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以禮相待!
秦膺帶人過來,看到外圍的侍衛兵被衝破,有數半狼狽的躺在地上不能起身。
一口涼氣抽了上來,差些下不去。
什麽人,這麽狠辣的手段。
再看已負傷的江太尉,秦膺更是驚駭莫名。
“江大人。”
“太子殿下,”江太尉按了按悶疼的心口,若無其事的走上去,臉色很不好,陰沉沉的,像塗了層墨,視線正涼涼的朝麵前的殿宇看去。
秦膺瞬間就明白過來,“江大人,父皇讓孤過來就是要孤與江大人一起處理這件事。”
江太尉知道,一直放著也是不可能的。
再怎麽,這裏是耀的皇宮。
鬧出大事,也是他們耀國自己的麻煩。
“水晏師進去了,走吧。”
江太尉丟下一句,大步朝裏麵去。
秦膺隻一愣,已無時間讓他多想。
殿中。
情況詭異。
水晏師降服了赤金狼王的狼,還反攻了。
多麽戲劇的笑話。
狼王那張臉,陰森森的,像隻猙獰的鬼。
狼似乎意識到了這個是自己的主人,慢慢的放下姿態,當場就臥了下來,兩邊都不動。
有種要做中間人的感覺。
秦膺和江太尉進殿,就感覺到了那股詭異的氣息。
“狼王,墨七皇子,你們此舉是否有些過分了,”進來的第一句話,江太尉就指責兩國的人馬。
燕京墨笑眯眯的看向水晏師,此時他眼中多了幾分饒有興味。
看得水晏師眉頭微皺,這時聽到江太尉的話,差點沒噴笑出來。
這江太尉可真會做人。
玄機轉身對著進來的人道了一句佛語,目光並不淩厲,可落在他們的身上總覺得很不自在,像綿針紮在身上,渾身不舒坦。
江太尉忽視這種感覺,越過水晏師看向臉色陰鬱的狼王,他們忌憚的還是狼王這些人,對盛疆這邊,倒是沒有那麽嚴重。
狼王卻不看江太尉和進來的秦膺,傲然得不可一世,仿佛什麽人都沒有放眼裏。
但看向水晏師的眼神,已是多了幾分敬意。
強者。
讓人服!
但服你卻不代表就認輸了,他隻是看得起水晏師。
能將他的狼製服,可不是一般人。
然而。
他們都不知道,這一點對水晏師而言,是那樣的簡單。
“宗寺果然是能力輩出,本王今日就饒了你們這些禿驢,來日再碰上,本王可就不會手下留情。”
即使丟了臉,狼王還一如既往的傲!
風骨不輸。
是條好漢!
可惜了。
水晏師挺喜歡這樣的打交道的,如果自己出身在赤金,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了。
不過想了下,如果是在赤金,不定自己早就死了,也不會有宗寺這一處更好的地方了。
她能夠化解自己身體裏的能力,全賴老和尚。
從她過來的那會兒,老和尚就救了她。
如果不是有老和尚指點,自己恐怕是要自爆而亡。
有一身功力,卻無指路人,胡亂練,那可是要人命的。
有那麽一瞬間,水晏師覺得老和尚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或者他知道了什麽。
收回思緒,對著狼王道了句佛語。
“狼王,今日手下留情放過爾等,他日,水晏師必然相報。”
這話聽著像是客氣,實則是反話。
狼王嗜血的一笑,目光凜冽的看了她一下。
嘲諷的對江太尉道,“你耀國的皇帝當真有眼無珠。”
此話一落,耀國諸眾皆是臉色一變。
秦膺更是往前一步,正待話,江太尉攔住了他,“狼王,你在我耀皇宮鬧事,就不怕走不出此殿嗎?”
現在才放狠話,太遲了。
狼王果然對這些話,渾不在意。
更覺得耀國的人裝模作樣,膽。
早幹什麽去了?
