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一輩子瘋狂活一次!
“水晏師你以為脫離了宗寺就可以回到從前嗎,絕對不可能,”水洛辛這幾個月來一直在獄河裏修練自己,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可以留在獄河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進步的。
進步最大的就數水司戟和秦膺了,這兩人本就是習武的才,提升的空間也極大。
水晏師無視水洛辛的話,以前沒在乎,現在更不會在意了。
水洛辛知道自己前幾次的受傷都與水晏師有關,在獄河裏每回碰上水晏師她都是避開。
今碰上,水洛辛就看不慣水晏師的囂張樣。
其實她就是不甘心,水晏師憑什麽可以登頂,他們卻還在原地踏步。
“水晏師……”
“哧!”
水晏師手指一曲,彈飛手中一物,重重的擊打在水洛辛的身上,頓時就令她口吐鮮血,步伐不穩。
“姐!”
身邊的丫鬟立即過去扶住。
尚書府的人對水晏師是敢怒不敢言,不知不覺間,在惡劣的獄河裏,水晏師的名聲已經占據了前首,成為人人敬怕的人物。
水寒音看到水洛辛被打成這樣,心中暗爽。
如果當初不是水晏師和自己爭奪太子,她對這個姐姐倒是沒有什麽排斥的。
怪隻怪她們同身為姐妹,卻為了一個男人翻臉。
在得知水晏師成為容家的媳婦時,水寒音是高興的。再後來水晏師離開了,又受到了各種的攻擊,她也覺得鬆了口氣。
然而,現在又歸於現狀了。
這讓水寒音覺得事情又要出現轉變了,很擔心太子會極力爭取水晏師。
“水晏師,你雖在獄河有很大的能耐,但也不能事事為所欲為,”水洛辛捂著傷,對著水晏師大聲喊。
言語裏有不甘和憤怒。
水晏師沒理會,對水司戟微微一頷首,轉身對納蘭燁:“我們走吧。”
“等等,”身後傳來水寒音的聲時,她幾步來到水晏師的麵前,一臉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姐姐,以前都是我的不好,我對你做了很多錯事,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水寒音輕輕拉扯著水晏師的袖子,楚楚可憐的道歉。
若是個男人,哪裏舍得。
水晏師卻是淡淡的道:“在你對我下殺心的那一刻起,我與你的姐妹情份就已經斷得幹幹淨淨了。我水晏師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隻要碰了底線,那就永遠也沒有了那個機會,不管是誰。”
這話出來,身後的水司戟和秦膺都變了臉色。
水晏師抽出袖子,對納蘭燁道:“這隻是我個人的行為,你與水家是表親關係,不用隨我。”
納蘭燁卻搖了搖頭,跟著水晏師離開。
看著遠去的背影,水寒音捏緊了雙拳回頭看水司戟:“哥,姐姐她真的不認我們了?”
不司戟滿心的複雜,“或許。”
剛才水晏師的話已經得很絕了,沒有回轉的餘地。
水司戟側目去看秦膺,在一個月前,有人收到了消息,皇室有意再招水晏師為太子妃,那晚上秦膺幾乎是無法入睡的,水司戟知道他是高興的。
直到今打破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一段時間為了提升自己,秦膺可以拖傷拚命了。
最後,水晏師還是決絕的轉身了。
再也沒有可能。
水晏師找了一個院子住下,像往時那樣坐在屋裏打坐,隻是身上少了一件袈裟罷了。
她所修的東西仍舊是佛法,仍舊是以佛功稱世。
納蘭燁半夜點燈經過水晏師的門口看到水晏師就靜靜的坐在那裏麵不動,他猶豫了好久最終沒有走進去打擾。
將燈籠放在屋簷邊,他自己就靠在門坐著一起修練了一夜。
“起來。”
水晏師起身看到納蘭燁身上打了一層露水,眉頭都皺到了一塊。
“表姐。”
納蘭燁趕緊拍拍身上的塵揚起身。
“我帶你去見見人!”
“是鄭前輩嗎?”納蘭燁興奮了起來。
“嗯。”
*
鄭闡宿皺眉看著眼前的少年,再看看水晏師,搖頭,“不收。”
“前輩也知道我的武功實在不適合他修習,”水晏師笑道:“阿燁是難得的武學奇才,鄭前輩收為徒必然不會吃虧。”
鄭闡宿還是拒絕:“就算你得花亂墜,我也不可能收他。”
水晏師苦笑,“既然鄭前輩不肯收,那我隻能讓他再拜他人為師了。”
水晏師二話不就起身,衝納蘭燁招了招手。
看水晏師竟然沒有再求的意思,鄭闡宿突然有些好奇的問,“你要讓這子拜何人為師?”
“以他的資質,我想拜誰都會收,”水晏師笑得神秘。
鄭闡宿招了招手,示意納蘭燁過去。
納蘭燁疑惑的看向水晏師。
水晏師則是笑了,“去吧,前輩要收你了。”
納蘭燁一臉的驚喜,上來就跪拜,“徒弟拜見師父!”
鄭闡宿眉頭大皺,冷冷的看向水晏師,這個狡猾的女和尚。
水晏師站在那兒但笑不語。
鄭闡宿沒有辦法,隻好收了納蘭燁。
納蘭燁總歸算是根骨不錯,如果肯刻苦,將來一定能有所成就,又有水晏師這樣的表姐,必然會比別人勝一籌才是。
鄭闡宿想到了這一層,總算是心甘情願的將納蘭燁收下了。
打發納蘭燁到外麵,鄭闡宿這才和水晏師談正事,“你找過來真的隻是為了帶這子拜師?以你的能耐,他還缺師父?我若沒有記錯的話,這子之前使過好幾招神殿的功法。”
水晏師淡淡的一笑:“不愧是鄭前輩,眼光毒到!”
“少打馬虎眼,你又想要做什麽,”鄭闡宿單刀直入的問。
水晏師也不好拐彎了,“我想進神殿。”
“你瘋了。”
“我沒瘋,”水晏師拿過前麵的茶水,給鄭闡宿麵前的空杯續上,“不過是一個神殿罷了,有何可怕的?當初我挑獄河數名高手也都做了,怎麽,現在大家齊心了,鄭前輩卻怕了。”
“不是這個問題,”鄭闡宿的臉直接黑了。
神殿可不是獄河,區區獄河怎麽可能比得上神殿。
能在神殿生存的人物,可沒有泛泛之輩。
“神殿是什麽樣子,鄭前輩就不好奇嗎?太過神秘的東西,總是讓人有探求的欲望。我也是人,對這個神殿很好奇,更對神殿之後的西尤大陸好奇,鄭前輩,人活一輩子是為了什麽?可不就是為了瘋狂的活一次嗎?”
水晏師歪著腦袋,笑著對鄭闡宿出了比豪言壯語還要瘋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