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大哥替她出頭!
在水晏師做好準備迎擊時,側麵突然掠出一道影子。
“砰!”
水洛辛的掌力被重重的擊退。
俏影一穩,抬頭就見水司戟如神降般護在了水晏師的跟前,目寒如水,“水洛辛,你好大的膽子,敢殺我水司戟的妹妹。”
“哼,殺她又如何!不過是個廢物,你們左相府到是寶貝起來了。”水洛辛見是水司戟也收了勢。
水司戟和太子關係如親兄弟,水洛辛實在不想得罪水司戟讓太子惱怒自己。
水姓家族一嫡一庶的較量早就撕破了臉,水司戟壓根就不需要給水洛辛麵子。
當下身形快如閃電,整個人飛射了出去。
水洛辛本來就要息鼓了,豈知水司戟突然動手。
勁風橫掃,隱藏在身體裏的力量衝嘯而出。
水洛辛美麗的臉龐露出駭然之色,急切的抽劍抵擋。
從水司戟身上外泄的殺氣,令她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毛骨悚然的冰涼襲卷全身。
兩方主子打起來,屬下了不敢出手。
隻能幹著急的看著。
水晏師散去驟在手心的氣。
實在,水司戟突然跑出來替自己打抱不平,到是出乎意料之外。
不管水司戟是真心還是假意,水晏師對此還是很感謝。
雖然她完全可以動手打壓水洛辛,但自己畢竟勢單力薄,在未足夠強大之前,自己能藏則藏。
特別是清楚知道自己和容鴴的差距,她之前因為發現體內心法的那點欣喜之情就被打散得一幹二淨。
這世上,比你強大的大有人在。
須知外有,人外有人。
囂張,隻會死得快!
兩人力量衝撞,一招間就分出了高低。
水洛辛的淩霜劍法無法在水司戟麵前發揮好,好似水司戟的功法就是專程克製淩霜劍法般,令她無所反擊。
“啪!”
水司戟聚集最渾厚的內力,全部擊在水洛辛的身上。
震得她手中的劍都拿不住,跟著身體跌飛了出去。
“噗!”
水洛辛堪堪落地就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一看就是傷得不輕。
“姐!”
水洛辛的屬下一個個圍了上去,將人心翼翼的扶了起來。
水司戟半負著手站在雨中,眼神冷峻的盯著水洛辛,發出警告:“如再有下一次,定不饒你性命。”
“你……”水洛辛臉色蒼白的捂著心口,眼目欲要噴出火來,“水司戟,終有一日,你引以為傲的左相府,會被我尚書府踐踏在腳下!”
如今的尚書府也確實是有這樣的能耐對左相府叫板,因為皇上明顯偏向尚書府,發展至今,身為水家早就分出去的庶出一門,已經壯大得連他們左相府都不敢覷了。
“如果我是你,定不會在眼下的情況出這種話。”
水司戟眉頭狠狠的一皺。
在盛疆七皇子未出現之前,皇帝是打算要對他們左相府動手的。
水洛辛之所以這般有底氣的出這種話,無非就是仗著皇帝倚重罷了。
水洛辛顯然也知自己了不該的話,收起了動作,再看向水司戟的眼神就充滿了濃濃恨意和冷意。
“我們走。”
捂著傷,水洛辛沒有給自己屬下找回場子的機會,震開了他們的攙扶,踉蹌著回到馬背上。
臨走時還看了水晏師一眼。
這一眼也充滿殺機和嘲弄。
水晏師平靜迎視。
水洛辛之前受過傷,在這裏根本就發揮不到最佳的境界。
她不敢與水司戟硬碰硬,搞不好隻會讓她送命。
水司戟看著他們走遠,這才大步走上去,“如何了。”
水司戟的聲音有點硬梆梆的,俊逸的臉也掛著幾分不自在。
“多謝大哥出手相救。”
“你……”水司戟神色閃爍,“寒音呢,怎麽沒帶著你一起。”
“我們走散了,”水晏師這話讓水司戟的眉頭舒展開來。
之前水晏師被衝下山崖的事情,水司戟並不知情。
“上來吧。”
水司戟將一匹空置的馬牽過來,讓她上馬去。
水晏師想拒絕,最後還是默默的爬了上去。
“跟緊著些,”水司戟再次提醒。
“是。”
水晏師想獨自離開的想法隻好打消。
水司戟是尋著太子秦膺而去的,直到黑的時候,他們終於是碰見了太子幾人。
原先太子身邊有好幾十人,第一支侍衛隊被莫名奇妙的殺死後又碰上了山洪,太子身邊的人也隻剩下不到十人了。
當看到水司戟身邊的水晏師,秦膺臉色沉鬱。
他沒想到這個水晏師命這麽大,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沒死。
“太子殿下!”
水司戟翻身下馬,快速來到秦膺的跟前行禮。
秦膺沉著臉擺手,道:“看到你無事,孤就放心了。”
他話雖是這樣,可那雙眼卻深暗得很。
好似水司戟有做了什麽對不住他的事般。
“殿下,您身邊的人怎麽沒有好好跟在身旁保護?”水司戟有些疑惑。
秦膺此時的樣子,著實有些狼狽。
連馬匹也隻留了兩匹……
“我們的人遇了襲,死傷過半。最後遇了點意外,又損失慘重。水大公子何不問問水大姐為何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
皇家侍衛突然站出來,冷冷盯著水晏師,用質疑的語氣質問著。
水司戟一愣。
猛地回頭看水晏師。
就是秦膺也帶著質疑的目光掃過來,很冷,很沉。
“……”水晏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秦膺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自己死了才算是常事嗎?
哦。
你的人死了,怪我咯?
你狼狽不堪,跟我在這裏惱羞成怒什麽,我又不是害你的人。
水晏師以為秦膺這個人是內斂沉穩的,心性也還算不錯。
誰想到……
“殿下,可是晏師做錯了事?”水司戟納悶的問,心中有些忐忑,就怕水晏師真的做了什麽無可收拾的事。
這話一出,秦膺就覺得心一堵。
自己最狼狽的一麵被水晏師看了去,而這個女人,兩次九死一生還能完好無損站在這時。
她嘴角邊若有若無的恬靜笑意,好似在嘲笑自己。
秦膺濃眉一揚,冷淡道:“她什麽也沒做錯。”
正因為什麽事也沒做,所以才讓他覺得有些難堪。
水司戟舒了口氣,然後想起什麽,臉色一變,“殿下,到底是何人膽大包對您動手!我帶人前去……”
秦膺將冰冷的視線從水晏師身上收回,抬手阻止他的話,“先找個地方歇息,孤自有主意。”
水司戟垂首恭敬道:“是!”
然後轉身指揮自己的人去尋找山洞一類的地方歇息,不敢再詢問在太子身上發生的事。
水晏師目光若有若無的掃了眼秦膺,跟著水司戟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