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偽裝!
“大膽水晏師,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隨著一聲嗬斥,黛懿公主帶來的侍衛瞬間抽劍對準了水晏師,眼神裏透出殺氣。
水晏師看到他們這一波操作不由得就笑了,“隻是比試上的失誤,黛懿公主這是輸不起了?”
“都退下,”黛懿低喝了一聲。
水晏師從馬背下來,“黛懿公主可還好?”
黛懿由人扶著起身,眼深深的看著水晏師,“水姑娘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礪王如此看重水姑娘。”
“黛懿公主也很不錯,”水晏師笑著看向身後慢慢策馬過來的薑明玉,“薑姐的騎術也很是不錯,對比起黛懿公主來絲毫不遜色。”
黛懿公主將視線投向薑明玉,眼神有些不一樣的光芒閃爍。
水晏師的話成功的讓黛懿公主對薑明玉有了更深的誤解,薑明玉是聞人礪的表妹,平時黛懿公主也是讓了對方三分。
今日她在水晏師的麵前丟臉也是有一定的關係,黛懿看薑明玉的眼神更加不對了。
薑明玉驀地看向水晏師,眼神也是有些異樣,“對比水姑娘來,我還是差得遠了,方才若不是水姑娘對我收手,恐怕我會比黛懿公主更糟糕。”
水晏師聞言不由得多加打量起薑明玉來,這個女人倒是會打太極,這是在提醒黛懿,她是故意針對黛懿的。
“本公主無礙,不過是一些失誤,這騎射也是太過危險了,水姑娘初來乍到,總不能玩這些危險的東西傷了,回頭礪王追究起來,我們也不好交代,薑姐你是不是。”
黛懿公主的眼神有些犀利的看向薑明玉。
薑明玉隻能點頭,“黛懿公主得是。”
放棄了騎射,黛懿公主又帶著水晏師到其他地方走動,雖沒有危險,卻是為難了水晏師。
神殿的女子對琴棋書畫頗有研究,對於這方麵很是精通。
水晏師被拉到了室內寫書法,這可就是為難她了,雖然她的字不至於那麽醜,但對比這些習慣拿毛筆寫字的大家閨秀來,自己絕對是比不上的。
水晏師也不是神,總不能事事顧得上,樣樣都精通。
看著兩人明裏暗裏鬥了起來,水晏師站在一旁看她們討論書法大家以及自己的一些見解,一言不合就來一句詩。
爭到眼紅脖子粗的之時,薑明玉就笑著詢問水晏師的意見,“不知水姑娘可還有其他見解?”薑明玉指著她們剛剛寫完出來的詩句問道。
黛懿也跟著看了過來,“水姑娘武功造詣如此之高,想必這琴棋書畫也是不遑多讓的。”
“恐怕讓黛懿公主失望了,我除了武藝,其他都是平平凡凡,不似黛懿公主這般全才,”水晏師倒是直接。
黛懿聽了這個話就愣住了,沒想到水晏師會是這樣回答自己。
“水姑娘真愛笑。”
“我並沒有笑,”水晏師打斷她的話。
黛懿愣過後就是一陣的尷尬,“聽父皇礪王少年時酷愛一些文墨,也沒想到礪王如今隻喜歡武道了。”
“人嘛,總得改改口味,”水晏師笑道:“就好比如公主吃膩了一味菜,也會換口味。”
黛懿並不喜歡水晏師的這個語氣,聲音也有了些微變,“水姑娘莫不是瞧不上我們神殿,便如此推脫。”
這罪名可大了。
水晏師能感受到周遭氣氛為之一變,不禁好笑的看著黛懿公主,“公主言重了,我豈敢瞧不起神殿。”
水晏師的話卻沒能讓黛懿覺得舒服,反而覺得水晏師是在諷刺自己,當即那臉色已經有很明顯的變化了。
薑明玉見狀,在旁添油加醋的道:“公主,水姑娘剛進神殿,對神殿的一些事物了解得不夠徹底。我想她也不是有意冒犯,公主還請不要與水姑娘一般見識。”
黛懿回頭漠然的看了她一眼,道:“薑姐此言差矣,水姑娘既然能進神殿必然是對神殿的規矩和人情世故非常了解才是。”
水晏師搖頭一笑,“黛懿公主似乎偏了題,今日相邀我過來的似乎也是黛懿公主。”
“你大膽……”黛懿公主身邊的人又想要跳出來指責水晏師,被黛懿攔住了。
“水姑娘得是,我們確實是偏題了。今日能和水姑娘碰麵,本公主很高興,”黛懿溫雅的一笑道。
看上去有些無害。
水晏師也跟著了一句客套話,前麵的爭執算是揭了過去。
薑明玉見無法將事弄得更糟糕,心中有些不舒坦。
她今來,就是讓水晏師覺得難堪,讓她明白,神殿可不是她這樣的外人能隨隨便便進來的,更何況是嫁進王府。
水晏師承認自己除了武藝之外並無所長,這一點倒是讓薑明玉抓到了機會。
分別的時候,薑明玉就不與水晏師一道走了,是有些事要辦就讓離姑娘送水晏師回府。
跨上馬背,水晏師剛走出沒有多遠就被一夥黑衣人攔截了下來,上來打就打,完全沒有一點的征兆。
他們的招式招招致命,這是要取水晏師的命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水晏師坐在馬背上,勾著唇笑看那位離姑娘帶著身邊的人保護在身側。
那些黑衣人也是一時沒辦法近身。
水晏師欣賞的看著白衣女子的招式,神殿的武者不管男女,都有自己的特色。
這一點也不得不令人佩服。
眼看著白衣女子帶來的三四人頂不住了,水晏師的手一揮,一股強悍的勁力飛了出去。
落在黑衣人的身上,帶起一股麻痹感。
水晏師結合了自身的醫術功法,將他們製住了。
短暫的失誤,讓白衣女子他們得了手,不過幾個瞬間就已經將黑衣人逼得急急後退,隻剩下四五人轉身逃離現場。
看他們要追上去,水晏師道:“窮寇莫追。”
“水姑娘你可無礙?”白衣女子回身來冷聲問。
水晏師搖頭,“我很好,隻是那些人就不太好了,”水晏師笑容深了深,“這位黛懿公主看似溫和,實則是個手辣的,你們王爺沒有瞧上她,恐怕也是看穿了她的偽裝吧。”
白衣女子有些尷尬,“王爺的想法,我們做屬下的,哪裏能猜得透。”
水晏師別有深意的看著這位離姑娘,“我們回去吧,此事,如實告知你們王爺。”
離姑娘重重點頭,不用水晏師吩咐,她也會那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