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原來師師喜歡這樣!
“砰!”
水晏師沒多想,揚拳就揍在他的臉上。
力道之大,臉都變形了。
容鴴腦袋一歪。
“變態!”
“……”容鴴摸著臉,低低一歎。
水晏師揉了揉手,轉身大步離開塔樓。
她是瘋了才會跟著他來這種地方獨處,剛才肯定是被他帶坑裏了。
容鴴動了動臉皮,站起來,原地站了半晌才慢步踱出去。
塔樓內,一條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就站在他們剛才所在的地方,陷入了深思。
水晏師剛到下麵,就看到左麵的徑處走出來一名老者。
老者看到水晏師,眼神一亮!
隨即又暗了下去,一個轉身又折了回去。
那老者正是水晏師第一次來文武園時碰到的那個怪老頭,水晏師沒有往上追,搖了搖頭,選了一條近路繞了出去。
她可不打算再往沙地那邊去了。
*
“好!”
沙地上一片叫好聲。
原來是秦膺以三箭齊射,正中紅心。
下馬走過來,將下一場留給了燕京墨。
能和太子比試的,隻有燕京墨這個皇子了,其他人也沒有資格。
這時,太子身邊的人悄悄走了過來,附在秦膺的耳邊了一句話,秦膺的視線馬上就落向了水司戟的方向。
水司戟察覺到太子的異樣,正要上去,就見太子與那人了一句話就沒了別的動作。
隻是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人群之後。
水司戟尋著視線看過去,卻見容鴴一人立在外麵的空地處,靜靜的看著他們。
水司戟想起之前容鴴所為,眉頭微蹙。
對於自己這個妹夫,他是一萬個不看不慣的。
可今日這一出,卻讓水司戟在心裏邊覺得有些怪異。
好像……他們所認識的容鴴,並非那樣。
容鴴遠遠的對水司戟頷首,然後轉身要離開。
水司戟鑽出人群,大步走過去,叫住他,“等一等。”
“大舅子有事?”容鴴笑問。
水司戟覺得自己有病,好好的叫住他幹什麽?
一時間不知什麽的水司戟,頗有些尷尬的問道:“晏師呢。”
“師師不喜歡這些,先走了一步,”容鴴道。
“……”水司戟又不知該什麽了。
“大舅子若沒事,我也先走一步,”罷,容鴴轉身就走。
“容鴴。”
水司戟還是忍不住再次將人叫住。
容鴴又再次止步,側目回來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水司戟沉聲道:“你知道,我們左相府對你和晏師的婚事,很不看好。”
“我知道,”容鴴淡笑道。
好像,他並不在乎他們左相府的態度。
看到容鴴這反應,水司戟有些惱意。
“容鴴,我知道你在容府並沒有任何地位,晏師嫁過去,隻能跟著你吃苦,”水司戟吸了口氣,繼續沉聲道:“以往你的所作所為,也令人不恥,對於你這個人,我無法放心。”
容鴴不禁打量他一眼,“事已至此,你又當如何?”
“自然是想法子退了這婚事,”水司戟冷聲道。
“抗旨不遵嗎?”容鴴又是一聲笑道。
水司戟一時噎住,不出話來。
容鴴笑道:“水大公子且放心,師師嫁了我,不會吃虧。或許,你們都看了師師。”
扔下這句話,容鴴根本就沒有再理會他這個大舅哥,邁步離開。
水司戟有一種感覺,自己被容鴴輕視了。
因為他的話,容鴴根本就一點也不在乎。
水司戟向來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在某個時候,還很傲然。
可從他回到左相府後所經曆的事,讓自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特別是水晏師的婚事。
還有……
水司戟盯著遠去的身影眯了眯眼,這個容鴴,到底怎麽回事?
容鴴追到外麵,水晏師並未獨自離去,而是站在文武園大門,似乎是在等他。
容鴴的臉龐立即堆起笑容,不知怎麽,此刻的他覺得格外愉悅。
“在等我!”
水晏師側回身,看著他,“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哦?”容鴴溫柔的笑,“有什麽地方需要我替你解惑的嗎?”
“有。”
水晏師盯著他。
容鴴點頭,“歡迎詢問。”
“跟我來,”水晏師沒有,而是大步往外走。
容鴴跟上。
綺春閣。
容鴴跟著水晏師來到綺春閣,不禁一愣。
水晏師指著門庭處進進出出的男人,:“我想,是個男人都會禁不住這樣的誘惑,特別是我們的容三公子!”
後一句話落下時,水晏師的眼就直盯著容鴴的反應。
容鴴的眼睛裏是一種溫柔而寵溺的光,“師師,你是在吃醋嗎?”
水晏師笑著搖頭,“我隻是想見識一下容三公子的功夫罷了。”
“嗬!”容鴴笑得很曖昧,那目光揉碎在一股不知名的氣息裏,讓水晏師瞬間有些別扭,他這眼神分明就是……別有意味!
“原來師師喜歡這樣!我很想成全師師的嗜好,隻是,這些事還是等我們成親後入了洞房再一起探討,如何?嗯?”容鴴靠得她很近,戲謔又莫測。
水晏師覺得身體裏湧起一股名為羞憤的熱氣,衝得她想破口大罵。
這人怎麽能用這樣溫雅的語氣出這種話,簡直不要臉!
“你胡什麽,”水晏師被歪曲了自己的話裏意思,大為火光。
容鴴輕輕一歎息,溫和道:“師師,有些事情,深究對你可沒好處。”
水晏師皺緊了眉頭。
“就算我想和你,也是沒辦法的,”容鴴突然抱住她,“也許有一,我能告訴你。”
“自重……”水晏師震開了容鴴。
容鴴從胸膛裏發出輕顫,“好,我自重。那現在,可還要我進去試試?”
修如竹的手指向不遠處的綺春閣。
水晏師袖一甩,轉身離開。
容鴴淡笑搖頭,隨即斂盡笑意,目光深邃如潭的看著水晏師。
水晏師會懷疑也是理所應當,一個人隻要他不願意做這些無聊的偽裝,遲早會被人發現。
容鴴對於這些風月場所並沒有半分興趣,在潛意識裏,他不會容自己屈就這些兒科的把戲。
水晏師直接將容鴴帶到綺春閣,就是直接告訴他,她不僅是懷疑,而是肯定了。
想到容鴴的反應,水晏師有一半的輕鬆了下來。
如果這個容鴴非彼容鴴,那麽真正的容鴴去了哪?
或許,自己的婚事可以從這個缺口下手!
水晏師嘴角微勾,邁開的步伐輕快了幾分。
她想,很快就會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