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心和身體都是師師的!
水晏師看到此人,步伐加快。
樹上悠然坐著的人如影般掠到地麵,快步跟隨,“師師。”
“……”水晏師真想當他是透明的。
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修練,就這麽難?
“容施主,我法號玄衣,”水晏師麵無表情的製止他再用這麽惡心的字眼叫自己。
“衣衣!”
“……”水晏師頭皮一麻,“施主還是叫我晏師吧。”
“師師這是要去何處?”容鴴根本就沒把那話當回事,依舊我行我素。
水晏師沒有辦法,隻能由他。
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尋清靜之地,提升自身,來日也能痛打翻牆過院的賊人。”
“師師屋裏遭賊了?”容鴴笑容滿麵的問。
水晏師斜瞥著他,那意思很明顯。
“久呆在山裏,想必師師也悶壞了吧。我帶你去一處地方,定能讓師師靜心安神。”
那人正著話,水晏師再次被捏住了手腕,半拖行的往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水晏師甩了幾次都沒能甩開,知道這人手段高,也就作罷。
水晏師的順從再次取悅了容鴴。
文武園。
距離上次過來,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水晏師還記得在這裏碰上了個怪老頭,想到那怪老頭看出了自己體內的那種能力,心底裏不免覺得有些怪異。
下意識的看向容鴴,這個人深不可測。
是否也看了出來?
盤坐在一處亭樓中,水晏師的視線從前麵移到了容鴴的身上。
站在欄前觀景的人回頭看來,笑問:“可是遇到了難處。”
“不,你在這裏我無法定心。”
“那我隨處走走,”容鴴人一翻就從亭樓之上躍了下去,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水晏師一點也不擔心會摔死他。
要是能摔死,就不是容鴴了。
不過,很快。
水晏師發現自己無法安心入定,因為……她無法忽視下麵一片的吵鬧聲。
拍了拍身上的塵揚,水晏師索性下去看看。
一片空地上,水晏師看到了容鴴狼狽的趴著,圍著他的幾個人正笑得鄙夷諷刺。
容鴴將窩囊發揮到淋漓盡致,完完全全變了個人似的。
水晏師站得遠,看得不太真切。
但見容鴴那模樣,嘴角還是忍不住抽動了起來。
放在現代社會,他也是影帝級別的人物了。
“大哥,就他這樣是怎麽一夜禦十女?容鴴,大家都不相信,不如你就當場給我們演繹一遍。好讓我們幾個兄弟學習學習,給容家開枝散葉!”
容家子弟中,有人滿嘴跑火車的吐出汙穢言語。
而做為庶長子容巍,則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以前是庶長子的容巍,因為現在的容夫人上位做了嫡妻,他也就成為了正兒八經的嫡長子了。
“嘿嘿嘿,那是別人胡亂封給的名號,兄弟們過獎了。”
容鴴抹了抹臉上的灰塵,陪著笑道。
卑躬屈膝的樣子連水晏師都看不過去,不過,她並沒有走過去。
“容鴴,你可別謙虛,你床上的功夫,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不少人等著跟你學習呢。這樣,我們今剛好帶了幾個身段不錯的婢女,不如就拿她們試練!讓我們跟著開開眼界,哈哈哈!”
“容鴴,幾個身段極柔韌的婢女同時伺候你,可真是好福氣。”
“啪啪啪!”
其中一人用力拍了拍手,同時將目光瞥向了沒有話的容巍。
發現他沒有阻止的意思,就更加的賣力的整治容鴴。
隨著那人的拍掌,就見幾個如花似玉的婢女依次走了出來。
要不是這兒是古代,水晏師都要懷疑,那是專程排入的走秀呢。
容鴴笑著道:“諸位不好意思,容鴴已經有未婚妻子,那可是皇上親賜的婚約,幾位莫不是要我容鴴壞了旨意,給容家招惹禍事吧。”
後一句,成功的讓在場的人變了臉色。
容巍冷哼一聲,“你們玩得太過火了,太子殿下和盛疆七皇子就在裏麵,莫讓外麵的人我們耀國的勳貴子弟如此沒有素養。盡拿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戲耍,丟了耀的臉麵。”
這句話下來,大家的笑容都僵了僵,不過還是礙於容巍在容家的地位,擠出僵硬的笑附和著。
那話同時也是在暗指容鴴隻會這下流作派,半點本事也沒有。
看看他,哪裏還有個真正男人的樣子。
武風濃烈的世界,對於弱者而言很殘忍。
弱肉強食,自古不變。
隻是在這裏,更為突顯得濃烈而已。
“是,大哥教訓的是。”
跟著其他人,容鴴點頭哈腰的附和。
完全沒有想過,他那副討好的嘴臉在外人看來是多麽的討厭。
要是不知道他背後的樣子,水晏師都要認為他就是這樣的窩囊廢了。
“師師!”
正打算走,水晏師就被前麵的人叫住。
眾人這才發現遠處站著的水晏師。
她身上的袈裟太孔眼了,即使沒有看到臉,也能一眼認出她來。
水晏師在數雙眼睛的盯視下走了過去,衝著諸位誦了一聲佛號。
眾人聞言,嘴角抽搐。
又來一個神經病!
水晏師正要開口,容鴴就上來激動的抓緊了她的手,討好道:“師師,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女人都是他們自己用的,我對你絕無背叛之意,我連她們的衣角也沒碰一下!師師可要相信容鴴對你的愛意!容鴴的心和身體都是師師的,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能碰!”
得深情款款,別旁邊的幾位想吐,就是水晏師也想吐。
容巍譏諷道:“果然物以類聚,容鴴和水晏師到是相配得很呐。”
“多謝大哥誇獎!”容鴴很欣然的接受對方的“祝福。”
容巍:“……”
*
另一邊高處,一行人停在那兒,將空地上的那一幕看在了眼裏。
盛疆七皇子負著手笑眯眯的對太子秦膺道,“那位就是秦太子前未婚妻的未婚夫?果然選得好啊!”
這話是反的吧。
秦膺剛毅的臉龐染上了幾許黑氣,心裏對水晏師無端的厭惡了幾分。
“是他。”
“哈哈哈,兩人站在一起,倒是很妙啊!”七皇子意味深長的瞥了秦膺一眼。
眼中的笑意落在秦膺的眼中,被視為是嘲弄。
秦膺一張臉變得更加的難看,凜然的朝水晏師的方向掃了眼,看到在她身邊不斷討好的容鴴,俊眉狠狠的蹙起。
容家的這個嫡子……遠不如庶長子容巍。
在太子轉身的那刹那,並沒有看見,遠處的容鴴笑得意味不明的投去很陰晦的一眼。