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普度眾生
在宗寺呆了一個多月的秦膺等人已經壓抑到了極點,有些甚至已經請示離開了宗寺。
水晏師來到前峰的大殿,就看到秦膺等人在旁邊的樹林裏練功。
看到水晏師,都收了手。
跟隨著秦膺的目光看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總覺得眼前的水晏師有些不同往日。
似乎更絕麗了,更明亮了!
水洛辛皺起了眉,下意識的去看秦膺。
“晏師。”
水司戟有些意外看到差不多一個月不見的妹妹,朝前大走幾步。
“我聽宗寺的人,你受傷了?”
“不礙事,”水晏師淡笑間看向秦膺。
秦膺英眉一蹙。
“殿下,我已求得方丈的通融,可以放盛疆的人離開,”水晏師看著秦膺出這一句話。
大家為之一愣。
秦膺冷冷的收住手中的劍,看著水晏師,聲音冷淡,“看來宗寺也是有通情達理之人。此時盛疆派來的使者,恐怕已經差不多進入耀國境內了。”
水晏師哪裏聽不出這是一句諷刺話,“這是燕京墨咎由自取,他們想要盜取寺中寶物,宗寺自當誓死相護。敢問殿下,如有人要拿耀國的寶座,殿下肯給?”
“水晏師你這是什麽話,寺中物哪裏能和耀國寶座可比,你這分明是沒有將皇室看在眼裏。”
水洛辛厲喝。
水晏師笑笑,沒理會水洛辛,“殿下。”
“人呢?”
“明日他們會和我們一起離開,”水晏師用了“我們”兩字。
秦膺揚了揚眉,用懷疑的目光掃視著她。
“水晏師你們宗寺又想耍什麽花樣,”水洛辛又插了句嘴,企圖能在秦膺頻刷存在感。
水晏師笑而不語。
水洛辛那個恨啊。
這個水晏師竟然無視自己多次,以前,水晏師哪裏敢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
水洛辛美眸閃過一抹陰辣的光芒。
秦膺深深看著水晏師,似乎是衡量著什麽。
水晏師放下話,人就原路返回。
水司戟幾步跟上:“晏師。”
水晏師停步,朝他施了個佛禮。
“你……”
水司戟複雜的看著她,一時間竟不知該講些什麽。
“大哥放心,我會和你們一起離開。不過,那個家,我恐怕暫時無法回去了,還請替我向母親問好。”
“你不需要這樣做。”
“左相府並不屬於我。”
“你要去哪?”
“不知。”
“晏師你老實與我,盛疆七皇子來宗寺做什麽?還有那個赤金狼王。”
水晏師搖頭:“大哥可就為難我了,他們來找什麽,就是我也是不知的。”
水司戟皺眉,但他沒有再問下去。
水晏師不願意,他也不勉強。
他哪裏知道,水晏師還真的不清楚那些人來宗寺找什麽。
*
翌日。
水晏師與玄機將燕京墨等人放了出來,準備一齊離開。
燕京墨看他們背著行囊,目光閃爍。
“走吧。”
玄機沒有多言,催了句水晏師。
水晏師看著不道和尚的禪院,久久沒收住目光。
玄機道:“師父讓我們直接離開,不必行告別之禮。”
水晏師嘴裏發出苦笑,“是啊,我們還是要回來的。”
到外麵與秦膺碰麵,雙方互相觀望,都覺得這陣子在宗寺的日子真憋屈。
不過,誰也沒有出來。
因為這種事,沒什麽好的。
兩國的皇子在窩在這座寺裏受折騰,出去簡直是要笑掉人家大牙。
“秦太子!”
燕京墨落落大方的衝秦膺作禮,到是沒有一點被關押數日的樣子。
坦然又自若。
這一點放在秦膺的身上,恐怕是做不到的。
“墨七皇子,別來無恙。”
秦膺心裏憋悶,要不是這個人,自己怎麽會在這宗寺裏受委屈。
這些日子在這裏簡直就是有苦不出,有氣不能發。
那群禿驢,一個比一個還難通。
聽了一個多月的經文,差點沒瘋掉。
“多謝秦太子關懷,我很好,”燕京墨很自然的出道謝的話,惹得耀國這邊的人氣惱不已,卻不能展露在臉上。
水晏師打斷他們的客套,“太子殿下,墨七皇子,我們該走了。”
“原來晏師要與我們一起,”燕京墨自然百然的喊了句“晏師。”
“墨七皇子,我們出門後就不同路了,”水晏師是帶著這幾個和尚曆練的,不是護送。
燕京墨別是深味的笑看著水晏師。
一行人,怪模怪樣組合著出了宗寺。
路上,燕京墨頻向水晏師這邊接觸,就像當初剛見到水晏師一樣,親近著。
水晏師下意識的往二師兄這邊的靠近,讓燕京墨收起那些試探。
對上冰涼涼的玄機,燕京墨隻好退開,去與秦膺攀談。
出了宗寺的地盤,秦膺就再次對燕京墨提出邀請,“墨七皇子,孤的父皇很是擔憂你的安危,還請墨七皇子往回一敘。”
燕京墨帶的人不少,來時是多少,去時就是多少。
此時燕京墨笑著接受了秦膺的邀請,“那就再叨擾貴國了。”
“請。”
秦膺也沒有邀請水晏師他們幾個和尚,帶著燕京墨就走。
結果走出幾步,燕京墨回頭看水晏師,對秦膺:“水大姐也是帝都的人,又是秦太子前未婚妻。秦太子是不是應該請這幾位得道高僧一起?本殿住在宗寺的這些日子,對宗寺佛法更是高看了幾分,若是能請這幾位高僧前往,本殿必然收獲不少?”
秦膺皺緊了眉頭,心中很不悅。
但也沒有拒絕燕京墨,對玄機道:“玄機大師,父皇對佛法也深有研究,不知可否請幾位高僧入宮走一趟,替父皇解答幾個疑惑?”
玄機挑開漂亮的鳳眸,那詭異的妖異讓人很不適,“阿彌陀佛,師父讓我們入世普度眾生,既然太子殿下有請,我等隨行走一趟。”
“二師兄?”
水晏師很訝異。
他們沒必要去帝都啊。
而且她也不想再回去,她都和水司戟好了。
“玄衣,這是師命,”玄機看著水晏師,正色。
“……”水晏師還能什麽。
本以為可以遊曆下,做個自由的女和尚,誰想還要回到那個帝都。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