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神殿聖子!
水晏師當然敢,因為他們現在就是她手下的人,是她付出代價拿到的好處。
當初可是他們當著外人的麵親口承下的諾言,如果誰敢翻臉不認,那就等著被遺笑千年。
抓住了心理這一招,水晏師就將他們全部拿捏到位了。
鄭闡宿倒是坦蕩,自己跳進的坑,也得自己走著,拿過契約書,手指一劃,往上麵的按手印,算是將自己徹底的交給了水晏師驅使。
水晏師看著大家跟著,等她接到契約書後看到上麵齊齊按下的手印,唇角上揚,“前輩們放心,契約裏邊有記明我不得對你們進行人身踐踏汙辱,一旦有違,你們即可對我討伐。那時候就算是我死在諸位的手中,也認了。”
有人冷哼了一聲,對此話顯然是不信的,在他們眼中,水晏師儼然成為了一個狡猾的狐狸精,誰也不能在她手裏討占便宜。
一旦落在她的手裏,誰也逃不掉。
水晏師將契約書心翼翼的收進懷中,抬起笑眸注意著前麵的鄭闡宿,“諸位前輩這段日子辛苦了,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既然握有各位的三十年,那就不能置之不理。”
聽到這段話,眼前的眾人又開始皺眉了,水晏師又想幹什麽。
回到這邊來的人無不是根據水晏師的意思到各國以最快的速度賺取了錢財回來,結果可想而知,有些人並不適合經商,有些人就是生吃這碗飯的。
如何能比。
水晏師將他們的反應看在了眼裏,慢慢的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將自己所想到的規矩一一念了出來,念完之後就等著大家的補充。
用規矩束縛他們這些人未來的三十年,水晏師還真是物盡其用。
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鄭闡宿隱隱的猜到水晏師的想法,因為之前在獄河對戰的時候,水晏師已經很明確的表露了出來,她要改變獄河!
水晏師的想法是好的,隻是未必能實現。
鄭闡宿狠狠的皺眉,因為水晏師現在正一步步的實行著,而且還頗為成功。
眼前,就明了一切。
這個女和尚。
鄭闡宿眯起了眼,危險又冷煞。
水晏師早就算到了吧,算到他們這些人會來奪她身上的東西,而她這個所謂的三十年,也是事先想好了才引餌入江來。
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絕世高手,被一個不到雙十的女子圍困在這條大河之中,再也掙紮不開網,隻能乖乖的由她擺布。
反對之聲自然有不少,水晏師卻沒有馬上開口反駁那些不滿的聲音。
水晏師不去,而是看向鄭闡宿,果然,在這個一層高手麵前,他們是信服的。
即使水晏師打敗了他們,但同樣的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傷,如果他們再合力拚命,水晏師絕對活不過來。
所以,在他們的心中,還是更尊重鄭闡宿這個真正的高手。
水晏師這一看,就讓大家安靜了下來。
鄭闡宿那眉頭揚得更高,看水晏師的眼神已經再次發生了變化。
這群人枉為高手,卻看不出水晏師的高明處。
或許平常時修習武道,讓他們忘了修腦子了。
鄭闡宿咳嗽了聲,接下了這話,大家到是對他信服。
等大家安排好下來,水晏師就將鄭闡宿和原耀燭叫到了一起,現在證明原輝燭這個人腦子比其他高手更加的靈活。
水晏師需要一個有腦子的人領群,而不是一個四肢發達,莽撞的漢子領著大家橫衝直撞。
最後傷得體無完膚。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水晏師不得不為後路考慮。
打發走了原耀燭,唯剩下了鄭闡宿。
“鄭前輩,您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一個人或許你知曉,就在幾前,我遇到了一個比您更勝一籌的敵手。”水晏師轉身過來,看著鄭闡宿,“我不想留下隱患,這個人我必須了解,他一出手就連擊殺我們獄河的中層高手數人,連我也未曾幸免,若那時候他不想讓我活,今日我恐怕是見不到鄭前輩了。”
“何人?”鄭闡宿倒是很意外。
水晏師再次將講給聞空青的話了一遍,鄭闡宿聽了後,眉頭比聞空青皺得更緊,眯著眼,死死盯著水晏師。
“怎麽了?”
“你沒死在他的手中,也算是萬幸了。”鄭闡宿看水晏師的眼神非常的複雜。
“前輩識得那人?”
“自然是識得,”鄭闡宿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道出那人的真實身份,“神殿聖子。”
“又是神殿。”
水晏師接口而道。
鄭闡宿深深的看著水晏師,慢聲:“這神殿聖子與皇室的任何權勢不同,在神殿之中,是神聖的中心,你可以想像一下,當你宗寺和下民眾成為布施關係,敬佛入魔,那這下將會是誰了算?”
這話得很是諷刺,但卻是神殿聖子在神殿中最為確實的情況。
聖子比皇帝更得民心,更是民之所向。
“那神殿皇帝豈不是如同虛設?這為免太過於可笑了,”水晏師沒想到神殿還有聖子一。
這不是她所知的西方神話中的那樣嗎?
聽到水晏師的評價,鄭闡宿也是冷然的一笑,“聖子武功蓋世,神殿神一般的存在,大家奉他為神明,自然是什麽就是什麽了。神殿情況,恐怕比獄河還要複雜。”
水晏師眼神一閃,“鄭前輩進了神殿。”
“未曾。”
“能對神殿的情況掌握得如此到位,鄭前輩又何必隱藏,”水晏師知道對方是不肯透露。
鄭闡宿背著手,突然靜靜的看著她,“你的表姐如今正是神殿葉家的兒媳,你若想知道裏邊的情況,繞人道便會有人告知你。”
水晏師一愣,笑得清雅,“原來前輩的家人也在神殿中生活,難怪了。”
鄭闡宿皺皺眉,因為水晏師的一眼識破,讓他心有不喜。
水晏師也沒有挖人隱私的習慣,轉回了正題道:“日前他們回到獄河必然是居無定所,此事還勞煩鄭前輩和原前輩一起商量商量了,選擇哪一塊地方比較安全隱蔽,想必兩位前輩比我更加的通曉。”
鄭闡宿倒是沒有推辭此事,“我們會安排好。”
罷,人已在原處消失不見。
水晏師站在原地半晌,捏著那份契約書往回走,在半道的時候,水晏師從身上拿出火折子,點燃燒燼成灰,腳踏入雪地,漫步而去。
此後就算有人想要找這份東西,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找得出來了。
水晏師迎著風,笑容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