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水晏師身上的秘密!
“將來的皇後?”水晏師對所謂的後位並沒有一點興趣,“對於我來,自由才是最重要的。當然,我也喜歡束縛,比如像宗寺這般。可惜了,當初在左相府裏的日子我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希望,或者是親情。大哥,我這個人,最看重的便是親情這二字。”
水司戟聽得這話就是一愣,看著水晏師似乎在品味著她話裏要表達的意思,臉慢慢的沉了下去,“對不起,這些左相府都沒有給予你,或許是給了,隻是方式不同,讓你失望了。”
“大哥,你們依舊是我的家人,但也僅是家人了,”水晏師並不讚成他的話,在左相府裏住著的那段日子的感受她很清楚,並非是什麽所謂方式不同那樣簡單,“我不希望大哥連這一點的好感也敗壞了,我水晏師是死過一次的人,宗寺賦予我再次生的機會,再生之恩和家族的拋棄,大哥若還是個人就應該知道怎麽去選,所以以後還請大哥不要拿這些話堵我。”
水司戟盯著水晏師看了好半,眼神變了得極沉,啞聲:“或許是左相府錯了,但是我們依舊是你的家人,以後你還可以歸回水家,你仍是水家大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晏師,我知道你怨家裏人,但每個家族的處理方式確有不同,父親並不是真的沒有你,當初要不是害怕你走歪路,也不會將你送到那個地方。”
水司戟站在假山石邊,負著手,側著俊臉,眼神深深的看著一言不發的水晏師,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失落感。
他們左相府已經損失了水晏師這個人,水司戟深感無力,因為悔已不當初。
水晏師也一手負在後,淡若水的淺笑著,“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大哥就是還當左相府是家,但是此別後,我恐怕會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回左相府了,還請大哥替我向母親問好。”
在左相府,誰對她真心好,誰是假的,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用水司戟來。
“你果真要跟著阿寧一起離開?”水司戟還不知道納蘭寧嫁的是神殿裏的葉家,隻聽方才納蘭珅要往西,隻以為是靠近西麵邊不知名的家族而已。
水晏師看向西方,“我是去尋我的二師兄,大哥如果還念那份親情,請替我擋住太子,我不想招惹麻煩。還有,大哥且保重。”
抬手一揖,水晏師轉身大步進了自己的院子,水司戟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
翌日。
宋管家已經在昨夜時就得到了納蘭寧的意思,今啟程離開,隻是這一次多帶了一個水晏師。
宋管家見識到了水晏師的不凡之處,還有她中間使的那一兩招讓他覺得有熟悉感,也想要好好探探,也就沒有拒絕納蘭寧的請求。
納蘭寧提及水晏師要一起離開,見宋管家沒有拒絕,還覺得有些意外。
想到水晏師現在的能力,納蘭寧似乎也就明白了。
沈琮得知水晏師要離開,安坐在自己的住處並沒有表示任何,由著水晏師去。
得了消息的秦膺大步走進來,看到沈琮還在療傷,沒有打擾,等他收了功才迫不及待的開口,“沈園主,雖然因為水晏師的突出能力你已經飛書稟明了父皇,但父皇交代孤的事,孤還是要執行。”
沈琮伸手彈了彈衣擺,“太子殿下要遊曆,自然是好的,隻是這危機與危難是同時的,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太子殿下無法承受,對自身……當年二皇子也是此般失去蹤跡的,至今我們還未曾尋到二皇子的下落。”
沈琮的警告話語秦膺豈是沒能聽得出來?
如果他不夠強,就會像二皇子那樣死無蹤跡。
見識過水晏師的能耐後,秦膺就更是堅定了這條路,“沈園主放心,孤自有分寸。”
“太子殿下明白就好,”沈琮看著秦膺,終是在心裏長長的一歎。
耀國的太子還是不能和赤金,盛疆的太子相提並論。
雖然秦膺真的很出色,可是有一點沈琮還是覺得有很大的不足,那就是他的傲氣。
太重了。
如果不經一事磨掉他身上的驕傲和棱角,根本就難以成長起來。
想到皇上的重托,沈園主再次暗歎。
秦膺是耀國的未來,他做為文武園的園主,自當要以國家利益為最先,而他們的太子是未來,也是國之根本。
沈琮就算是再如何,也要接下皇上那個要求。
“殿下,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
“孤知,過猶不及。”
秦膺對自己倒是很能約束。
沈琮暗暗點頭,太子也不是不可再成長。
“水晏師要走,那狼王必然也會暗中下絆子,太子殿下也是要向西去吧,”沈琮直接挑明,“那個方向隻能到臨界邊,再往前走一步是不可能了。太子殿下,可想好了?”
“孤意已決。”
沈琮聞此言也就不再多,“那個納蘭寧嫁的夫家有些奇怪,太子殿下也多提防著些。特別是那叫宋管家的人,他身上總有一股奇怪的氣息,不像是赤金更不是盛疆,反而像是……”
到此處,沈琮皺緊了眉,不再。
秦膺一愣,不過就是一個管家,可有什麽不同之處?
難道一個管家還能比一個狼王更可怕嗎?狼王可是能禦狼的人物!
如果真的要忌憚也是狼王,而非是一個什麽管家。
*
狼王這邊也得知水晏師要和納蘭寧離開的消息,此時也正準備著離開夜城。
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那些和尚,從耀的帝都出來,結果卻是一下子丟失了那些和尚的蹤影,狼王怎麽都覺得憋屈。
起初玄機給他們一些線索,是朝著他們赤金的邊境去了,他帶著人匆匆返回去,結果並沒有尋著玄機等人的痕跡。
後來又發現他們繞過幾座城池,進了夜城又消失了。
等他們來了夜城,卻又得知玄機他們是朝著西方離開的,狼王就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一群狡猾的禿驢!
好在,水晏師在這裏。
本以為這水晏師隻是會那些神秘的禦狼之術,卻不想的她竟還有如此的神通,如此一來,狼王就更加的確信,宗寺裏麵暗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那樣東西就在宗寺裏,更有可能是在水晏師的手裏。
從昨見識了水晏師那些神功後,狼王就更懷疑那個老和尚傳給了水晏師什麽秘法。
否則一個廢物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他也似乎能理解宗寺又為何敢冒著下之大不韙也要收她這個女弟子了,隻怕有些原因是他們這些人不知曉而已。
越想越有這樣的一種可能的狼王,眯著眼想了好會兒,做了一個決定。
“跟著他們走,本王倒要看看,她水晏師身上還有什麽東西是不能為人知的。”
“王爺?”
手下的人不太理解,就算水晏師展現了驚人的能力,也不能就這麽傻傻的跟著他們一起朝西去吧。
那西邊可是……神殿啊。
一旦觸怒了那裏邊的人,赤金恐怕是要遭殃。
狼王已經不去管這些了,既然大家都朝著西麵去,他狼王又有何去不得的?
狼王已決定,大家知道得再多也無用。
*
一切準備就緒。
水晏師坐在馬車裏與納蘭寧麵對麵,兩人都沒有話。
納蘭府的人一直將他們這支隊伍送到了城外,納蘭寧在和家人道別後,兩隊人分開了。
看著遠去的隊伍,衛輕依偎到納蘭珅的懷裏,“夫君,寧兒她能幸福嗎?”
納蘭珅攬著嬌妻,冷冷的哼了聲,“葉家兒敢讓她不幸福,老子扒了他的皮!”
衛輕瞪了他一眼,依舊滿腹的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