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接連出事!(2更)
夜初靜,人已寐。
整座雄偉宗寺被一片靜謐祥和的黑暗籠罩其中,夜風輕盈的在高山之內舞著。
銀白的月光傾灑在陡峭石崖壁上,斜出綽綽濃影,峰與峰之間仿若鬼手相觸。
月銀下,暗影驚掠。
驚起附近山石內的鳥兒撲飛,怪叫幾聲。
前方指揮的人,迅速沒入後峰。
宗寺分前後峰。
前峰是供人膜拜的佛殿,有諸多寺內弟子。
而後峰,大多數都是內門弟子。
以峰台為界,後麵的地盤隻能是玄字輩和太祖爺不道才能涉足的領地,若還有誰可以入內,那就是鎮守更深處的羅漢銅人。
水晏師感覺吹來的山風有些不同尋常,起身朝著前麵走去,連巡夜的和尚也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水晏師正納悶,就看到數道身影進奔後峰而來。
“誰。”
沒等水晏師喊出聲,前方已有人先喊了出來。
不過傾刻,那群黑衣人就與寺中和尚對上了招,叮叮當當的,好不熱鬧。
水晏師看那些人就知道是誰了,連猜都不用猜。
除了秦膺他們以外,還能有誰。
這些人也太大膽了。
水晏師看這邊的人還能應付,她就朝前麵看看清楚。
聞到空氣中的味道,水晏師就變了臉色。
“迷魂藥!”
下作的招數!
水晏師皺了皺眉,覺得他們實在太過分,又不知高地厚。
宗寺是寒寺沒有錯,可其中的高手卻不少。
對付這群年輕輩,還是綽綽有餘的。
水晏師快速翻了過去,來到了前殿,發現有不少晚上出來念經的和尚都被迷倒了。
再往禪房裏去,發現也是同樣的情況。
這手筆下得可真夠大的。
水晏師沒多想,一下子推開了玄機的房間。
一股水氣撲麵而來。
水晏師往後一退,玄機帶著水氣的身體就已經直逼過來。
“二師兄,是我!”
“我自知是你,”玄機聲冷眉揚,“出去。”
水晏師這才發現玄機剛沐浴過,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衣袍,還沾了不少的水氣,衣袍十分的貼身,將他的好身材顯露無遺,應是剛才匆忙中胡亂披上的一件。
嗯,很有料!
“出去。”
玄機鳳眸一眯,那好看的眼此時正冷冷的看著水晏師。
水晏師側過身,卻沒有退出去,:“二師兄,外邊出了狀況。”
玄機英眉皺緊。
他又不是聾子,當然知道外邊發生的事。
方才有人拿些下作的東西投了進來,他根本就沒當回事。
那些人若是不鬧,就沒有辦法收拾。
若不是我佛慈悲,豈容他們闖入寺內。
玄機就在身後迅束的著裝,越過水晏師的身側出門去,水晏師連忙跟上。
來到外麵,玄機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水晏師歎了口氣:“真是的。”
茫茫峰山中,宗寺百年來的沉靜被打破。
水晏師聞著纏鬥的聲響過去,來到峰台的附近,看到玄機正輕輕鬆鬆的將那些之驕子截了下來。
完完全全被玄機給製壓得沒了半點脾氣。
水司戟即便是蒙了臉,穿了夜行衣,水晏師仍舊認了出來。
在玄機並不留情麵的出擊上,水司戟這樣的俊傑也層層敗落。
秦膺返身過來,與水司戟聯手對付玄機。
即使是這樣,他們二人還是有敗落之勢。
“啪!”
水洛辛揮著長劍,使著威力的劍法,逼得那些守護內殿的和尚節節退敗。
也正因為這個,才讓他們覺得寺內的和尚也不過是如此。
唯有一個玄機能打,其他的不足為懼。
這種場麵,有玄機一人來處理就足夠了,方丈之流,根本就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可見,他們並沒有將秦膺等人放在眼裏。
宗寺真正忌憚的人,如像耀國的文武園,那才是真正的實力家!
