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偷雞不成蝕把米!
“嗷嗚!”
伴隨著狼的慘叫聲,水晏師人已經飄到了狼群的身後,手中一道淡淡的白光飛疾而出。
看得納蘭寧與納蘭燁瞪大了眼。
水晏師在利用佛法控製著狼的狂躁,手輕擊在狼頭上,剛才還在狂暴的狼突然安靜了下來,對著水晏師嗚嗚個不停,想近又不敢近的可憐樣子與凶狠的樣子實在相差得太大了。
宋管家等人看到這幕,都瞪了眼。
“還不退去。”
水晏師站在狼群麵前,語淡風輕的命令。
“嗷嗚。”
狼群慢慢的往後退,將頭顱壓低,伏低著狼身。
從他們的視線裏一點一點的退離,場麵很是神奇!
霍地。
宋管家們像看怪物般盯住了水晏師。
水晏師立在前首,目光凝視著前方,唇微微勾,“狼王自詡精通狼道,你們就給他一些顏色瞧瞧吧。”
話音落,突見她猛地一掌擊在地麵上。
地表微微一震。
夜幕下,一條條像筋絡般的白線通往著前方,直入那些後退的狼群身體裏,水晏師閉目,操控著體內的醫法。
剛才還在慢慢後退的狼猛地抬起頭,綠幽幽的光芒從眾狼的眼中閃過,腦袋一扭,直望著一個方向。
正是它們過來的方向。
“嗷嗚!”
狼嘯九。
“王爺,您看,那是怎麽回事?那不是我們的……”
手下的話還沒來得及完,狼王就大喝了一聲,“後退,那個女人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強,她控製了我們的狼,退後。”
眾人聞言大駭,不敢怠慢,紛紛向後退。
水晏師聽到遠處的低吼聲,滿意的收起手,回頭看宋管家等人,笑得慈悲。
落在眾人的眼裏,卻無端惹起一陣驚懼。
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那到底是什麽功法?
納蘭寧和納蘭燁掐了自己一把才清醒過來,看向水晏師的眼神多了幾分炙熱。
“阿彌陀佛!宋施主,我們今夜得趕路了。”
宋管家:“……”
“表姐,你剛才使的是何功法,為何那些狼如此聽從你的話。”
納蘭燁驚醒過來就衝到了水晏師的麵前,長聲問。
水晏師笑道:“佛法奧妙,不是一兩句便能得通的。”
納蘭燁聞言,眼神一黯。
“你到底是什麽人?區區宗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成果。”宋管家突然站了過來,指著水晏師質問。
宋管家的質問,讓水晏師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宋施主我確實是宗寺的和尚無疑,我所行的功法也與宗寺內門的功法息息相關。隻不過是你們神殿之人數年未出,不知外邊世界變化罷了。並不是隻有神殿才有那等神妙的功法,我們東凰大陸也有數不盡的秘法。”
水晏師含笑道,脾氣看著很是好。
宋管家挑眉,死盯著水晏師了半晌,才黑著臉讓大家清點一下人數,整理好所有物,重新出發。
也不作停留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宋管家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想起之前水晏師的神通,眉頭緊擰。
水晏師與納蘭寧同坐回到馬車裏,疾去。
至於狼王等人,可就慘了。
讓狼傷人,反過來傷了己。
偷雞不成蝕把米!
“王爺,您怎麽樣?”
狼狽的狼王坐在地上,臉色陰沉滴水,拂開了手下的攙扶,雙拳緊捏得咯咯響。
“水晏師。”
一字一頓的咬出來,帶著濃濃的憤怒!
此時狼王恨不得將水晏師捉來生吞活剝了,第二次,狼王被折騰得這麽狼狽又尷尬。
這一回,他知道,水晏師身上的本事不止是一點而已,是大本事。
比那些人更讓他頭疼。
絕對不能再留著這樣的一個人,能控製狼的女人,留著是對他們赤金的威脅。
“追上去,不管付出什麽代價都要將這個女人除掉,或許那樣東西就在她的身上,”狼王一手狠狠拭掉嘴角的汙漬,眼神陰鷙地眯了起來。
*
再盛疆的鷹相。
從被黑騎兵追擊滅了萬人之後,他好不容易逃過了一劫,可就算是如此,他此時也是叫不靈叫地不應。
狼狽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狼王。
此時的他正爬在泥潭裏,喘著一口氣,腳因為受重傷無法行走,很是不便。
這還不算,在他的周邊都是一些深淺不一的泥潭,再往前就是一條奔湧的黃水河。
嘩啦啦的聲音,讓他明白再往前就是懸崖了。
盛疆邊城。
燕京墨坐在燈下讀兵書,突有士兵推門進來,“七皇子,我們失去了鷹相的下落。”
燕京墨聞言慢慢的放下兵書,站了起來,桃花眼微眯,似在冷笑,“鷹相如此自信,怎會失了下落,父皇要是知道他帶著萬人擅自行動,恐怕是要大發雷霆了。水晏師在夜城呢,也不知道如今情況如何了。”
對於鷹不泊的下落,燕京墨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修長幹淨的手拿過放在一邊的披風,慢慢的披到身上,走到了窗邊推開。
邊城陣陣的黃沙嗚風吹刮了進來,燕京墨修如竹的身形立在那兒一動沒動,連幽深的眼目也沒有眨一下,任由黃沙在他的身上作亂。
站在身後的兵都被吹得眯了眼。
“派幾人到耀國的夜城探探情況,切記,不要驚動了任何人。”燕京墨慢慢的合上窗,笑道:“畢竟,我已答應了水晏師……”
士兵沒聽清楚他後麵半句,想要細聽時,燕京墨隻是眯著深邃帶笑的眼看著一個方向。
士兵趕緊應下就去。
別看七皇子這樣子好相處,陰狠起來連太子都忌憚幾分。
鷹丞相幾次博了七皇子麵,此時七皇子會如此怠慢也是怪不得。
七皇子並不主張做什麽試探的進攻,鷹丞相卻違背了七皇子的命令,帶著人進了耀。
那士兵一走,從外麵走進來一大高的人,甕聲甕氣的道,“殿下,這個鷹相對您如此不敬,我們又何必管他死活。”
“到底是盛疆的丞相,若真的置之不理,父皇那裏也不太好交待,”燕京墨曲指輕彈身上的黃土,朝著門口走去,“我們在這裏呆得太久了,怪想念外邊奔走的日子,讓他們準備一下吧。水晏師不選盛疆這條路,那我就去遷就她罷。”
“殿下?”
大塊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燕京墨已經笑著推開了門朝外走,暗夜下,燕京墨的身影是那樣的挺拔,步伐是那樣的穩健,絲毫不受黃沙大風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