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期待下次的見麵!
“等等。”
那邊的秦膺聽此言,臉也跟著變了,連忙出聲阻止。
可惜,沒有人聽他的。
摔先出手的竟是水司戟!
兩方一碰即燃。
方圓之地,頓時再次上演著激烈的纏鬥。
納蘭珅鷹潭般深邃的黑眸鎖定了鷹不泊,一個縱躍就來到了鷹不泊的麵前,兩高手再次纏鬥在一起。
邊的太陽落了山,一層暗沉沉的黑暗壓了下來。
黑了!
水晏師被納蘭寧拉住往後退,連前進一步也不能。
秦膺臉鐵青一片,咬牙捏拳。
這個納蘭珅,太不把皇室放眼裏了!
但這是納蘭府,他完全沒有一點的發言權。
在秦膺看來,納蘭珅的行為簡直就是無法無,他知不知道就這麽和盛疆對上,將會帶來怎樣的厄運?納蘭珅太衝動了!
盡管在心裏如何罵納蘭珅,眼前這情況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殿下,現在我們怎麽辦?”太子身邊的人看太子不動,也沒敢動。
秦膺咬了咬牙,“動手。”
這下大家才加入戰局。
的院落,一下子就被毀得七七八八了,內力不行的下人,早早就離遠而去。
“砰砰砰!”
能主持大局鷹不泊被納蘭珅從半空中打飛出去,拋出很遠才堪堪落地。
“噗!”
鷹不泊終於是承受不住兩次的重傷,一口血噴了出來。
盛疆的人瞬間如潮後退,不敢再往前。
“鷹相。”
燕京墨退到鷹不泊的身邊,伸手去摸他的脈,眉頭皺了皺,眼中有些陰霾。
納蘭珅的手一拂,背在後。
幾乎所有人都以納蘭珅為中心靠攏在後,警惕的看著盛疆這些人。
他們的鷹丞相雖然敗了,可是他們還有反抗的能力,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使陰招。
“鷹不泊,你欺人過甚,今日也總算是自嚐苦果了。”
納蘭珅走前兩步,聲音凜寒,站在前麵的身軀威凜凜的。
“咳……”鷹不泊想要出言卻發不出聲。
燕京墨站了起來,深深的看向水晏師一眼,對納蘭珅:“納蘭將軍,盛疆輸了,自請而去。我想納蘭將軍也不想將我們留在這裏,等著盛疆過來討伐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隱含著威脅。
納蘭珅從眼中迸出的光芒如飛疾的刀刃,隨時割人要害。
“墨七皇子,我納蘭府可不是那些隨隨便便的地方。爾等在此鬧了事,又想要全身而退,哪兒有那麽容易。”
如此強硬的話剛落,一雙雙眼刷地看了過來。
似乎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覺得不可思議。
“納蘭將軍……”秦膺身為太子,不得不出聲提醒納蘭珅不要做得太過了,以免對方跳起來反咬一口。
對方是盛疆的七皇子,一旦扣押在這裏,一定會引起轟動!
當時宗土將七皇子關起來,他這個做太子的都要迫不及待的去討要人,將其放了。
現在又輪到納蘭珅也想要這麽做,秦膺就沒有辦法裝聾作啞了。
“太子殿下,若換作是您的母後落入此境,您又當如何?”納蘭珅冷冰冰的質問,一點也沒給秦膺麵子。
在皇城裏,秦膺就是之驕子,什麽都是好的,什麽人都尊敬他。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秦膺覺得自己周圍的人對自己也並不是那麽尊重了,或者是開始忽視他這個太子殿下了。
這種反差,讓秦膺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好像屁股下的位置已經搖搖欲墜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這又如何能拿來比較,”秦膺沉了沉臉,納蘭珅隨隨便便拿自己的母後來打比喻,簡直就目無皇室。
“阿彌陀佛,太子殿下,佛主,眾生平等。”
眾人:“……”
秦膺臉色鐵青了。
水司戟在水晏師的身邊重重咳了聲。
水晏師當是沒有聽見般,走到納蘭珅的身邊,“我與墨七皇子算是有些交情的,舅舅,就讓他們離去吧。墨七皇子,此去後就不要再出現耀國了吧。”
燕京墨站了起來,含著邪笑看著水晏師,“這納蘭府好似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舅舅。”水晏師看向納蘭珅。
納蘭珅盯著水晏師半晌,冷冷一哼,“墨七皇子,本將就看在外甥女的份上,暫且罷休。納蘭府不歡迎諸位,請吧。”
納蘭珅的手一擺,請人離開。
燕京墨抬手作了一個揖,轉身吩咐了句,盛疆的人縱然心有不甘,還是帶著鷹不泊退了出去。
燕京墨落後一步,星眸含著涼意的笑,“水晏師,我很期待下次的再會。”
“阿彌陀佛。”
水晏師合什道佛語。
燕京墨勾動薄唇,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轉眼間,盛疆的人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納蘭珅不放心,讓自己的副將去“護送”那些人離開。
*
“啪。”
入夜後,秦膺回到自己的住處,重重的一拍桌麵。
嚇得跟進來的人都頓了頓。
今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人敢這時去招惹。
“水司戟呢。”
那叫青知的暗首低聲道:“還留在水晏師的院子裏話。”
秦膺的眉頭擰作了一團,卻是沒有再什麽。
今納蘭珅當眾落了自己的麵子,而他卻無法挽回皇室的麵子,這叫跟在他身邊的人怎麽想?
一旦示了弱,就不會有人把你當成一回事。
就算他是太子也是一樣。
秦膺蹙緊的眉心一跳一跳的,布滿陰霾的眼盯著門外麵,久久不再話。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
水晏師將水司戟打發了,回到屋裏,那裏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暗中的人,正拿眼看著她。
水晏師掌了燈,將那人高大的身影照亮了。
“你倒是替他著想,”冷不丁的,聞人礪來了這麽一句。
水晏師一臉莫名的看他,“你又想什麽。”
“今日我未曾出手,”聞人礪輕歎,溫柔的執過她的手,“你不該出麵。”
“一直藏著?”水晏師挑挑眉。
“不過是你一句,便惱了?”聞人礪輕聲道,“你替納蘭珅抽掉了所有的痛楚,那你自己呢?那可是劇毒,不是普通的傷。一旦入你身,你可有想過自己會是什麽下場?盛疆的至尊盅,即便是我,也很難逼出來。”
水晏師愣了愣,抬頭看他,忘了自己的手被他握著,兩人的氣息靠得極近,姿勢也很曖昧。
“至尊盅?”
“那鷹不泊煉毒煉到了至純的地步,他使的東西自然是上了至尊位。你莽莽撞撞的就出手,可有反噬?”
著,手沿著她的手臂往下。
水晏師被他的觸摸激起一陣的雞皮疙瘩,臉瞬息染了紅暈,往後一退,被他側身一擋,撞進他的懷裏。
聞人礪發出低笑,嚴肅的聲音同時從頭頂傳來,“莫動,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