狼王是不屑的,特別是對不戰而退的弱者,更是鄙視不已。
“還真沒有本王走不出去的地方,你們耀國的本事,本王也不是第一見識了。”無視臉色變得慘白的耀國眾人,看向水晏師,意味深長的了句,“女和尚,本王等著你來赤金,若你還能走得到我赤金,本王定以禮相待。”
完,還詭異的笑了一下。
很嚇人!
以禮相待?
這四字從狼王的口中出來,那就真的太稀奇了。
水晏師心中無波動,“阿彌陀佛,感謝狼王的信任。”
狼王冷凜凜的一笑,帶上自己的人和狼往外麵走,而擋在殿門前的太尉和秦膺竟下意識的讓開。
等反應過來,已看到了狼王嘴角那抹極濃的諷刺笑容。
秦膺一張俊臉煞白煞白的,雙拳緊握。
陰鬱的看著囂張的狼王。
走到殿門處,那頭狼突然回頭對水晏師低低嗷嗚了聲,狼眼裏全是不舍。
狼王的臉又不好看了,喝斥了一聲。
狼這才依依不舍的跟著離開。
總算是沒有再讓狼王再出一次糗。
燕京墨等狼王的人一走,笑得高深莫測上來,“水晏師,你很令我意外!狼王能歡迎你,我盛疆也能,希望將來有一,我們能夠成為真正的朋友,我也在盛疆等著你的到來,”罷,燕京墨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送到了水晏師的眼前。
那一管青翠色的短笛。
質地極好,入手溫暖。
上等的好一雕刻而成。
這樣的好物件,就這麽送給了水晏師。
“多謝,隻是此物,我用不著。”
燕京墨搖了搖頭,“收著吧,就當是留個念想?”
少年歪頭笑時,是惑人的!
水晏師剛接到手,他就轉身大步出殿。
走得瀟灑,幹脆!
和狼王一樣。
出了殿,赤金狼王和盛疆七皇子同時向耀國皇帝告辭,奔向不同的兩個方向。
大家等待的那場爆發並沒有發生,在詭異的情況下,竟然就如此解決了。
實在想不通,又詭異。
當時在殿中的人,隻有宗寺的和尚,赤金和盛疆的人。
而他們耀國的人,一直在外圍。
所以,當時在殿中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
皇帝也不可能問赤金和盛疆,但讓他派人去詢問宗寺的人,又拉不下那個臉。
於是,當時發生的事,就成了一個迷!
隻從秦膺和江太尉他們口述得知,此事很有可能與水晏師有關。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了,秦膺對水晏師這個人,更摻雜了一些複雜的感覺。
兩國人離去,宗寺也到殿前請離。
皇帝深潭的視線落在站在一邊的水晏師身上,“水晏師,朕聽聞左相的傷是你所治。”
“晏師不過是出了些力氣,最後還是莫老出手才保住了父親的性命。”水晏師淡淡的回了句,並沒有透露任何東西。
皇帝目光變得深沉了下來,瞥向站在左側的太子,又道:“左相的傷勢未愈,你這個做女兒的這時候離開,恐怕大為不妥。朕許你再留一段時日,等左相的傷勢全愈,再回宗寺。”
這語氣並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求。
他是帝王,不可能真的會好聲好氣的和你商量這種事。
水晏師道了句佛語,“皇上,水晏師現已是宗寺的人,就在那之前,水晏師已與水家脫離了關係。”
在她看來,那就是脫離了關係。
聞此言,皇帝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已有不悅。
“水晏師,這種事,可不是你口上一兩句話就能得清的。此事,朕替你做主,”皇帝完這句就不再了。
這話意已很明顯。
沒有皇帝的同意,誰也不能擅自做這種主。
水晏師目光淡然,對此事也不再有反駁。
皇帝後麵什麽,對她來已經不重要了。
出了宮,玄機就對水晏師道,“依皇帝的意思,你就在帝都城內停留幾日。”
“二師兄?”水晏師有些驚訝的看著玄機。
“我們到了外麵,會與你暗號聯係,”玄機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