“二師兄。”
眼看水司戟就要打廢了,水晏師急聲一喊。
玄機到底還是給她兩分薄麵,收了勢,放過了水司戟。
秦膺被玄機扯掉了麵巾,露出真容。
夜幕下,秦膺的臉色猶為難看。
捏劍的手都冒了青筋。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宗寺後峰是禁地,還請回到前殿歇息。”
玄機又道了一句佛語,看著秦膺。
秦膺俊臉上有些火辣辣,因為他們的行為完全赤裸裸的展現在人前,今夜他們的行為,顯得那麽的幼稚。
“玄機大師……”秦膺想要些什麽,卻被玄機抬手阻止了。
“秦施主,還請回前殿歇息。”
秦膺咬了咬牙,抬手一拱,“多謝。”
玄機又是一聲阿彌陀佛,目送秦膺等人離去。
水司戟離去時,深深看了站在不遠處的水晏師一眼。
人一走,水晏師就走了過來,“二師兄,這裏我來處理。”
“那就交給你了。”
玄機也沒和她客氣。
水晏師依照腦子裏的東西,製了種東西給這些迷了魂的和尚聞了聞,大家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眼下情況,很是吃驚。
水晏師處理好這事,又匆匆趕過去找玄機。
卻見玄善領著自己的幾個弟子神色匆匆的朝不道和尚的住處走去,水晏師趕緊上前詢問,“大師兄,何事慌張?”
玄善對著水晏師阿彌陀佛了聲,道:“方才有人擅闖了藏經閣。”
“什麽?”
宗寺的藏經閣可是放了不少佛家絕學,以及大量的經文。
是誰這麽大膽子,這麽厲害?
忽然。
水晏師腦子裏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難道是那個假容三!
“此事必須稟報師父。”
玄善越過水晏師而去。
水晏師懷著那個疑,匆匆回到了峰台這邊,“容三,容三……”
她輕聲叫喚。
隻有一股股的冷風吹拂,無人應。
一道白影突然從她的身後走出來,“玄衣在叫何人?”
冷沉的聲音出自玄機的口。
水晏師身形一僵,回頭看到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玄機,真是神出鬼沒,自己剛才明明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玄衣。”
玄機鳳眸眯到了一個危險的弧度,盯著水晏師。
氣勢一點也不輸於上位者。
在宗寺內,對比方丈和不道和尚,大家更怵他。
“二師兄,你聽錯了。”
水晏師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玄機,一臉平靜的。
玄機就那樣盯著她不動,半晌緩聲道:“就在剛才,有人闖進了藏經閣,大師兄可和你了。”
“嗯。”
“你方才在喊誰。”
玄機的虛影飛了過來,直逼跟前。
水晏師被這雙深而沉的眼鎖住,被迫與之直視。
鳳眸裏,無半分佛家慈悲,這麽盯著,似有一種由佛入魔的威迫感。
水晏師心一驚。
“二師兄。”
清冷的眸子,再往前逼近,幾乎與她貼麵。
水晏師蛾眉也跟著皺了起來,解釋道:“二師兄當真聽錯了,有師父在,誰能無聲無息偷潛進宗寺?二師兄有些過於敏感了。”
玄機看了她良久,慢慢的退開。
單手合什,左相環視,並不見一絲異樣處,對水晏師道:“你自己心。”
“多謝二師兄。”
玄機不再逗留,朝著不道和尚住所過去。
水晏師苦笑一聲,“可真是好險。”
也幸虧二師兄沒有真的想要追究到底。
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在心虛什麽?
她也沒做錯事。
也都怪那假容三,也不知那藏經閣到底是怎麽回事。
“走水了!”
“後峰三經殿走水了。”
一聲高過一聲傳來,水晏師猛然抬頭從峰台方向朝三經殿看過去。
那個地方,正好靠近藏經閣。
是誰這麽大膽放火燒三經殿!
不容多想,水晏師朝著著了火的三經殿奔去,等她到了那邊,三經殿已經燒了三分之一,火勢難撲。
聽到呼聲,從不道和尚那裏出來的方丈和玄機,神色陰鬱的看著燒高的火苗,心沉到了穀底。
今夜接二連三的發生這些事,難道僅僅是一個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