以水晏師的武功,一定可以無聲無息的將人打成這樣。
這就是水晏師為什麽要先第一個過來的原因,自己雖然沒有做,坦蕩蕩的,但蕭氏是聞人礪的母親,她還是有些顧及的。
水晏師邁進屋裏,就感受到周圍投視過來的視線有異樣,她沒理會,徑直走到了薑明玉的麵前,看到俏臉慘白的薑明玉,不用摸脈也猜到當時傷薑明玉的人是何等的高手。
隻是。
王府的防禦可不是一般,唯一的解釋就是府裏的人作案。
是誰,現在隻能等薑明玉醒來後才知道了。
蕭氏看了水晏師一眼,吩咐人下去煎藥,卻沒有問水晏師任何話。
對比昨晚上的態度還是有些輕微的變化,水晏師也能理解。
昨晚上用膳的時候蕭氏當著她的麵將薑明玉趕回家,已經在向她表態了。
所以水晏師根本就沒有必要生氣。
薑明玉陪在蕭氏的身邊這麽久了,總是有一定感情的。
“大夫明玉醒來了就好,留幾個人在這裏照顧,其他人就不要圍在這裏了,”蕭氏起身掃視了一眼。
水晏師豈不知這話是在給自己聽的,當下她就一揖,轉身出門。
這邊的動靜鬧得有些大,正要進宮的聞人礪從大門那邊的折了回來,和出門來的水晏師碰了一個正著。
聞人礪往後退,“如何。”
“大夫看過了,應該無礙。”
“這事我會查清楚。”
“就是你不查,我也會查,畢竟這事連累到了我的身上,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人背黑鍋。”水晏師。
聞人礪笑了笑,“沒有怪你,莫胡想。”
“礪王沒有,別人卻有,”水晏師越過他往外走,聞人礪看了眼門內卻沒有進,跟著水晏師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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