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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為了你,我也不能死!(2更)

  “外麵有一位俊才是你的兄長。”


  正念著經心中卻亂如麻的水晏師忽聞二師兄的問了這麽一句。


  她慢慢睜開眼,道:“是。”


  “晚膳後,讓你過去見一見。”


  玄機深如淵的眼瞥著她,像是懷疑著什麽。


  水晏師挑眉,應當又是秦膺給水司戟了什麽。


  他們進入宗寺後,並沒有看到盛疆的那個七皇子,此時恐怕是急了吧。


  所以才會想要從自己這裏入手。


  “多謝二師兄。”


  玄機收起目光,繼續念經,仿佛剛才未曾過話。


  午後,玄機就離開了峰台。


  水晏師這才有空兒往懸崖下查看,往下一望,深淵無底!


  哪兒有假容三的身影。


  水晏師臉色仍舊煞白得難看,“是他自己胡來在先,怪不得我。”


  再,她也不是善男信女,手上也不是第一次奪人性命。


  在這種世界裏,死一個人也很正常。


  水晏師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重新坐回蒲團念經。


  “師師還真無情呢。”


  溫柔的呢喃聲從她的耳邊響起,水晏師猛地回頭,赫然看到峰台後麵站著一個淡影,那人側著臉淡笑看著她。


  水晏師眼眸微睜,心驚道:“你怎麽在那?”


  “難道師師希望我就此摔下去,上不來?為了你,我也不能死!”這話得溫柔,看她的眼神也柔和得讓水晏師不敢直視。


  水晏師:“……”


  你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師師的豔福真真不淺呢,”假容三的笑眸瞥向玄機離去的方向,笑得意味深長,“難怪連秦膺也入不得師師的法眼,原來寺中有絕世好顏!”


  “你胡什麽,我與二師兄之間什麽也沒有,我……”水晏師一愣,“我作甚同你解釋這些?我也真是糊塗了。”


  著搖頭失笑,轉身坐回到了蒲團上。


  容鴴站在那兒迎向峰中的山風,安安靜靜的,不再開口。


  水晏師坐在峰台裏,不時拿眼斜瞥那個突然變得深沉的男人。


  慢慢的,兩人互不幹擾的靜坐與靜立。


  水晏師放下經書,修身。


  容鴴就如當初所的那樣,替她護法一輩子!


  站在外圍,靜觀周遭的一切。


  太陽落山,有一道腳步聲靠近,水晏師慢慢的收功,看向聲源,卻見是一個和尚有些無措的站在那兒。


  “什麽事?”


  “師叔,方丈請您到後殿用膳。”


  “有勞了,”水晏師道了句就起身,然後想起了什麽,四下張望過去。


  沒有看到容鴴的身影,水晏師站在那兒有些愣怔。


  容鴴這個人,到底是存在的還是不存在?


  她都有些恍惚了。


  “師叔?”


  “走吧。”


  水晏師跟著和尚前去後殿。


  寺內眾僧已用過了膳,此時膳堂內隻有方丈玄善和玄機。


  看到水晏師進來,方丈玄善道了句佛語,然後請水晏師落座。


  “大師兄,二師兄!”


  水晏師打過招呼,坐下來,安安靜靜的用完膳。


  早就用完膳的兩位,靜坐在一旁等著她。


  她一放筷,方丈玄善就道:“你兄長就在寺中,你且去看看吧。”


  “是。”


  方丈如今也有五十好幾了,可仍舊身體硬朗,目光犀利沉著,充滿智慧的眼神總是慈愛的看著他們這些師兄弟。

  這讓人很難不去信服,不去聽從。


  水晏師知道,宗寺內就沒有什麽普通人。


  雖然寺中寒磣了些,可這人卻是濃縮的精華!

  難怪能屹立數百年之久不敗。


  來到了前麵,正站在外麵樹林裏的眾人皆是同時回頭看水晏師。


  “阿彌陀佛,有勞諸位施主在此恭候玄衣。”


  “水晏師你這模樣倒也很配你自己嘛,還有,我們並非在此恭候你,在殿下這裏,你還沒有這麽大的臉麵。”


  出聲的又是水洛辛。


  好似,不諷刺一下水晏師,水洛辛總是過不去。


  水晏師斜瞥了眼水洛辛,心這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好歹之前看上去像是有智慧的聰明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和個無腦的傻子沒什麽區別。


  這種話你在心裏邊過一遍就好,太子都沒有開口,你一個臣女倒先聲奪主了。


  果然,秦膺看了水洛辛一眼。


  水洛辛暗恨的瞪了水晏師一眼,站到了後麵去。


  水司戟站了出來,對水晏師道:“你也是耀國的一份子,晏師,太子殿下希望你能找到墨七皇子所在,也好讓我們清楚他們的情況。他們這麽多人突然在宗寺消失,對宗寺來也未必是好事。晏師,這件事關乎到國泰平安,你定要將人找出來。”


  水司戟一上來就將利害關係明了,就是讓水晏師無法拒絕。


  水晏師看著水司戟,半晌點頭,“施主放心,如果不是墨七皇子的錯,宗寺必不會強行留人。”


  言外之意,如果墨七皇子有所圖,又對宗寺造成不必要的損失,那就不是她水晏師能管得了的。


  秦膺俊眉一揚:“水晏師,你有何要求,盡管同孤提。”


  水晏師搖頭一笑,“秦施主,宗寺定不會做出那種殺人滅口的事,除非有人來犯。”


  秦膺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覺得水晏師是有意要抬價碼。


  “當真沒有餘地了?”


  秦膺也不想與水晏師浪費時間。


  水晏師道:“秦施主的意思,玄衣會和寺中方丈傳達!”


  一施禮,水晏師就去了。


  “殿下,這個水晏師委實太囂張了。”


  有人馬上發出了不滿。


  “殿下,不若晚上我們探一探這宗寺,也不過是這麽大的地方,難道他們還能藏起來了?”


  有人提議。


  “對,他們宗寺給臉不要臉,我們又何必顧忌。”


  “殿下,我們不能再等了。”


  在這寺中,他們隻能在前麵活動,完全不能涉足後峰。


  這跟幹耗有什麽區別?

  秦膺沉著臉看向水司戟。


  水司戟一愣,秦膺這眼神是想讓他行動?

  “殿下,這件事還是三思而行,畢竟我們也見識過了寺中那個和尚的本事……我們尚且不清楚寺中是否還有其他的高手存在,還是再等一等吧。”


  “水司戟,你那妹妹不肯幫忙,你難道也想要背叛殿下嗎?”水洛辛冷聲插了一句。


  水司戟心中一怒,“水洛辛,有些話還是放在肚子裏為好,心禍從口出。”


  “你!”


  “好了。”


  秦膺凜聲打斷他們。


  “就依司戟的意思,再等等看。”


  “殿下?”幾個不讚成的聲音傳來。


  秦膺英眉一抬,深目一沉,反對的聲音瞬間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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